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堂堂的手牽手,漫步在暮色中的感覺是如此的幸福,這一刻,我多希望時間可以就這樣靜止不動,我恨不得這條路永遠走不完,那麼我就可以永遠和子天這樣心無旁騖的牽著彼此的手。
回到餐廳門口,站在他的車子旁邊,他還不肯放手,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必須要回醫院看看,如果沒有猜錯,我想林一諾一定在醫院等我。我才剛掙開了他的手,又被他緊緊握住。
「你逃不掉了。」他緊盯著我,夜色中,他的眼楮閃閃發亮。
如果一輩子就這樣被他抓在手心里那該多好啊!他的手心好溫暖,我深深的感覺到他對我的眷戀,我也好舍不得放手,但是,我真的該離開了。
我又一次掙開他的手,然後反握住他的,我直視他的眸子,淡淡的說,「我是你的我不會逃,可是子天,我現在該回醫院去了。」
我一提醫院,他的表情就立刻不對了,他幫我開車門,又在我的帶領下,一聲不響的把我送回了醫院,到了醫院,他又望著門口發呆。
我下了車,提議道,「子天,來都來了,順便進去看一下鐘叔再走吧?」
他收回目光,不理會我,直接就發動車子走了,我站在醫院門口目送他離開,直到他的車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才猛然想起圍巾沒有還,我模著圍巾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到底哪里好,讓你如此執迷?」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過身去,接觸到了一雙略帶抑郁的眼楮,我猜對了,林一諾果然還在,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鐘子天到底哪里好?我為什麼對他如此執迷?連我自己都沒有答案。
「林一諾,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把你一個人撇在醫院的。」我真誠的向他道歉。
「你不用對我不好意思。」他說,「你知道的,無論你對我怎麼樣,好也罷不好也罷,我都不會怪你的。」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盯得我很不自在,每次他這樣看我,我都不敢與他直視。
「鐘叔睡著了,我該回去了。」他說。
「我送你。」
「好。」
一路上,他很安靜,出奇的安靜,安靜的讓我不安。
我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窺視著他,我猛然發現,原本能給人溫暖的那個林一諾仿佛在很久之前就不見了,最近的他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是屬于快樂和溫暖的,我不能再害他了,有些話或許是早該和他說清楚的。
在他家門口我停下了車,他打開車門正要下車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我說。
他的身形微微一怔,背對著我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不行,你一定要听我親口說。」我拉住他,把他摁在座位上不讓他下車。
「好吧。」他輕輕的關上車門,淡淡的說,「你說吧,我听就是了。」
「林一諾,從今往後,請你不要再對我好了,為我,不值得的。」我沒有赤.果.果的直說請不要愛我,我很委婉的。
他很快的說,「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把你當我的未婚妻看待的,是我要對你好,是我喜歡你,所以你沒有權利說不值得,我覺得值得那就是值得。」
「可是,可是……」我訥訥的說,「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從未把你當做是我的未婚夫。」
「那又怎麼樣呢?」他無所謂的說,「我愛你是我的事,你愛誰是你的事,我尊重你,不干涉你去愛誰,請你也尊重我,不要阻止我去愛你,好嗎?」。
「不好。」我皺著眉說,「你那麼優秀,很多女孩喜歡你的,薛燦喜歡你很久了,你知道嗎?你去愛薛燦不要愛我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我很困惑,「我性格那麼不好,脾氣又那麼壞,薛燦的個性比我好百倍,你為什麼不能去愛她呢?難道就因為她結過婚,肚子里有別人的小孩?」
「和那些沒關系,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如果愛你,無論你結過婚離過婚,生過孩子打過胎,吸過毒放過火殺過人,我一樣會愛,你懂嗎?」。
「我不懂,我不要懂,我不想懂,你為什麼一定要愛我呢?」
他的嘴邊擠出一抹無奈的笑,「你的名字從小就刻在我的腦子里了,自從我知道我有一個未婚妻的那天起,我就認定你了,在沒見你之前,我為了你拒絕了無數的女孩,我告訴她們我是不婚族,她們才放過我,後來在薛燦的婚禮上與你初次見面,我怦然心動,那晚送你回家,你的那一個吻徹底讓我愛上了你,事到如今,我對你已經到了迷戀的地步,已經無藥可救了,我別無選擇只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