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沒想到這里竟然有如此俊俏的姑娘,真是不虛此行啊!」馬賊立馬被一旁的王檀雅吸引住了,立刻轉變了目標,朝著王檀雅婬笑道。
「七爺…這位姑娘不是我們家人,只是路過此地,還請大爺高抬貴手,放他們去吧!」陳姓老者忙顫聲道。
「我去你的,我們山賊土匪還在乎她是哪來的嗎?只要是大爺我看上了,就別想逃走!」那被喚作七爺的馬賊頭領一腳踹開陳姓老者聲色俱厲道。
陳家二子忙跑去扶起老者。一臉憤怒的望著馬賊頭領。
「怎樣?小姑娘,跟著我上山去吧!我包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馬賊自鳴得意的看著驚恐異常,躲在熙承身後的王檀雅和聲道。
只見熙承冷哼一聲,徑自飛出一腳,竟將馬賊一腳踢到門外,盡管熙承對于武道造詣不深,但是曾師承石驚雲與何念柔這兩位世俗武道高手,加上這三年的勤奮鍛煉,自然有一定自保能力。
「你…不想活了!」馬賊捂住被踹的胸口,吃力的說道,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也迅速的拔出了明晃晃的大刀,一臉凝重的望向熙承。
陳姓老者早已被他的兩個兒子攙扶進屋門,此時他的兩個兒子也都拿起手中獵叉與熙承,虎子並作一排憤憤的望著一干馬賊。
這些馬賊本就是半道出家受難百姓,只知道恃強凌弱,也沒幾個有真本事的,見眼前四人竟如此彪悍,一時也不敢貿然出手。
「反了天了,你們還愣著干嘛,給我上啊!」那個馬賊頭領此時已經重新站了起來,只見他張牙舞爪的吆喝的身邊的幾個小弟道。
「哼!你們也是窮苦百姓出身,卻欺善怕惡,荼毒自己的鄉親,是可忍孰不可忍!」熙承迅速來到最前列的馬賊身邊,將他手中兵刃一奪,將那人徑自放倒。
四周馬賊也回過神來,朝著熙承揮刀砍來,這邊虎子按捺不住了,自幼做慣苦力的他,身板健碩自不必說,只見他干脆抄起老者屋中的板凳,揮舞著砍去,一時竟將圍著熙承的幾人打散。
老者的兩個兒子更狠,那戳動物的獵叉本就鋒利無比,二人竟然直接戳死了兩個馬賊,很快的功夫,來的七八個馬賊皆躺倒在地,只有先前那個馬賊頭領,正雙腿打著顫,驚恐地望著眾人。
「大…大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手下留情,我一定改過自新,棄惡從善!」只見那馬賊頭領經受不住眾人施加的壓力,忙跪地磕頭搗蒜道。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的雙手沾上了多少無辜鄉民的鮮血,今日定不會就此饒過你!」老者其中一兒子高喝道。
正當他要射出手中獵叉將馬賊頭領斃命之時,卻被熙承拉住。
「他既然有悔過之意,就放過他吧!」熙承嘆了口氣道。
「可是…」被熙承阻止著的少年眼神掙扎道,良久,還是緩緩垂下了了手中獵叉。
「啊!」就在這時一聲驚聲驚醒了眾人,卻是不知道何時來到熙承身邊的王檀雅正被那馬賊頭領勒住脖頸,正驚恐的望著熙承這邊。
「哈哈!小子,看在你放我一馬的份上,大爺我也教教你,在這亂世中,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喪失生命,每天都有無數家庭家破人亡,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是同情不過來的,哈哈哈!」馬賊頭領歇斯底里地狂笑著。
「死不悔改。」先前被熙承制止的青年重新提起獵叉,狠狠道。
「你只要敢來,這個小姑娘就會命喪我手,可惜啊!如此佳人竟然來不及享用!」馬賊頭領一臉痴迷狀。
「啊,滾開啊!」王檀雅一聲大喊,只見馬賊頭領不可思的看了看自己掙汩汩流血的胸膛,然後又看了看瘋癲狀的王檀雅,竟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還沒待眾人搞清狀況,只見王檀雅緩緩抬起手,只見她單手緊握著一把刀,正是老者先前桌上的切肉小刀,上面還滴淌著鮮血,王檀雅看了看手中小刀,忙受驚的扔去小刀,徑自撲到熙承懷里痛哭起來。
熙承緩緩輕撫著王檀雅的背脊,思量著馬賊頭領死前說著的話,了又想起了臨行前常貴對自己說的話,心中暗自下了決心。
王檀雅在熙承懷中早已是泣不成聲,熙承感受著她不止的身子,將懷中女子報的愈緊,今天發生的事,對這個曾經與世隔絕的女子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好在沒有釀成太大的悲劇,熙承的心不禁緩緩放了下來。
「他媽的,七子這家伙在搞什麼名堂,收拾這麼小的住戶竟然這麼久不見人影!」這時一粗獷的聲音傳了進來。
剛剛放下心的眾人立即又緊張起來,抄起武器虎視眈眈的望著籬笆外。
俄而,只見一滿臉絡腮胡子,身材魁梧的男子推門而入,緊接著他身後的數十小弟也都涌了進來,當絡腮胡子看了看地上馬賊的尸體之時,眉頭一鄒,抬起頭朝著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的熙承等人望去。
當他看到熙承之時,原本鄒起的眉頭鄒的更緊起來,只听他喃喃道︰「這里怎麼會出現如此器宇不凡的人,我在他面前竟然有種想要臣服的感覺,當真是太奇怪了。」
「大哥,你可得為七子他們報仇啊!一定就是眼前這伙人做的!」絡腮胡子身後一精瘦的男子看著七子等人的尸體,哭道。
「敢問屋內公子何許人也,我的幾個不長眼的手下是否是你們所殺?」絡腮胡子朝著熙承禮貌的問道。
「你這個不長眼的手下,竟然敢動手調戲我妻子,我自然要好生教訓他一把,本想放過他。卻不想他竟然死不悔改,用我妻子做人質要挾于我,我不得不痛下殺手了!」見眾人進來,熙承已覺不妙,這麼多人要想殺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關鍵是還要帶上王檀雅這個弱女子,好在這個絡腮胡子頭領貌似對自己這方也心存忌憚,于是故作鎮定道。
王檀雅听了熙承的話後,雙頰竟出現一抹羞紅,再次鑽到熙承懷里。
「哦?竟然有這種事?」絡腮胡子故作疑慮道,對自己這些手下的作為他自然再清楚不過,然而對熙承心存忌憚他不得不虛與委蛇的回答道。
「哼!本公子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你可以問問這些在躺在地上的手下,若是我真打算下殺手,你覺得他們還有命活到現在嗎?」熙承冷哼道。
絡腮胡子看了看地上還在著的幾人,心中已有了計議。
「既然是這樣,我暫且向公子賠不是了,我的兄弟也得到了教訓,此事就此作罷,你們現在可以走了。」絡腮胡子微微一拱手道,絡腮胡子顯然是有眼力勁的人,他心里也是害怕惹上什麼大人物,故而放低姿態道。
熙承朝著身邊幾人一搖頭,冷聲道︰「本公子有要事在身,也不和你們計較了,就此告辭。」說完便帶著眾人朝屋外走去。
「慢著!」絡腮胡子突然喊道。
眾人也是一怔,熙承惱怒道︰「怎麼?難道想反悔不成?」
「公子誤會了,只是我只答應了放公子一行人走,並沒有說讓公子將這三人也帶走。」絡腮胡子忙解釋道。
「哼!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護著!」熙承厲聲道。
「呵呵!我敬公子儀表堂堂,器宇不凡,卻有結交之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然而公子想從我的地盤上將傷了我兄弟的人帶走,卻是不合道理!」絡腮胡子笑道。
「我說了,你的那些個不長眼的弟兄是我所殺的,怎麼,你剛才沒听清楚嗎?」熙承厲聲道,畢竟是昔日奠子,身居高位,說話的氣勢倒是著實把一干馬賊震懾了一番。
只見絡腮胡子沉吟片刻道︰「公子又何必攬火上身,我給你面子,你總得給我馬二三分薄面吧。我兄弟折損在這里,你總得給我個往上面交待的理由吧!」
「哈哈!恕本公子不能給馬二爺這三分薄面了,人我是帶定了。」熙承氣勢一凝冷聲道。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絡腮胡子顯然也是被氣到了,在他看來,他已經放低了姿態,眼前的年輕人竟然絲毫不領情,長期作惡之人他們是最信因果報怨的,他見熙承器宇不凡,本想結個善緣,不想對方竟咄咄逼人。
熙承心里也是暗叫不妙,可是陳姓老者一家對自己有恩,又怎能見死不救,他這樣做也是硬著頭皮上的,不想裝逼裝過頭了,然而現在已經不可能退縮了。
「公子!你們走吧,這本就是我們自己的事,公子不要覺得愧疚,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只見陳姓老者看著熙承勸道。
「老人家放心,我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熙承忙安慰道。
「年輕人,真的沒必要,這樣的日子我們已經受夠了!」陳姓老者搖了搖頭,嘆道。
「公子還是不要管閑事的好,趁我沒反悔,現在走還來得及。」絡腮胡子也催促道。
「很抱歉,今天的閑事我管定了!」熙承看到眼前老者的無奈,內心沒由來的一痛,若不是自己的執意北征,又怎會如此之快的釀成大涼亡國,如今的生靈涂炭,皆是自己造成的啊!
「那鄙人只有對不起公子了!來人將這群人全部押回山寨!」絡腮胡子冷聲吩咐道。
就在眾人爭相一擁而上將熙承等人制服之時,這是外面卻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馬二忙制止眾人停下手中動作,想听個清楚。
俄而,只見一與眾馬賊打扮類似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顫聲道︰「二…二爺,田陽昇…那家伙又出現了,並且還打傷了一干弟兄,將我們搶得的東西又盡數發放回去了。」
「媽拉個巴子的!他還沒完沒了了他!」馬二爺怒聲罵道。
這邊熙承听到田陽昇這名字時,早已喜不自勝,只听他喃喃細聲道︰「沒想到,他還活著!」
一直埋首在熙承懷里的王檀雅,卻是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著熙承。作者風中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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