此時此刻,情殤依舊一身黑衣,面帶面紗,但蔣心悠隱約覺得那面紗之下隱藏的面孔露出了一絲無奈苦笑,沖她淡淡說道︰「他是神,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同你,或者月靈的樣貌是一樣的呢?」
「不一樣。」蔣心悠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相由心生,只要當你覺得自己並非月靈的替身之時,便不再同她一樣。」
聞言,情殤不由瞪大雙眼,只听蔣心悠繼續說道︰「或者,你也不該將自己當作是我的替身。」
說罷,蔣心悠便緩緩握緊了情殤的雙臂,緊盯著她的眼楮說︰「你若是不相信,我便給你看一件東西。」
情殤一臉呆滯的被蔣心悠拉著走入茅屋,見流素一臉平靜的昏睡在床上,情殤不禁詫異的問她︰「你怎麼不問我,他是怎麼暈倒的?」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沒必要告訴我,更何況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想插手,不過出于朋友間該有的關心,有些事我還是想要告訴你。」
茅屋雖小,但該有的還是有,畢竟曾經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蔣心悠也恢復了曾經的記憶,所以對這里的布局還算了解。
此時此刻,她嘩啦一聲推開了廚房的木門,指著腳下一塵不染的地板說道︰「這下面是一間密室,里面留著月靈曾經用過的東西,我以前曾經偷偷溜進來過一次,而流素他……」
見情殤神色慌張,蔣心悠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待她打開地板夾層後,情殤卻怎麼也不願同她一起下去。
「我……我不願獲知他們的過去……」
或者說,身為心魔,那些畫面和片段早已深深印入流素腦海,每每他回想之時,情殤也看得見,如此折磨,她如何能再受一次?
然而蔣心悠卻淡淡一笑,解釋道︰「我不是讓你為難,而是想向你證明一件事。如果那件事我都可以做到,相信你也可以。」
說著,蔣心悠便緩緩伸出手,笑意滿滿的看著情殤。
這一舉動不禁叫情殤臉頰發燙。
蔣心悠如此信任她,但自己卻屢次將她的好意拒之門外,情殤仔細想想,覺得真是不應該。
久久,她方才將手放入蔣心悠手中,被她笑著牽引著一步一步邁入地下密室。
「你以前經常來這里嗎?」
黑暗中,情殤踩著階梯漫不經心的問,只听蔣心悠輕快的聲音緩緩從前方傳來︰「怎麼會?那個時候流素的心可是向著月靈的,我單單只是來過一次,他便對我態度有所不同,哪里還敢來第二次?」
話語間帶著幾分調侃,咋一听還以為蔣心悠說這話時有些許醋意,但情殤了解她,知道她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吃醋呢,便也跟著笑了笑,但隨即又緊張起來︰「那我們現在來這里,流素知道後,不會不高興吧?」
蔣心悠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流素高不高興,他不是早就被你弄暈倒了嗎?
但話到嘴邊,蔣心悠卻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