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心悠還是覺得夜月于她有幾分熟悉感，走在一起的時候，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側臉。原本只是想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可不知不覺……呃，就被男色吸引……
大概是關注的目光太過赤.果果，夜月突然頓住腳步，詫異偏頭，疑惑的看向她，反而有些擔憂的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蔣心悠心虛的說著，慌慌張張轉移了話題，「你剛剛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的？」
「突然看不見你，猜到你大概在那間教室。」
「欸？難道你一直跟著我？」
「嗯，通常不會現身。」
一听這話，蔣心悠終于問出長久以來的困惑︰「那個，夜月，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人是鬼啊？」
夜月腳步再次一頓，久久凝視著蔣心悠那雙透亮閃耀的黑眸，低聲道︰「非人非鬼。」
「那麼，是神仙？我在冷彥學長家中看過神仙的故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所懷疑，但現在倒是挺相信這個世界存在鬼神的。」尤其是黑白無常被冷彥學長和千雙前後兩次召喚而出時，蔣心悠對這點完全深信不疑！
可這個問題于夜月而言，似乎極難回答。
兩人一邊走著，夜月一邊告訴蔣心悠一件往事。
「上古時期，神界與魔界同屬一界，後因修為一陽一陰，便分為神、魔兩界，但都是法力最為強大的種族。其中，有四方神魔鎮守東西南北四方，正氣濃時為神，邪氣重時為魔，我原是上古之神，後在四方神魔化為魔身之時鎮壓了其中一方。」
「那後來呢？」
「後來……」像是一個悠遠而漫長的故事，夜月說著，眼神便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後來我被困在神魔之陣，永生永世不得離開，直到我感應到我心愛之人因鎮守其中一方神魔，同樣陷入神魔之陣，我才殺魔月兌陣，重返人世。」
蔣心悠聞言點頭，暗自揣測道︰「這麼說來，你還是上古之神啊。」
「不。」紫瞳下的目光分外深邃，蔣心悠只听夜月一字一頓，異常認真的對她說道，「為了月兌陣，我吃了那神魔！」
正如他營救她時那般，蔣心悠隱約感覺得到，夜月雖在保護她，可做起事來卻是不折手段，甚至極為殘忍！
聞言，蔣心悠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大概是意識到她被嚇到了，夜月淡淡嘆了口氣，望著夜空柔聲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
回到小酒吧時，夜月等在門外，沒有同蔣心悠一同進去，但冷彥學長和夏千雙還是嚇壞了，畢竟不少人就見到蔣心悠進了小木屋就沒出來，此刻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若不是冷彥學長死死攔著，夏千雙早跑去找她了。
看見蔣心悠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夏千雙總算長長舒了口氣，手中還拿著兩張巫術牌。
一張繪著死神。另一張繪著神靈。
「心悠，你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