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是好事,至少可以住回原先的大宅院,他還能再入朝中謀取一官半職,哪知這時離了他的妻子也回來了,巴巴兒守在原先的宅院外等著他,說後來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淚。
本也沒什麼,可跟在她身後的兒子卻撲進那女人懷里,喚了她一聲娘。
一聲娘,震驚了所有人,那女人卻摟著她孩子哭花了臉,他卻退了一步,緊緊拉住她的手︰「無論日後發生什麼,這次你可不能再不聲不響的走了。」
好在這一次,她同他原先的妻子相比,他倒是護著她的。
生母不及養母大,她生下孩子,他原先的妻子卻幫她養了六年,倒也沒虧待了孩子,而他們一家的命也的確是她娘家出力才保下來的。
後來再嫁,受盡欺凌,也是個苦命人,原先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去疼愛的人,就算再讓這女子入門,她也不會有半點怨言,苦的只是,孩子始終同她不親近,如今只怕再不會同她親近了。
那個時候再辦喜事,誰不說他長情?
可到底是同以前不一樣了。
兩個女子同時迎進門,卻不是一妻一妾,而是以平妻的身份,他牽著拜堂的是她,送入喜房的也是她,原來心心念念盼著的那些幸福,如今都到了她眼前,說不出的歡喜。
夜里摟著她,每一寸親吻都恨不得將她渾身吻個遍似的,靠在她耳邊柔柔軟軟、溫溫和和的問她累不累,羞得她整張臉都紅了。
那被他緊緊拽住的手指仿佛淪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再也不是自己的,揉碎在他骨頭里,也舍不得掙月兌。
沒過多久,便又有了身孕,他也日日陪著她不願走。
好似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他的發妻哪怕有多少個不得已的苦衷,當初也是拋棄了他,如今心底唯獨念及她曾給予的患難與共,不離不棄,舍不得叫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富貴家的小姐自是覺著受了委屈,隔日他離家時便端了一碗安胎藥來。
「如今你又有了身孕,可願再將長子過于我名下?」
她念著富家小姐對兒子的好,猶豫片刻也就認了,哪知那碗安胎藥喝下去,便要了她的命。
「你不懂啊,他原先本是我一個人的,後來你來了,他也沒拿正眼瞧過你,我心想他心里到底是以我為重的,誰知道後來竟然出了那樣的事?」
「我也不想離開他的,可是我背後還有一個家,許多事我都沒辦法。」
「如今他再不看我了,如今他心里再沒有我了,就是我哭著求他,他也不願給我一個念想。」
「哪怕你死了,也是帶著他的愛死的,可我呢?即便我還活著,也什麼都沒有了……」
故事听到此處,蔣憶已是心驚肉跳︰「然後呢?他的原配還真將她給殺了?」
葉念緩緩點著頭,表情雖不及蔣憶震驚,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他回家便發現了她的尸體,你說他那時得有多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