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鐘波正被冷彥用法術束縛在蔣心悠家附近不遠處的一條漆黑巷子里,夏千雙匆匆趕來時,鐘波身上依舊穿著那身滑稽的小丑服,但整個身子都瓖嵌在了牆壁內,似乎已與上面的石灰融為一體。
夏千雙驚訝的看著他,只見鐘波那雙大而幽黑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白光,他死死盯著她說道︰「別問我發生了什麼,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嘶啞的聲音早已不屬于鐘波,見此,夏千雙也肯定在他們燒死山鬼時,山鬼一部分魂魄闖入了鐘波身體內,佔據了他的靈魂。
聞言,夏千雙不禁眼眸一沉,只見冷彥晃動著手中金光閃閃的指天劍,直逼著鐘波頸項問︰「你就不怕魂飛魄散?」
「呵呵,魂飛魄散?只怕我魂飛魄散之後,便是你們的死期!」鐘波的黑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來回打量著冷彥和夏千雙,目光陰森而恐怕,在黑暗中閃著點點寒光,「不妨實話告訴你們,這次的惡鬼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凶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來頭,一位是九重天上的上古之神,你和那個死了爹娘的女孩是天宮的女仙,還有你……蓬萊的修仙者,手中卻持有指天劍……呵呵,就算你們有指天劍,也不見得能對付殺死那女孩爹娘的惡鬼,不如就此罷手吧!」
山鬼猖狂,佔據鐘波的身體後,說話更是放肆。
修長的手指猛然握緊,就連手中指天劍也發出錚錚的脆響,怔忪之間,夏千雙緩緩握住了冷彥的手腕,沉聲說道︰「不如將它交給夜月。一旦夜月開啟靈眼,就可以看透山鬼的心思,無論山鬼想著什麼,隱瞞了什麼,都可以看穿。」
聞言,冷彥緩緩放下了手中指天劍,鐘波再次露出一絲冷笑,伸出血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殷紅的厚嘴唇,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怕你們是沒機會將我交給任何人了……呵呵……」
說著,山鬼便發出咯咯的恐怖笑聲,一道白光自冷彥和夏千雙眼前劃過,還未來得及捕捉白光的去處,眼前的鐘波就迅速月兌離牆面,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冷彥和夏千雙,求饒道︰「不關我的事……我是被控制的,不關我的事!」
冷彥眉頭一皺,沒想到山鬼會趁機逃跑,一時間線索又斷了,只好追問鐘波︰「山鬼附身之後,你自己的意識可還存在?」
鐘波看著兩人,許是被冷彥眼中銳利的目光駭到,渾身顫抖著緩緩點頭︰「我的意識還存在,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想問你們朋友的父母是被誰殺害的對麼?我看見了,是一個紅衣女鬼,頭發老長老長的,幾乎垂在地上,渾身蒼白得跟張紙片似的……她,她似乎和山鬼認識……就連今天發生的事,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什麼?」聞言,夏千雙不由一把揪住了鐘波的衣領,冷聲質問道,「把話說清楚,他們究竟策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