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大劇院,一座古老的建築,門前一位少了胳膊的女人,衣服掉到了月復下,孤獨的站著。
再旁邊一位身材高大的白人,帶著兩個黑瘦的越南國男孩,無聊的坐在白石條台階前,喝著椰子水,眼楮不時的打量著四周,只不過那兩個男孩看的是路過的行人,似乎在找尋著什麼,而查爾在看那些穿著,騎著機車飛快駛過的女孩,嘴上發出‘咂吧’的感嘆聲。
「興哥,你說大哥會不會迷路?」阿當比阿興小了半歲,年紀相仿,極自然的混的極熟,看著大街上車來人往,阿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丟了,大哥也不會的,目前為止,我沒見大哥在什麼事上愁過,哪怕是被槍指著頭,他也會輕松的擺平。」想起被綁在夜總會那天的夜里,林天在面對槍口時所保持的鎮定,阿興很崇拜的說道。
「嗯,老故事就別提了,你還有什麼新的嗎?」在醫院無聊時,阿興總是拿以往的那些事來吹牛,阿當早听得耳邊起繭,倒背如流了,心中對那位只見過一次面,還因為喝多了酒沒有深聊而錯過了了解的機會,感覺有些惋惜。
一會那個听起來很神奇的男人將把姐姐平安的送回來,這是個什麼景象,會和童話里,在黑暗森林中,從惡魔手中,將公主搶回來的白馬英雄一樣嗎?
兩個男孩無聊的想著,卻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有一輛面包車安靜的停放在路邊,在他們下了出租車後便一直停在路邊。
車上六名安全部的人,眼楮雖看著聖母大劇院的門前,可是心里卻是跳得利害,腦中不停的思考著,如果那個人出現了,要不要沖出去將其抓捕。
車流涌動,昏暗的路燈將那輛停在角落里的車影拉的很長,突然間,一輛摩托車帶著一道有些重疊的人影並排加入了那道孤單的車影中。
在路邊小販處,買了個頭盔帶在頭上,滿街的男女,自沒有人會認出林天兩人來,在大教堂門前轉了一圈,林天便注意到了這輛監視的車輛,輕輕的繞了過來。
並沒有直接破開門,將車內的人殺死,林天只是輕輕的敲了敲車門,倒使得身後的陳雨雯心情放松了不少。
車門打開,露出一張滿是厭惡表情的臉,正準備開口大喝時,突然看到一把黝黑的槍口指在了額頭上。
「和他說,以後不要在用這樣的方式來要挾我,要不然我會用更殘忍的方式回擊你們,哪怕你們只是所謂的執行任務的人!」話是林天回過頭對著陳雨雯說的,讓她翻譯給車上的人听。
感覺眼中有些濕潤,剛才因為林天在船上,突然說出來有事要辦的負面情緒瞬間消失,陳雨雯有些哽咽的翻譯著。
車上沒有人說話,很安靜的坐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那個被槍口指著的人,也乖乖的舉起了雙手,退回到原來的位置,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煞星就在眼前,剛剛傳回來的消息就說,在有防備的情況下,還劫持了一名人質,但絲毫不影響死亡的結局。
「你先過去吧,我在這陪他們一會!」林天轉過頭,輕輕的說道︰「他們在教堂門口等你,告訴查爾,讓他給我準備個最新款的手機,要他手里那種防水防摔的,你先幫我拿著,回頭我來取。」
一想到那麼一個破舊的手機,陳雨雯還當寶一樣的揣在懷里,林天便感覺心里有些沉重,知道就算在船上提醒她去換一個,她也會去換,只好找了個借口。
「哦!小心些,我等你!」輕輕的摘下頭盔,陳雨雯看著身前的林天並沒有摘下頭盔的意思,微微的笑了,稍帶著一絲遺憾向不遠處的劇院門口走去。
若是沒有那礙事的頭盔,她想抱住林天的頭,用力的親吻著那心中愛慕已久的男人,可是男人很忙,相信自己走到劇院門口時便會離開。
她甚至想要走的慢些,讓自己的身影在林天的眼中留的更久一些,哪怕林天並沒有看像這邊,而是始終注視著車里的幾個廢物。
眼中的余光時刻注意些那道婀娜的身影走到劇院門前,林天卻絲毫生不起惋惜的心情,將車門用力的拉上,加足了油門駛入路邊的胡同中。
距離一個小時的時間並不太多,好在大劇院距離華光寺並不遠,時間應該來得及,可是來得及似乎解決不了問題,那是一幫亡命徒,用軍營碟血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一味的示好結果可能會更慘。
時間並不太晚,那條熟悉的街道上人流卻是不多,只有幾個匆匆趕路的人,快速的駕著車駛過那道本是向善的佛門,似乎被昨夜發生的槍戰心有余悸。
冒然沖進去,估計會有至少十把黝黑的槍口指向自己,可是不進去又怎麼辦,看著那安靜地寺門,林天急轉車把,駛入寺牆外漆黑的胡同中。
找了處矮牆,林天悄悄到出頭,看向廟里,令林天奇怪的是,花園中並沒有人守著,倒好像初次來華光寺時,那麼安靜。
金剛殿內的燈光仍然是那麼昏暗,門口處看不到一道拉長的身影,旁邊那間小屋倒是點著明燈,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這是什麼安排,林天也不由的有些想不通,這個時候擺個空城計似乎並不會令人深信,難道是擔心一群人站在廟里,怕嚇著了自己不敢進廟救人。
身上倒是有兩把手槍,但力量明顯有些單薄,若是直闖進去和取死並沒有什麼兩樣,挑了處寺院後面陰暗的角落,林天輕輕跌到了院內。
落腳處感覺很軟,林天突然警醒了過來,右手快速的抽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向落腳處刺去,上次也是翻過了牆頭,踩到了一個人,第二次翻過牆頭,結果還是踩到了人,實在是不知是慶幸還是悲哀。
腳下的人並沒有來得及驚叫便被殺死,不過伏身在旁邊的人卻是看到了有人從牆外跳了進來,心中已猜出了來人是誰,口中大喊著示警的話語,人已沖向了林天,手中一把同樣鋒利的匕首直刺林天的胸口。
原來都藏在牆角了,林天不由的一陣嘲笑,這算是什麼安排,見一道寒光刺來,林天並慌,右手匕首向旁邊急撥,手腕一翻,寒光再閃時,沖來的人的脖間已出現了一道血線,急噴而出。
好像雨後的春筍,黑暗的牆角處突然冒出一群人來,手中多是提著匕首之類的,瘋狂的向林天撲來。
就算能打死一百個,估計還會再出來一百個人,林天急忙回過身,好在剛才選擇的牆頭並不高,一個起跳已經夠到牆頭,腳尖點著牆壁,整個人輕松的翻過了牆頭。
快步的跑到停靠摩托車的地方,林天急忙騎上車,打著了火,便向外逃去,等一群人翻上了牆頭時,只听到一陣摩托車急奔的氣噴聲,卻再看不到一個人影。
不敢在大路上跑,林天轉了個彎,駛進了一條胡同中,將車停到了一旁,一個縱身跳上了旁邊的居民樓上,翻跳著上了屋頂,再次向華光寺逼近。
牆下的人已經被發現,這一會應該會追出來一些找人吧,估計應該不會再想到林天會繞過一條路,再次從那牆角處跳入院內。
多次在屋頂上跑路,林天早已做的極熟,從屋頂上經過時,並沒有露出多少聲響,哪怕是並沒有到深夜,戶戶亮燈,也沒有驚擾到那些平常的人家。
並沒用多久,林天再次回到華光寺前的牆頭下,見左右無人,一個縱身雙手按在牆頭上,探頭向里面望去。
院子里只是多了些人,三五一撥的散亂站著,寺廟內仍然很安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些人倒是很鎮定,林天仰起頭,看著那的金剛殿,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從牆頭上跳了下來,轉身向廟後跑去。
數次逃跑的路線,林天早已記得清楚,躲在暗處到哨的人根本阻礙不了林天的步伐,借著牆角的陰暗,並沒用多久便跑到了廟後。
那株逃命用的大樹再次成為了跳板,好像一只狸貓一般,林天快速的翻過牆頭,踩著粗壯的枝桿,直走到可以夠得到金剛殿的瓦壁時,才停了下來。
看了下大致的落腳位置,一縱身間,林天已竄上了高高的殿檐,踩著琉璃硬瓦,向那小屋的方向慢慢移去。
那個杜家人休息的一排小屋里,漆黑一片,門前的胡同中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絲異響,好像沒有人居住一般。
躡手躡腳的溜到小屋的屋頂處,貼著房檐林天悄悄的竄到小屋頂上,測算了一下里屋的位置,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輕輕掉開了一片瓦片。
剛才便有人來回出入這間小屋,顯然這屋里面的人極為主要,就算阿蓮不在這間屋內,只要擒住了主使者,一樣擁有些主動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不知道那位阮千石在不在屋內,林天的心情很急,手中的動作更快了幾分,不一會的功夫,一個容一人鑽過的洞口已出現在林天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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