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離家出走,女人千方百計尋找,找到後,無限柔情只盼他回家,這難道就是越南的女人,林天搖了搖頭,打消了心中剛剛升起的溫柔想法。
仇完,想什麼情事,而且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不合適,以後有機會多還她一些什麼吧,可是又拿什麼還呢?
樹林里一片安靜,林天靠在樹邊,看著那個滿臉笑開了花的男人很仔細的抽著煙,包裝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散發出的煙味卻明顯有些醋酸氣味,再一看那男人的臉,笑的越發迷離,仿佛在做著什麼美夢一般。
看來阿影所說的一盒煙就是這個男人抽的這種含有毒品的煙了吧,林天撇了撇嘴,走到一旁,視而不見。
當面吸毒,算起來也應該算是同犯了,他的臉色越來越落寞,時而苦笑。
天色不知何時已陰沉了下來,烏黑的雲已遮滿了天,豆大的雨滴零零散散的落了下來,盡顯涼意。
正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那男人動作有些別扭的接起了電話,應了幾聲之後,向著林天有些的伸出了手,隨後指向林外。
這麼快就來人了,時間估計也就過了半個小時吧,林天不由感嘆了一聲,這幫毒販子速度可夠快的了,要是那些警察能有這個效率,那麼毒販子的存活空間也就沒這麼大了。
數輛摩托車噴吐著輕煙,掀起著濕濘的泥土,疾奔而來,車輛上,十幾個男男女女披著雨衣叫喝著什麼,顯得十分興奮,倒好像一起郊游的朋友,談著快樂的事。
看來阿影的這位朋友手下人可不少,這麼短的時間沖上來這麼多人,只是不知道混在人群中,能不能混過關。
正浮想之時,幾輛車已沖到了近前,沖在最前面的男子掀開了雨衣,露出一張顯得很白淨而消瘦的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林天,用英語問道︰「你是林先生?」
輕輕的點了點頭,林天露出一絲微笑,看面前的年輕人,年紀頂多二十出頭,身後坐的女孩更顯得稚女敕,再聯想起那背後的人靠著一群癮君子找人,那麼面前的這群男女,似乎身份也呼之欲出,同樣是一群尋找著刺激的癮君子,只不過是年輕的可培養力量。
長嘆了一聲,林天並沒有表示出太多的敵視,畢竟都是來救自己的,算起來應該還是恩人,一想到這段時間整天和些混黑道份子混在一起,反而殺了不少兵,想像中,自己反倒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也是一名混黑幫的人了。
「會騎車嗎?」男子見林天並沒有表示出太多的熱情,臉色稍有不滿的問道。
「有吃的嗎?」林天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抹微笑問道。
「吃的沒有,有煙要嗎?」男子撇了撇嘴,臉上閃過一抹輕蔑的笑,揮手示意後面一輛車的男子讓出了車,但後座的女人卻沒有離開,撐著雙人的大雨衣,似乎在等待著林天。
「算了,給他吧!」林天輕輕的拍了拍身邊那個臉上表情始終堆著笑容,面黃黑瘦豁牙的男人,走到那輛摩托車前,翻身坐了上去,將安全帽扣在了頭上。
身邊的女孩很識趣,跟著坐到了車上,將雨衣罩到了林天的身上,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巧克力,小心的遞了過去。
「嘎門!」林天輕輕的回了句越語的謝謝,這個他會,女孩可愛的笑了,雙手極自然的抱在了林天的腰部,不再說話。
「走了,一會出了什麼事,你先走!」領頭的男子回過頭,臉上閃過一抹毫不在意的模樣,很大氣的說道。
「那你們呢?」林天知道問這話沒有什麼意義,可一直沒有被人掩護逃走的習慣,這一次還是被一群販毒青年掩護,心中的那一抹曾經的正義雖然消散了許多,但仍是忍不住想問一下。
「我們,哼哼,到時你就知道了!」為首的青年笑了,身旁的幾輛車上的男女也跟著笑了,沒有半分的緊張。
滿口黃牙的癮君子如願得到了一盒煙,臉上笑意更濃的望著一群男女下了山。
山路難行,可是對一群從小就在摩托車背上長大的越南人來說卻不算什麼,相反,林天倒是有些不適應這些小輪的本田車,時不時的在泥濘道路上打著滑,引得身後的女孩抱的更緊。
歪歪扭扭的車身不時的在泥路上滑出一道斜長的車痕,卻始終,只不過周圍的車輛卻避的遠些,直到靠進山下的道口時,一群車才重新靠了上來,隨著當前青年的一聲吆喝,幾輛車的速度同時提升了起來,向著路口處沖去。
路口處,兩輛警車保持著八字型堵在路旁,只留下一車道的位置,見到一群男女沖過來時,從警車上急忙沖出兩個人,揮著手中的警棍,大聲吆喝著示意停車。
車速已然提起,為首的男子全然沒有停車的意思,手指下更是將喇叭的按鈕按到了底,好像連鎖的反應一般,幾輛車上的喇叭同時響起,仿佛拉響的警報般刺耳,車停更加快了幾分,急沖而去。
顯然沒想到這群男女的膽量如此之大,在摩托車撞來之前,兩名警察急忙閃到一旁,嘴里大聲的吆喝著,卻比不上那些摩托車喇叭的聲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男女沖了過去,叫罵了半天才想起來,拿著對講機,向上面匯報著情況。
似乎有些順利,如果只是這些警察,倒好像不算什麼,林天稍稍松了口氣,可是不經意間,在摩托車的反光鏡中,卻出現了一輛綠色的吉普車影。
果然是追來了,林天的油門輕減,正準備回身解決這些麻煩時,最前面的男子突然在車頭前喊了一聲,只見身邊的幾輛摩托車同時速度減慢了下來,仿佛擺著隊列一般將林天頂到了最前面。
「你先走,他交給我們了。」當頭的青年,臉上閃過一抹邪笑,叫囂的揚起了手。
下雨天單手扶車,他們在做什麼,林天忍不住回頭看時,只見一把尖尖碟釘已出現在那為首青年的手中,與此同時,其它幾輛車上的男女手中多是拿著一把鐵釘,隨著當頭青年的一聲斷喝,隨手甩到了身後。
有組織,有紀律,有膽色,有思維的大好青年,只不過用在了邪路上,林天笑看著這幫青年男女,仿佛做游戲般的為後面的車輛留下了一地的釘子,心中感嘆著,他們如果知道後面的車上的人是干什麼的,只怕就不一定敢這麼胡鬧了。
釘子果然有作用,後面的吉普車速度似乎發現了前面出現的情況,車速急減,幾輛車上的男女則是加快了油門,加速向前駛去。
又跑了數里地後,只見前方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大卡車,後車箱的小門開啟著,幾個男子穿著雨衣,站在車廂後,似乎在等待著。
「上去吧,我們負責把你接到這。」青年男子滿臉得意的說道,似乎對自己完成了任務而大敢快意。
「謝謝!」這一句林天說的很認真,只是一把釘子就擺月兌了追兵,說起來簡單,但這些青年卻是很用心的去想了。
「沒事,下次有這樣的好活,再找我們。」為首的青年哈哈的笑著,車卻停在卡車門下的一名男子身前,從他的手中接過了二條煙,對著林天揚了揚手,手下油門急加,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原來他們之間交易的籌碼是煙,林天的臉再度浮出一絲苦笑,曾經最痛恨的東西,此時卻成了救命的東西,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好。
卡車司機沒有說話,咧著嘴向林天哈哈的一笑,手指著卡車後面打開的小門,示意林天進去。
這個時候的林天,早沒了那些考慮是否安全的想法,心中早被那些令人瘋狂的煙,和背後組織者的嚴密思維折服,甚至想到了,如果能拉著這些人一起幫著對抗那些隱藏在孟波背後的勢力,是不是也算是以暴治暴。
車廂里裝著各種醫療儀器,還有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看到林天進了車,兩個女人急忙迎了上去,一邊打開了安在車廂上的燈,一邊鎖了後車廂的小門。
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小,身穿著白色的醫生服,帶著眼鏡,顯得很斯文,臉帶著微笑向旁邊的一張軟椅示意了一下,用英語很標準的說道︰「有沒有受傷,我來幫你檢查一下。」
「我沒事,有沒有吃的。」這想得也太周到了,林天笑了擺了擺手問道。
「你確認你真的沒有傷嗎,還是讓我為您檢查下吧,要不然我很難向我的老板交差的。」男醫生有些為難的笑著。
「好吧!」林天轉身就要躺在那張軟椅上,卻不想,身旁的兩名長相清秀的女人已走到了身前,便要幫著林天月兌衣服。
「這是?」
「換件衣服,檢查完後您可以先洗個澡,然後好好的休息下,她們都是很專業的按摩師,可以幫助您放松身體,回復體力。」醫生隨手指著角落里一個,隨著車體的震動傳出水響的木桶,微笑著說道。
「呃……」林天暗嘆了一聲,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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