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婉青婀娜多姿的倩影,此刻的蕭冷不禁絲毫沒有任何心動,相反在心底蕩起了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意。♀
要是真的被留在這里,那麼自己所背負的東西誰去兌現?難道要靠別人嗎?自己尚且還不知道仇人是誰,更何況是別人了。這條路,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走下去。要是誰在這條路上對自己加以阻攔,無論他(她)是誰,都只會有死路一條。
「站住!」蕭冷突然一聲大喝,叫住了剛要走進木屋的婉青。
「有什麼事情嗎?」婉青轉回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無辜的看著蕭冷。
眼楮是心靈的另一扇窗口,一個人的眼楮就是他的一個內心世界。我們可以通過一個人的眼楮來查看他的內心世界,如果一個人的心地純正,那麼他的眼楮必是天真無邪的。此刻,蕭冷就看到了這樣的一雙眼楮。
婉青的心地絕對是善良的,蕭冷真想放下自己的執念不再去堅持。但是,若是自己放下了,誰去給那些死去的冤魂伸冤呢?想到這些,蕭冷的心不禁又冷了起來。
「我生吞了你的那條金蛇,不管誰對誰錯都是我的錯。我有要緊事要辦,你先帶我離開這里,等我辦完了事情我再跟你回來,到那時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你看怎麼樣?」
「那我要是不帶你離開這里呢?你是不是就對我痛下殺手呢?」
「你不要逼我!」
「哼!有本事你就過來殺我好了,我看你走的出去走不出去這里。」
「你……」
蕭冷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只能惡狠狠的看著婉青。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听她的話,她顯然知道怎麼能夠從這里走出去。要是自己真的把她殺死了,那自己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把出路給封死了。
「那你說怎麼辦?只要你說,我統統照辦。」
「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
婉青微微一笑,隨即用手指著不遠處霧氣繚繞的寒潭說道︰「那你現在跳進寒潭呆在里面,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出來,你做得到嗎?」
「這有何難?還有什麼別的其他的,不如你一並說來,我全都給你做了。」
「我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只要你能受得了這寒潭水的冰冷,那麼我就帶你離開這里。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不怎麼起眼的寒潭水,它可是這天地間至純至真之物,冰冷至極。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有生命危險很好啊,要是死了就正好給你的那條金蛇贖罪了。」
「哼,誰稀罕你的那條爛命?你現在就跳進去吧,跳進去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蕭冷百般無奈,只好硬著頭皮來到了寒潭邊。然後縱身一躍,瞬間就跳到了寒潭里。剛一跳進來還沒怎麼感覺,可是隔了沒一會兒,徹骨的寒冷瞬間傳來。蕭冷急忙運轉龍族玄功抵御寒冷,沒想到不運氣還好,一運氣這潭水變得更加的冰冷了,而且自己的真氣相當混亂,並不能隨意運轉。
這冰冷刺骨的潭水好似千萬只寒冷的利劍一般,不斷的向著自己刺來,穿過肌膚,深入骨髓。蕭冷又感覺自己好像遇上了特大的暴風雪一般。刺骨的寒風揮舞著冰冷無比的利刃,一刀一刀盡情的向自己砍著。
又過了一會兒,蕭冷凍得幾乎失去了知覺。臉色發青,好似中毒了一般。這時,在岸邊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的婉青突然出手了。揮手打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幕,瞬間就將蕭冷籠罩在了里面。然後猛的向岸上一扔,蕭冷眨眼之間跌落到了地上。過了好長時間,蕭冷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怎麼樣?這寒潭之水如何?」
「還……還行,就是有點太熱了。」
「哼,嘴巴還挺硬,那你就再下去吧。」
婉青說完又揮出了一道光幕,瞬間又把蕭冷扔回了寒潭里。♀蕭冷直接就有想要罵娘的沖動,但是苦于自己說出了大話,此刻也是無可奈何。
如此過了三五天,蕭冷每天幾乎都是泡在寒潭里。而且每次凍暈之後,仍是一點也不服軟。婉青雖然有些憎恨蕭冷吞了自己的金蛇,見蕭冷忍受寒潭刺骨之苦卻並不討饒,心底不禁有些佩服起蕭冷來了。
她原本就心地善良,最是見不得別人受苦。于是就開始點化蕭冷如何運轉真氣抵御冰冷的潭水,經過婉青的點撥之後,冰冷刺骨的潭水果然變得不那麼寒冷了。婉青每天都會在寒潭邊凝望著蕭冷,只要一時見不到蕭冷,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麼。
如此又過了三五日,蕭冷見婉青仍然沒有放自己出谷的意思,心里不禁惱火起來。自己只不過是意外的吞了你的金蛇,總不能叫自己一直在這寒潭里泡著供你賞玩吧。真是越想越生氣,蕭冷一拳打在了水上。原本平靜無比的水面上頓時蕩起一股巨大的水波,驚得的婉青「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干什麼?」
蕭冷卻並未理會婉青,兀自狐疑的看著自己的拳頭。蕭冷清晰的記得自己自吞了金蛇跟那株靈參之後,雖然全身的骨骼全部修復好了,但是當時真氣混亂,並不能隨意運轉。如今自己竟然又能運轉自如了,而且較之之前,內力又增加了許多。
「看來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你可以離開這里了。」
看到蕭冷一臉茫然的樣子,婉青復又解釋道︰「那株靈參本就是至純至陽之物,更別說是一株修煉成精的妖參了。再加上我的那條劇毒無比的金蛇被你一同吃到了肚子里,兩者雖然相互克制,暫時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但是那金蛇的蛇毒乃是天下間最毒之物,無藥可解。如若不盡快將毒化解,要不了你日你就會毒發而亡了。而這寒潭之水又是至陰至寒之物,恰好能克制住你體內的蛇毒。現在你明白自己為什麼又能運轉真氣了?」
「原來如此,多謝姑娘相救。」
「哼,現在道來謝我了,剛才不是要揮拳打死我嗎?」
「我……」
「算了,你也不要解釋了。如今蛇毒已解,你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你且跟我來。」
蕭冷自是一陣歡喜,而此刻的婉青卻是一陣陣心痛。婉青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很討厭面前的這個男子,甚至從內心深處想要將他留下來。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婉青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幼跟隨婆婆在谷里長大的婉青不知道所謂的感情究竟是何物,只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心底有了一個很大很高的位置。自己真的不想帶他離開這里,可是又能怎麼辦呢?他遲早是要離開的!
婉青領著蕭冷來到了婆婆的墳墓前。也未見她動了什麼地方,就在兩座墳塋之間突然空出了一個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婉青說了句「跟我來」,然後瞬間就鑽進了洞里,蕭冷隨後也鑽了進去。
里面空間很小,只能容納一人通過。蕭冷跟隨婉青拐了幾個彎兒之後,來到了一處空地。只見這里較之婉青居住的那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光禿禿的土地上半點綠色的植被也沒有,四周全是聳入雲端的山峰。但是,在這片空地的東南方向處,居然有一座鐵索橋直通山的那邊。
蕭冷頓時高興的了不得,心想終于可以出去了。但是還沒等蕭冷完全高興開來,婉青手指的一個龐然大物頓時將蕭冷拍向了無底的深淵。
只見在鐵索橋的橋頭處,一只三丈來高的白猿此刻正在充滿敵意的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婉青這時轉過身來認真的對蕭冷說道︰「喏,只要過了那座橋,你就可以回到外面的世界了。但是,前提得是你打敗那個老白猿。否則,那只老白猿是肯定不會放你過去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不是一直不想讓我離開這里的嗎?」
「生命中不乏匆匆過客,有些人有些事只不過是你生命里的一段旅程的陪襯罷了。太過在乎只會讓自己更心痛,還不如試著去放手,給別人自由,給自己也自由。就算我每天要你贖罪又如何?我的金蛇就能復活了嗎?你遲早都是要離開的,那還不如就先讓你早點離開這里呢,我們彼此就都解月兌了。這里是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出口,出得去出不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跟我一起離開這里吧,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然後呢?我不還得回到這里來嗎?我說過了,你或者我都只不過是我們彼此之間的一個過客罷了。你還是想著怎麼打敗那個白猿吧,那可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獸之一。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是沒有大神通是肯定過不去的。」
婉青說完話,不再理會蕭冷,而是轉回身往回走去。看著婉青那有些瘦弱婀娜的倩影,蕭冷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痛。倘若不是婉青有意給自己解毒,自己可能早就死去多時了。而且,要不是有婉青在寒潭邊守護自己,不要說出谷了,就算是寒潭自己也是走不出去的。
想到這些,蕭冷情不自禁的又返回到了谷里。只見霧氣繚繞的寒潭邊,一個柔弱的背影呆呆的望著寒潭,說不出的落寞與悲涼。這個眼波平靜的女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旁人恐怕是無從得知了。
「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出谷嗎?」
在轉身的一霎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被蕭冷捕捉到了。但只是一瞬間,婉青就又恢復了天真爛漫的神情。蕭冷不禁更加的佩服眼前的這位女子了,愛慕之情又增添了幾分。
「我回來是因為你還在這里,跟我一起走吧。婆婆不是說會有人帶你離開這里嗎?那個人就是我,我願帶你離開這里。」
「……將來倘若有人肯帶你一起離開這里,那你就可以出谷了……」
婆婆的話語立時出現在了婉青的耳畔,心底一陣竊喜,終于有人可以帶自己離開這里了。婉青心里雖是這麼想,但是嘴上卻說道︰「要我跟你走也可以,不過你得先打敗白猿。這是首先,其次就是離開這里之後,你不準欺我罵我打我離開我,答應了這些,我就跟你離開這里。」
「好!我答應你!」
「那我們走吧!」
倆個人一前一後,復又來到了鐵索橋邊。婉青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呆呆的看著蕭冷。蕭冷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婉青,然後大踏步的向著那只白猿走去。
既然你已認定了我,那麼我還有什麼理由退縮?還怎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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