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陽光明媚的下午,可是禁閉室內仍然可以感覺到陰冷的潮濕感,四平米的空間內,一張床,一個馬桶,一扇鐵門,頭頂高處一扇小小碟窗,四周牆壁上掛了四個攝像頭,可以查看到禁閉室內的各個角落。《》
馬桶旁潮濕的水泥地面上,一道人影雙手銬著手銬倦縮在一起,眉頭輕輕的聳動著,似乎在做著什麼惡夢。
「爺爺……」
一聲斷喝,林天猛的從夢中驚醒,雙眸瞬間睜開時,在看向四周的環境後,臉色才緩緩的回復了平靜。
剛才不自然的在夢中看到了爺爺,在前方慢慢的行走,身形蕭索,充滿了落寞,任他如何呼喚也沒有回頭,而盡頭,則是無盡的黑暗。
「放心吧爺爺,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林天輕輕的念叨著,有些費力的翻過身,平躺了下來,輕輕的調整著呼吸,緩解身體上傳來的劇痛。
昨夜听到了李四等人的報警,值班的獄警急勿勿的趕來,在發現地上的二具尸體和假裝昏迷的林天時,當即楞了,馬上打開了牢房,將三個人抬了出去。
那兩個人自然是死了,而林天卻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優待,先是被手銬鎖住了雙手,然後被一盆冰冷的涼水潑濕了臉。在看到他睜開眼後,幾名獄警獰笑著輪番上陣,對著他的身體沒有顧慮的往死里亂打,直到將他打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耳邊似乎听到了一陣電話鈴聲,再然後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犯人打死犯人在監獄里已是很嚴重的事,可以直接叛處死刑,照昨夜的情形看,似乎這些人要當場打死自己,只是礙于電話說話的人的勢力而躲過了一劫。
不知道這禁閉要關多長時間,會不會錯過師傅葉國輝到視,嘆息了一聲,林天緩緩的坐起了身體,費力的伸出手,去抓鐵皮門下地面上,一個比狗洞還小的洞口前擺的一個黑色的饅頭。
關禁閉死不了人,不過禁閉室內的絕對的安靜和寂寞卻可以讓意志不堅的人發瘋。林天的意志很堅定,特種兵訓練的時候就有這種被俘後受逼供的訓練,所以他並不在意這種禁閉的時間長短,只要有吃的,他就不會死。
只有堅持住,才有機會報仇,林天從來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思索著事情的發展。
能一次送兩名殺手進來殺人,下一次便可能是四個人,六個人,這樣下去,只怕沒熬到出獄的時間,可能已經死在獄里了,那還怎麼報仇。
現在的監獄防範極強,特別是這所關押著重犯的監獄,四周圍牆高立,哨兵荷槍實彈,冒然闖出,根本不是辦法。
像那部經典中的影片越獄那樣,用根釘子挖出個洞來,听起來不錯,可是現在所在的監獄,他除了知道名字叫北山監獄,其它的什麼都不知。看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有機會再說了。
頭頂上的窗戶慢慢的陰暗了下來,鐵門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敲打聲,門下的洞口隨即被拉開,一個饅頭和一杯水遞了進來,鐵門馬上又被拉上,四周又恢復了那一片的寂靜。
還真是優待啊,這回加了一杯水,林天拿過了饅頭和水杯,慢慢的吃著,腦海中不在想著那些報仇的面面,這個時候再亂想,只會加劇發瘋的狀態。
小時候爺爺說的許多位上的知識,其中幾種數道位同時下針後的效果,林天還沒有完全弄懂,這個時候反正無事,倒是正好思考那些針灸上的問題,用來打發時間。
每天日落日出,三個饅頭兩杯水,十五天的時間,禁閉室內的林天已完全變了模樣,頭發胡子長的老長,臉上的泥垢隨便一搓能搓出個球來,最令人惡心的是,馬桶根本沒有人去更換清洗,整間禁閉室內彌漫著屎尿的味道。
‘ 當……’
一聲鐵栓拉開的聲響傳出,林天猛撢起了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終于熬到時間了。
洗澡,理發,林天又回復了初時的模樣,只是臉龐顯得消瘦了許多,不過精神還好,倒是讓那幾位獄警頗為不解,十五天的禁閉,被關的人發瘋的可有不少,像林天這種精神狀態不錯,還能保持淡定微笑的卻是沒幾個。
經過了一番思想教育,林天並沒有被送入單間單獨關押,而是被送回到了原來的牢房。
當林天活著站在那陰暗碟籠內,整間牢內頓時好像開了鍋一般,不只是同牢的幾個人熱情的擁上來,問寒問暖,就連隔了好幾個牢房的肖峰也是用繩子將幾袋夾著巧克力的餅干費力的傳遞了過來,以示慶賀。
一陣喧鬧過後,林天有些疲憊的倒在了床上,空著的兩張床此時已住下了人,李四仍然搬回到了林天腳下的床鋪上,似乎怕打擾了林天的休息,極少見倒在自己的床上,呼呼的睡著,而沒有去別的床鋪上吹牛吆喝。
為了防止林天再動手行凶,鎖在手腕上的手銬一直沒有摘除,倒在床上,難免有些不太舒服,不過比那禁閉室不知舒服了多少,不知不覺間,林天已了夢鄉。
接連幾天相安無事,除了手脖上的手銬還鎖著,監獄里的犯人看著林天的眼神更加充滿敬畏,倒是沒有別的什麼。
有了師傅葉國輝存的二萬元錢,日子過得還算舒服,想要什麼,可以通過獄警去購買,至于東西花了多錢沒人和你說,但一定是很貴。不過林天在意的不是這些,他在等,等葉國輝的消息,等那絲最後的希望。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作出越獄這種不可逆轉的事,他想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些暗害他的人的面前,他不想在失去了軍藉之後,再次失去了作為一個公民的權力。
平日里,哪怕沒有陽光的照射,兩個角落里仍然是林天和肖峰的地盤,沒有人敢去擅越那塊角落。
可是今天卻有些不同,肖峰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獄警叫走了,幾張陌生面孔的犯人,歪著脖滿臉不屑的走向了林天這邊,嘴角撇得和八萬差不多,充滿了煞氣。
「哥幾個,這地方不錯啊,讓我們也爽兩天。」為首的一個身材不高,但眼神很亮的男子邪笑著說道。
「滾,瞎了眼的東西,天哥在這,你也敢亂喊,再不滾,你就得爬著走了。」自從有了林天撐腰,李四的腰桿也直了,眼楮也亮了,走起路也打著晃了,說話時,滿嘴的吐沫噴的那男子一臉。
「小子,找死!」
那男子怒吼了一聲,一拳打在了囂張的李四面門處,身後的幾個人不用招呼已撲了上來,一團混亂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天哥救我!」臉上被捫了一拳,李四卻沒有展現出他以往的那股狠勁,猛的縮回了身,躲在林天的身後,抓著林天的衣角,畏懼的喊著。
看著這平日里蠻橫的好像天老大,他是老二的人,這個時候變成了縮成烏龜,林天不由的一陣鄙視,可是監獄的規矩就是誰的拳頭硬就是誰說的算,已不容他不出手。
對面的那男子的拳頭已打了過來,林天毫不退避,雙手被銬在一起,卻不影響動作的發揮,右手橫拍已抓住了那只手,另一只手則是捏著那條手臂的經脈,用力的捏著。
男子悶哼了一聲,臉上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激起了凶性,左手掄圓了打向林天的頭部,盡顯惡徒狠色。
把這狠勁拿到戰場上,差不多也是一名優秀的戰士了,想起前幾天那兩個被殺死的人,林天的心里感覺有些惋惜。
左手適當的向左側一擋,林天正要向前沖過去,用手銬擊打那男子時,突然間,只感覺後背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好像有什麼異物扎進了體內一般。
身形一晃,林天猛的向前沖了一步,手銬好像一把鐵鏈一般橫擋在那男子的咽喉處,直接將人攔倒在地。
而林天並沒有去追打,眉頭緊蹙的轉過了頭,看向身後。
李四,手拿著一根沾滿了血碟釘,滿身發抖的站在身後的位置,眼上充滿了恐懼,嘴角輕輕的嘟嘟著,卻沒有發出半點音響。
好在剛才打架的時候,林天習慣性的身體繃的很緊,在身體遇到了傷害的時候,極快的反應了過來,向前沖去,倒沒有讓那鐵釘盡數沒入體內。
可即使如此,在左肩後心的位置上,一道血洞仍是吐吐的冒著血,再慢半分,那根鐵釘很可能已釘透了心髒,將他直接殺死了。
「你不怕殺了我,然後被肖峰折磨死你。」
這段時間,林天對肖峰也了解了不少,一個京城黑幫老大的打手,幫著老大頂罪進了牢內,為人講義氣,不怕死,同是火爆脾氣,關系處的很近。假如林天真的出了事,以肖峰的性子,必然不會放過背後下黑釘的李四。
「天哥,別怪我啊,我老娘病了,我想早點出去……」李四哆嗦著說著,眼中卻閃過一抹寒芒,手中捏著釘子又撲了上來。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的人已站起身來,雙手自腰間模出了一把磨的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向林天,其它的幾個本還混戰的人群中,突然又沖過來幾個人,手中同樣拿著尖尖的匕首,撲向林天。作者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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