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羌國分會處,楚洪端著酒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隨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放下酒杯就往外走,迎面正好踫見跑來的陰陽判官鬼見愁。
「換慌張張的干什麼?」
「稟大師兄,蕭冷向著城外出發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還不召集人馬向城外趕去?」
「大師兄,卑職以為不妥!」
「哦?有什麼不妥?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即將出世的神兵利器落在蕭冷的手里嗎?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蕭冷此去爭奪神兵利器必定會凶險萬分,即便是到最後他能夠拿到那把神兵利器,也定時渾身傷痕。到那時候,我們再出面。無論是神兵利器還是蕭冷本人,我們都可以毫不費力的得到手。」
「哈哈,沒想到啊!你這鬼見愁心眼可夠多的!」
「都是受大師兄栽培的結果!」
「行了,辦好這件大事我就在門主面前給你美言幾句。這麼多年你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也該調你回總會了。」
「謝謝大師兄,卑職定當全力以赴!」
「下去吧!」
楚洪不禁狂笑了起來,蕭冷,羌國就是你的死地!不過,要不是你殺死了我弟弟,我或許還能將你招至生死門下。只可惜,你為了一個女人走上一條不歸路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奪妻之恨,殺兄之仇!蕭冷,我一切都會讓你償還回來的。只可惜,到現在為止我都找不到逐月。你這個蕭冷,等到抓到你的時候,我非刮了你!
而此時的蕭冷剛剛與納蘭逐月辭別,向著城外走去。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苦苦找尋的人或許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便你能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如果楚洪知道納蘭逐月就在羌國城內的話,不知道他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心情。面對一個自己深愛但是卻深愛著別人的女子,實在是一個男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但是卻又不得不去面對,誰讓自己深愛著那個女人呢?
蕭冷有些亂亂的心境在與納蘭逐月一番談話之後,也變得安靜了下來。有些事,就隨他去吧。想想自己,雖然嘴上說心里只有婉青一個人,誰也無法取代婉青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但是事實呢?婉青,納蘭逐月,還有那個頤春院的冷月,無論是哪一個,自己都是愛著的。
對于婉青,那自不必細說。對于納蘭逐月,曾經也是一同奔波過的,而且自己還攪鬧了人家的大婚,到現在人家都在等著自己。不驕不躁,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己的答復。對于冷月,自己對她的愛可能更多的是因為婉青的緣故吧。
三年了,雖說婉青已死,可是至今連她的尸體自己都沒有見到,自己還算是什麼男人?連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安危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婉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等到我將楚洪手刃的那一天,我再給你立個衣冠冢,把這些年欠你的全部補償給你!望你在天之靈保我順利奪得那把神兵利器!
很快,蕭冷便出了羌國。雖然出了羌國城,但是蕭冷總感覺身後有人在一直跟著自己。以自己現如今的這身修為,卻仍然不能輕易的捕捉到對方的身影。看來,這必是一個高手啊。蕭冷不禁加快了步伐,向著那電閃雷鳴的山巔疾馳而去。
走著走著,蕭冷的視線忽然變得開闊起來。只見偌大的密林突然空出來一大片,原來是有人發功震碎出來的。而在這片空地的中央,一個衣衫破敗不堪的老頭正閉目坐在那里。蕭冷細看之下,不禁大吃了一驚。
那個渾身衣衫破爛的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時日自己搭救的那個瘋乞丐。他怎麼會在這里?看情形,這里破敗不堪的景象是這個瘋老頭兒所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有人裝瘋賣傻甘願受別人的屈辱呢?
與此同時,那個瘋老頭兒的耳朵動了動。隨後立時睜開了雙眼,偌大的空地瞬間像是打過兩道熾烈的電閃一般。瘋老頭兒看了蕭冷一眼,隨後身形突起,掄起拳頭直奔蕭冷打來。
蕭冷不禁一皺眉,心想我也沒惹你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年歲不小了,脾氣倒是也不小。
呼呼的拳風如凜冽的冰刀也似帶著勁風瞬間將蕭冷罩在了里面,而此時的蕭冷也感覺到了瘋老頭兒拳頭的不善。立時將家傳的龍族玄功運轉到了極致,雙拳猛然向空中一遞。只听見「 」的一聲巨響,蕭冷的五髒六腑差點沒給震翻出來。身體如上了弦的利箭一般,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撞在了一顆五人合抱的大樹上。
「 嚓」一聲巨響,那顆粗大的樹木隨即應聲倒地,卷起一地的塵埃。蕭冷稍稍調息了一下,發現自己周身除了五髒六腑有點受了震蕩之外並沒有感覺到不適。但是這瘋老頭兒突如其來給了自己這麼一下子,就算換了是誰他心里也得發火啊。
可是還沒等蕭冷火氣上來,那個瘋老頭兒揮動拳頭又向蕭冷打了過來。蕭冷心想,你這是玩兒瘋了啊,非得要把人玩兒死你才善罷甘休啊。真是太不像話了,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我蕭冷是好欺負的。
蕭冷心思電轉,看著滿天而下的拳影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迅速將龍族玄功提升到了極致境界,然後一聲怒喊,一招蠻龍嘯天瞬間爆發了出來。只見紫蕭冷的胸膛出眨眼之間爆發出五天巨龍,這五條巨龍迅速游走,將蕭冷圍了個水泄不通。然後一聲吼嘯,沖天而起,直震得大地都顫了三顫。
那漫天而下的拳影也在瞬間之中被吞噬的一掃而空,遠處的瘋老頭兒一看蕭冷使出了這一招。立即守住拳勢,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這等功夫?難道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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