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些問題,他一個也沒辦法回答,甚至,不知道將真相告訴她之後,她會不會覺得他太傻……
緩緩伸手,想要再次拂去蔣心悠緊抓住他胳膊的手,卻發現她越發用力的抓緊了他,堅定的抬眸問道︰「或者,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姐姐會死嗎?」
「不會。」
「我和千雙十九歲之後,我姐姐就一定可以離開死亡空間,對嗎?」
「是。」
「好,我信你。」說著,蔣心悠便輕柔一笑,踮起腳尖,吻上夜月冰冷的嘴角,「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知道答案了。」
不過一瞬間的失神,夜月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眸光驟冷,好似想要活活掐死蔣心悠似的,怒火沖天的對她說道︰「都說了!別再用這種方法試探我!」
「我也說了,姐姐的事我早就猜到了,不用試探!」蔣心悠大聲說著,語氣凶巴巴的,「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會發火啊!既然知道我在試探,你怎麼不想想我究竟在試探什麼?還說我傻,全世界最傻的那個人就是你!」
她激動說著,被冷空氣嗆到,忍不住扶住夜月的胳膊急促咳嗽起來。
心里有再多不滿也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
夜月長嘆一聲,輕撫著蔣心悠的背部,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停止咳嗽,將頭埋在他懷里低聲說道︰「人,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懂嗎?你問我的那些問題,等我帶走姐姐之後,我一定會告訴你。」
也不是非要她回答不可,只是內心那般期望,希望她能重新回到他身邊。
但更多時候他也會想,只要她好好活著,無論有沒有和他在一起都不重要了。
「不用告訴我,我都懂。」
「你懂什麼?!」
蔣心悠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直起身子來,死死抓住夜月的手,也不管他臉上露出了怎樣的表情,爽快的說道︰「走啦,回家睡覺!」
她知道,愛情不是猜忌,而是一種奮不顧身的感覺。
早在遇見夜月的那一刻,她就察覺到了此種感覺。
她想,那一定是人們常說的——一見鐘情。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正如我莫名喜歡著你一樣。
我沒有告訴你,在預感中除了見到了自己在另一個空間的父親,還見到了你,和你所擔憂會出現在我心中的每個人。
我也沒有告訴你,那些零星的片段自腦海中一閃而過時,我情願自己誰都記不起來。
我想你說我沒心沒肺是對的。
不在于我看不見你對我的好,只在于,這一生剩下的日子里,我情願自己只記得你……
心中,像淌過一首飄渺的詩。
蔣心悠無奈一笑,抬頭看著身旁的夜月。只見他眉目低垂,始終注視著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指。
「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試探你了。」她甜甜笑著,迎上夜月詫異的目光,「你如果真的想追求我,我會考慮要不要接受的。」(11更。明天是新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