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薇皺眉,望著男人的眼神那是滿滿的不贊同︰「你干什麼呀!」沒事搶她咖啡是什麼意思?要命的,好玩嗎?
男人站著,個頭約莫一米八多不到一米九的樣子,杵在哪兒跟一根樁似地,直挺挺的,表情又是那種想笑不笑的感覺,白白給旁邊的人增添了更多的壓力。
李雨薇回頭仰著小臉瞪他,兩個人對視,李雨薇唯一的感覺就是,眼楮賊累的!
不爽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李雨薇受打擊了似地忿忿不平的直想敲桌子,「毛病呀,都不知道你是要留在這里干嘛!」淨給人找麻煩!
咬牙切齒的咬著唇瓣,這對方要是換成許怡然或是陶琳琳,估計李雨薇能撲過去咬對方大動脈。
男人沒說話,就著剛才奪過杯子的姿態,微微仰頭,整杯吞了下去。
陶琳琳吞了鴨蛋似地吃驚,「這,要不要這麼豪邁撒?她煮的咖啡好喝沒有錯,可也正因為好喝才需要慢慢品不是嗎?」
李雨薇吞了一把蒼蠅似地胃反酸,那個杯子她剛剛喝過了!
男人放下杯子,薄唇輕啟,道︰「你欠我的!」
說完,不給李雨薇反駁的機會,大步走到門口,等門開之後,闊步離開。
李雨薇在男人離開之後許久都是呆呆的,直到陶琳琳忍無可忍揚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指尖指著自己的鼻尖一再重復,「我,欠,他的!」
搞笑呢吧,之前誰見過那個貨呀!
「憑什麼呀?…他有病吧!」還欠他,去他丫丫的,哪兒來的滾回哪里去吧!
陶琳琳對此不覺好笑,長輩收拾小朋友時那般姿態的用指尖點了點李雨薇的腦門,「還不快點交代,啥時候招惹了這禍害?」明眼人一搭眼的事兒,那男人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兒!
李雨薇嗔圓大眼楮指著鼻尖賣萌,「我…冤枉啊大人,這個真沒有哇!」
陶琳琳笑噴,推一把李雨薇的腦門,李雨薇夸張的後仰,大叫一聲,「巧,六月飛雪呀!」。
陶琳琳象征性的虛扶了李雨薇一把,一本正經的嚴肅問︰「真不認識麼,微微?」
李雨薇縮著脖子搖頭,「真不認識,貨真價實,如假包換,騙你天打雷劈!」
陶琳琳揚手把李雨薇當成不倒翁的推著玩兒,莞爾失笑,「就你貧!」
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一晃而過一抹疑惑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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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薇告別兩個好朋友回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不是故意鬧情緒,實在是,一方面兩個人許久不曾見面,要聊的內容實在太多。另一方面,實在是外面的記者太煩人,好久了都一直在外面蹲守,給李雨薇郁悶的,恨不得沖出去扯著他們的衣領咆哮,「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一定要拍我!你們就不能不這麼惹人討厭嘛!」
可遺憾的是,李雨薇一直只是那個簡單的李雨薇,某些事情上膽小,某些事情上固執,某些事情上喜歡裝傻當作沒看見,永遠也無法做到跟陌生的,不重要的人計較,或者多說哪怕一句話。
可想而知,李雨薇一直就那麼窩在陶琳琳的店里,直到記者群當中的某一位不知道給誰打了一通電話招呼所有人撤走之後,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和陶琳琳兩個人對視,默契的givemefive,然後,頭踫頭湊到一塊兒一合計,決定給許怡然打個電話,一來二往,就磨蹭到了十二點多。
李雨薇和陶琳琳當時給許怡然打電話,許怡然的聲音听上去有些蔫蔫的,三百六十度精神狀態不佳的樣子,搞的她們委實緊張了一把。
「喂!」
李雨薇的手機沒電了,陶琳琳的手機剛好塞在櫃子里,所以給許怡然打電話的號碼是咖啡店里的座機號碼,許怡然之前沒有做過記錄,因此,接電話的時候也便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哎呦喂,這位姐姐這是好命的還在懶床呢麼?」電話壓了免提,方便兩個人都能听的見里面許怡然的聲音,而這時候開口的說,正是陶琳琳。
許怡然「噌」的從床上彈起來,抱著電話激動的只差手舞足蹈了,「琳琳姐,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陶琳琳嬌嗔,「你個沒良心的丫頭,虧你還能記得姐妹兒的聲音呢!」
許怡然連忙辯解,「哪兒的話,我就是忘了我老娘也不能忘了琳琳姐你呀!」
許怡然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因此許怡然對母親的映象並不深刻,只模糊記得是個溫柔的女人。
關于這一點,李雨薇和陶琳琳是都知道的,可對于許怡然把這事兒當成玩笑拿出來說,依然表示無語。
太生冷不記了吧,開自己母親的玩笑!
陶琳琳嘖一聲,倒也沒責備她,只說︰「出來吧,微微也在我這里,一塊兒喝一杯去!」
許怡然一瞬間滿血復活,連連激動的說好,「馬上,你們等我!」掐斷電話,笑嘻嘻的準備跳床換衣服,被身後男人的攔腰抱住,翻身壓倒。
許怡然︰「…。」冤孽呀,她怎麼忘記了還有這麼個貨在呢!
「這是又想去見哪個野男人呢!」看她高興的那樣兒,真是忒滴不順眼。
鄭徐將故意整張臉湊到許怡然眼前,使得兩人呼吸糾纏,曖昧流轉,呈現出一種面貼面的吊詭狀態。
許怡然毫不留情照著鄭徐腦門一巴掌拍過去,伸手推開那家伙一張妖嬈的老臉,「老娘還沒有跟你算昨晚上的帳呢,你丫好意思在這里唧唧歪歪?!我說鄭先生,需要我提醒你麼,井水不犯河水,別整的像是捉了老娘的奸似地!」咋呼什麼呢,不知道狀況的人還以為他們感情多深厚呢!
兩個人結婚之始無任何感情可言,說好了的,除了許怡然不能給鄭徐戴綠帽子,鄭徐不可以帶女人回這個家之外,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平常的家庭聚會,其余時間兩個人各自活動。
本來一開始連臥室也是分開的,自己睡自己的。可人算不如天算,上趕著撞上老太太前一陣兒生了場大病,病床上抓著許怡然的小手吵吵著要重孫。
老太太平常對許怡然不錯,許怡然想了想也便沒有拒絕,左右是離不了的婚,她自己也想要個可愛的寶寶陪自己,所以自然而然,兩個人搬到了一間臥室,磨合差不多的時候,爬一張床上去了。
鄭徐邪笑,直起身曖昧的坐在許怡然的大腿上,兩條手臂懸著撐住自己的重量不至于壓著她。
「呦喝,記得夠清楚呢!」鄭徐微俯,對著許怡然圓潤的耳垂吹了口氣。
許怡然頓時小臉兒紅的火燒雲似地。
好吧,她承認自己沒有鄭徐不要臉,更不比他無恥沒有節操。
許怡然又羞又氣,一抬眼又看見鄭徐邪魅勾唇的樣子,心里的火氣不打一處來,蹬著腿兒去踢鄭徐。
鄭徐本來也沒有用力,就這麼被她晃來晃去,還真給她找到了機會從他身下爬起來。
「鄭先生,您老的節操呢?!」許怡然似笑非笑,丫的不是不屑踫她麼,現在這又是怎樣,跟禁欲多年如狼似虎的少年郎似地,丫的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放蕩,說不定媽的就被他那專注的樣子騙了去呢!
「老娘最近安全期,你丫想泄火去找你的一二三號小情兒去!」當她很有閑心是不,若不是自己剛好也想要一個孩子,他以為她會妥協?!他以為她會願意跟他一二三四次的上床!
做夢去吧!
她素來喜歡干淨,無論人或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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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看演出去鳥,回復不及時神馬滴,諒解一下O(∩_∩)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