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天為界 第六十一回 洗洗休息吧

作者 ︰ 忘了冰夢

自從人界的桃依依自以為是的為了挽救了人類,嫁到異界,人界就陷入了無止境的黑夜,無數的城鎮變成了一座座空城,其間飄蕩的不是孤魂便是野鬼,或是妖怪。

縱使有少數幸存的人類也是惶恐度日,稍有風吹草動,便心驚肉跳,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有妖魔鬼怪出沒,整天提心吊膽度日。

顏火兒靠著桃依依走前留下的一些石頭將鬼界的出入口封住,外面的妖魔鬼怪進不來,鬼界里面的也出不去,可是每天都有前來騷擾的妖魔,頻頻在鬼界周圍擊打,想要尋找入口,看樣子入口終會被他們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也撐不了多久了。

顧海濤將余粉英帶至她們母女曾經住過的老家,叮囑她盡量不要出這個屋子,只要待在如意屋內,不管什麼妖魔鬼怪都傷害不到她,之後他便離開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整個村子已經沒人了,不知道是給妖魔鬼怪捉去了弄死了,或是逃到了什麼地方,大片的田地都荒蕪了,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雜草。

她們便在周圍開墾了幾塊土地,種些水稻、棉花、蔬菜瓜果,自給自足,倒也豐衣足食。

黑暗世界與魔界時間相同,依依在黑暗世界待了三日,人間已是千年。

慶幸的是如意屋內無年月,不必承受歲月帶來的滄桑,時間更不會留下任何記號。

並且住在如意屋內每日吸收靈氣,人反而越住越年輕,越活越精神。這種情況下,余粉英也不知道這日子到底過去了多少年月,只知道地里的莊稼收了一茬又一茬,水稻收了一季又一季,棉花開了一回又一回,女兒還是沒有回來過。

看著靈兒青春水女敕如一日的容顏,想到自己的女兒在異界不知道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她的丈夫待她好不好?有沒有虐待她,一切消息卻無從打探。雖衣食無憂,卻每日唉聲嘆氣,思兒心切。

靈兒每逢見她這樣起了思念之意,便不再頑皮鬧呵,安安靜靜地陪著她坐在小河邊上。

靈兒由于是器靈,不可離開如意屋太遠,所以她們的活動範圍都是在附近。

如意屋的東邊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余粉英每每坐在小河邊,便不錯眼地盯著它。

她仿佛可以看得到當年依依扎著兩條麻花辮子,背著書包,一蹦一跳的走在路上的模樣,由于用跑的,臉蛋上還浮著兩朵紅雲,看著看著她的眼楮便會濕潤了,對靈兒訴說起依依小時候的一樁樁事情來。

由于家里窮,從幼兒園起依依便用走的去上學,小小的腿兒加起來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直到初中,她才有了一輛二八型的自行車,那時候別人已經可以吃住在學校,根本不用回家,而她為了節約費用,每天還是堅持回家,很少吃住在學校。高中時她們才有了一點積蓄,再東借西湊的去城里上學,租房。日子過得稍微有了點起色,如果依依順利畢業了,憑著這樣的文憑肯定能嫁個不錯的好人家,日子也就甜甜蜜蜜了,誰料到老天爺竟開了這樣的一個玩笑,讓她嫁到了異界……從此,母女不能相見。

想到女兒是最戀家的人,這麼久沒回來她一定想家了。余粉英更是止不住的傷心淚流。

在這樣的氛圍燻陶下,靈兒也漸漸的懂事起來,由原來從來不知憂愁思念為何物的小姑娘,變成了會體恤安慰人的乖巧女兒。

「叩叩。」安靜有禮的敲門聲。

「咦,靈兒撥菜回來了?她從來都是視門窗如無形之物,來去自如,這回怎麼?」余粉英心內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還是匆匆的跑去開門。

不是靈兒,是位面容姣好,穿著一件立領寶藍色超短改良旗袍的女孩,白女敕女敕的大腿露出好大的一截。

女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大姐,讓我進屋喝點水吧,我剛剛從妖怪那里逃出來,又累又渴……」

此時已是初秋季節,天已微涼,看女孩穿得如此少,再听她說是逃出來的,余粉英不禁同情心泛濫。

「姑娘,進來吧,進了我這屋你就不用怕……」

余粉英將姑娘讓進屋子,話還沒有說完,她眼中的姑娘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一身紫色斑斕的五彩霞裳,肩部及腰部肌膚皆露在外面,身後卻披著件及地的紗衣,透明宛若無物,紫色的長發及腰,頭頂戴著一只振翅欲飛的紫色鳳鳥,雙目細長,眉眼上翹,膚白唇紫,看上去妖媚無比,根本不是什麼楚楚可憐需要人幫助的弱女子。

「你,你是什麼人?」余粉英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模樣的人,嚇得口吃。

女人吃吃嬌笑道︰「我不是什麼人,我是妹喜,你們人類俗稱的狐——狸——精,就是我。」說著還故意的將身後的狐狸尾巴放出來,擺了擺。

「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惹上了狐狸精……」

「干媽。」靈兒提著一只菜藍進得屋來。

感覺到屋內的妖氣,再看到如此裝束的妹喜,靈兒大驚,身形化作白光射向妹喜︰「妖怪!休要傷害我干媽!」

「別動。」妹喜右手一探,拉過余粉英擋在身前,向後瞬移數尺,左手五指如勾,扣在她的脖子上,「妹妹若再近前一分,姐姐一緊張這手里就會緊張得不知輕重了……」

如意屋內,靈兒的法力無比強大,真打起來妹喜還真有點顧忌,此前若不是余粉英主動將妹喜讓進屋子,她在外面也是無可奈何,怎奈余粉英沒有那麼多戒心,一句話便信以為真,讓她不費吹灰之力的便進了這如意屋。

靈兒再厲害,妹喜有干媽在手威脅,靈兒也無計可施,站在那里干瞪眼。

「妹妹,瞧你那猴急的樣兒,真可愛。」妹喜又是撲赤一笑,轉而對余粉英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不過是借你的身體一用,你不必作無謂的抵抗,事後還會把身體交還給你的。」

妹喜對著余粉英的口鼻輕輕一吹,一道霧氣被吸進身體,她便喪失了知覺,陷入了昏迷。

妹喜玉指一勾,一道銀色的殘影自她的身體裊裊分離而出,妹喜迅速取出一只透明的玻璃瓶,殘影便一絲絲被吸入到瓶中,妹喜將瓶蓋上,拋給了靈兒,身體化作一道白光射入余粉英的肉身之中。

靈兒接過干媽的魂魄,緊緊握在手中,眼睜睜地看著妹喜進入干媽的肉身,再不慌不忙的離開,卻無能為力。

片刻後,這座小屋便也神奇的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

這便是第三件事了。

陸子騫想到得意處,笑得邪惡又得意忘形。

望著潔白的餐桌上擺放精致的食物陸子騫毫不遲疑地一掃而空,他覺得這便是對做食物者最大的恭維了,無論好吃不好吃都吃個干淨。

桃依依微笑看著進食的男人,心道,這樣子吃法應該有用吧。

「老婆。」陸子騫聲音平淡,接過依依遞上的毛巾擦過嘴,道︰「等會回房,有個驚喜給你。」

驚喜?這些日子來的確有驚,可喜從何來?桃依依卻不敢問,只是噙著微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子騫望著懵然不知的女人笑得奸邪,心道,撒謊還是事實,看你如何再隱瞞下去。

望著男人的身形走遠,桃依依只覺得右眼皮一陣跳動,不禁想起了老媽曾經說過一句俗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口中的驚喜怕是沒什麼好事情,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媽?」拉開房門,一位婦人靜靜的坐在房中。

雖然婦人的外貌看上去很年輕,皮膚白皙,不見一絲皺紋,但依依還是從眉角眼梢體型及衣服上一眼就看出了是老媽,不敢置信地喊出來。

「孩子——。」婦人也是神情激動地望著她,似乎有道不盡的思念,吐不完的苦水。

「你真是的老媽?」依依雖然思母心切,可她不相信以母親一介凡人可以到得了這黑暗世界,不禁有所懷疑,陸子騫神通廣大,弄不好是他所幻化成的。

望著依依眼內的疑惑,婦人委屈道︰「孩子,你是怎麼了,怎麼連媽也不認得了?」

「你不是應該在如意屋嗎,這里這麼危險你來做什麼,快點回去吧。」桃依依冷靜下來道,不管真假叫她回去總沒錯。

一道男聲響起。

「我接岳母大人來的。」陸子騫換了一件長長的睡袍,腰帶松松的扎了一道,松松垮垮的,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簡直比女人還要細女敕。

「一家人不就是應該在一起麼?難道,你不喜歡?」陸子騫濃眉一挑道,「若是不喜歡我現在就讓她消失。」作勢舉起右手。

「不。」桃依依連忙阻止,她相信他那一掌絕對能夠狠心的拍下去,將那婦人打得魂飛魄散,「我信,謝謝你。」

「不用謝。」陸子騫勾唇一笑,「你們想必有許多話要說,今晚岳母大人就在你的房間歇息吧,明天我另外安排房間。」

陸子騫抬頭看下天色道︰「不早了,洗洗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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