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公主失蹤引起的風波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在三皇子找到昭月公主後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這讓臨遙的居民們大大松了口氣,可見李慕凝失蹤的半日來,給眾人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影響,好在現在禁軍都已經撤走,人們又可以安心干自己的事情了。
傍晚時分,煙雨樓再次喧囂起來,因為听說昨日台搗瀟瀟今晚要補台,臨遙城的達官顯貴,名流商賈們再次雲集煙雨樓捧場,可見譚瀟瀟的風頭之盛。
熙承帶著馬二等人也來到了煙雨樓,熙承原本已經忘記譚瀟瀟相約之事,然而臨近傍晚之時,譚瀟瀟的丫頭竟然跑到熙承住的地方相邀,熙承這才想起昨日譚瀟瀟臨走時說的話,便帶著馬二等人前來捧場。
當熙承等人走進煙雨樓時,又是一群火辣奔放的胡族女子正在高台上表演,引得下方看客呼聲迭起。
「這煙雨樓老板倒是挺會做生意的,瞧這場面被她整的熱乎的!」熙承看著台上盡情扭著腰肢,煙波蕩漾的胡女們嘖嘖嘆道。
「是啊!這些女子在床上一定不好應付!」馬二看著場上舞動的胡女們,搓著手痴痴道,引得熙承等人大笑一番。
「我看二哥是幾月不食肉味,心里癢癢了,也只有這些胡女才治的了你。」一旁的宋順笑道。
「去你的,看你那樣,比我還饑渴。」馬二回擊道。
「你們說這瀟瀟姑娘特地請咱公子來,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公子了,真是羨慕死我們了。」張聰開口道。
「你這話最好別在王檀雅面前說,當心……」宋順看了看熙承輕聲道。
「我說那小妮子就是公子慣的,大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還不是常事,更何況我們公子這樣的人呢!」馬二粗聲粗氣道。
「好了,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看你們的胡女去,待會看上了哪個自己去抱著啃。」熙承笑道。
「這可是公子說的。」馬二三人竟然異口同聲道,顯然他們就是等著熙承發話。
熙承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他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束發凌亂,不修邊幅,衣冠不整的中年男子,正獨自飲著自帶酒壺中的酒,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各位客官,為了對昨夜的事表示歉意,我們瀟瀟姑娘特地在今日為大家補上,以回報大家的厚愛。」郝連素娥在台上說道。
熙承也把視線從那個不修邊幅的男子身上移開,看向台上。
「這莫非就是煙雨樓的老板?」熙承看著台上姿色絲毫不遜色于譚瀟瀟的女子喃喃道。
「公子是不是也覺得震驚,其實想想也就釋然了,若是他沒幾分姿色,又怎會將煙雨樓做成臨遙第一青樓?」馬二好似知道什麼內幕一般,洋洋自得道。
「這與他的姿色有何關系?」熙承不解道。
「公子真是糊涂一時,他要是沒有姿色怎麼吸引那些達官顯貴啊,這麼大的青樓若是沒有個強硬的後台,怎麼可能開得下去。」馬二解釋道。
「倒也是,就不知他後面是誰了。」熙承喃喃道,不過好像覺得這是也與自己無關,便搖了搖頭笑了笑。
「我听說,這個郝連素娥好像是漢主李懷的駢頭。」馬二突然湊到熙承耳畔說道。
「哦?你又是從何處得知這些消息的?」熙承內心也是一驚,疑惑道。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不過牽扯到皇帝,大家也都是在背後議論議論。」馬二顯然是從何處探听到了什麼,小聲道。
「若是真有皇帝做後台的話,那煙雨樓確實很有背景。」熙承聯想到昭月公主的事情,點了點頭道。
就在熙承等人輕聲議論的時候,熙承先前看到的那個不修邊幅的男子竟然跌跌撞撞的朝著熙承走來。
「哪來的瘋子,走開!」這時,張聰突然叫道。
「你…你別動,讓我…讓我好好瞧瞧!」只見那瘋癲男子推開張聰,口齒不清道,說完他搖搖晃晃的來到了熙承跟前,竟然仔細的打量起熙承來。
馬二與宋順皆是一臉戒備之色的盯著瘋癲男子。
「就是你,對…就是你…奇骨…貫頂,雄姿…杰貌……」瘋癲男子打量了熙承許久之後,突然說出一串莫名其妙的話來。
「你再不走開,我們可要不可氣了。」張聰惡狠狠道。
「你……你走開,不是和你說話。」瘋癲男子推開欲要上前的張聰,朝著熙承走來。
「公子……」馬二看了看熙承,沒有熙承的吩咐他倒是不好動手。
「讓他到跟前來吧!」熙承吩咐道。
「可是……」就在馬二等人猶豫的時候,那瘋癲男子已經來到熙承跟前,再次打量起熙承來。
「不知這位仁兄可有什麼事情?」熙承疑惑道。
那瘋癲男子一怔,突然拿出腰間的酒壺遞給熙承道︰「我的……酒沒了,你幫我…弄點來。」
「你這家伙,存心找茬是吧?」馬二突然怒道,正欲動手,卻被熙承拖住臂膀。
「你去給這位先生將酒壺倒滿。」熙承將酒壺遞給了馬二,吩咐道。
「公子……」馬二顯然是極為不滿,但是看到熙承的目光後,只能悻悻的接過酒壺,轉身離去。
「先生請坐。」熙承朝著瘋癲男子做出一邀請的姿勢道。
那瘋癲男子倒也沒客氣,徑自坐了下去,竟不再看熙承一眼,轉而盯上演出台上。
只見譚瀟瀟懷抱古琴,蓮步輕移款款走上高台,微微朝下面看客欠了欠身,朝下方環視了一眼,當看到熙承的時候,她的目光明顯頓了頓,又迅速地移開。
譚瀟瀟的出場,並沒有像那些胡女歌舞一般,引得下放喧囂不止,相反,眾人仿似屏住呼吸一般,凝視著高台。
只見譚瀟瀟輕放古琴,婉婉落座,玉指輕揚,凝神聚思,俄而,琴聲陡然想起,仿似高山流水,券券而來,泠泠清音,回蕩在耳畔。
只見那瘋癲男子,竟然用五指輕擊桌面,做出痴迷狀來。
「好!好!」一曲奏罷,下放掌聲如潮,看客們忙不迭的將懷中銀票朝著台上扔去,仿似再扔廢紙一般。
「公子,酒來了。」這時馬二走了過來,煙雨樓中便有酒,然而馬二卻過了如此之久才過來,顯然是心中憤懣不滿,故意如此。
熙承接過酒壺,恭敬地遞給了瘋癲男子,那瘋癲男子竟看也沒看熙承一眼,徑自接過酒壺,一仰頭,咕隆咕隆的喝了起來。
「公子,你看他。」馬二對瘋癲男子憚度顯然是不滿意以及,指著他道。
「罷了,罷了!」熙承擺了擺手,也不再看瘋癲男子一眼,朝著台上望去。
「小女子近日練了一曲新曲子,值此之際,特地給大家奉上,還請大家指教!」此時譚瀟瀟黃鶯般的聲音響起,引得下方一陣喧囂。
就在熙承轉過身子之際,那瘋癲男子突然又朝熙承看了看,突然站起身,轉身離開了煙雨樓,熙承雖然對瘋癲男子的舉動疑惑不已,但是既然人已經走了,也就付之一笑。
裊裊琴音再次響起,也勾起了熙承的思緒,琴音將他帶回了武安的沁水河畔,那片朝喧弦管,暮列笙琶的章台舊地。
「尤憶沁水笙歌日,青樓煙雨離夢人。雅態妍姿正歡洽,流水高山繞胡沙。」熙承突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悲戚的吟詠起來。
「公子……」顯然身邊的馬二等人也听出熙承詩句中濃濃的傷感之意,顫聲道。
「我一定會重振大涼的。」熙承拂去眼角不知何時流出的淚水,心念道。
「好!好……」顯然是譚瀟瀟的彈奏已經結束。
「我們走吧!」熙承站起身朝著還處在痴迷狀的馬二等人道。
「這就走嗎?不去和瀟瀟姑娘打個招呼?」馬二面露不舍道。
「哦?我倒是忘記了,今晚你們不用回去了,去報你們的胡女吧!不過事先聲明,可不要再去喝的酩酊大醉惹出禍事來。」熙承面色一沉道。
「公子放心就是,不過我們還是先將公子送回去吧。」馬二說道。
熙承並辭,于是一行人便離開了煙雨樓,當譚瀟瀟派她的丫頭前來相邀之時,卻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既然他們已經走了,就作罷吧!「譚瀟瀟幽幽稻了口氣道。
……
「公子,那個怪人怎麼又跟過來了?」說話的正是跟隨熙承往住處返回的馬二,只見他們身後,那個在酒樓遇到的瘋癲男子正緊緊跟著眾人。
熙承眉頭一鄒,也覺得這個怪人行事舉動令人費解。
「媽的,讓我去給他點教訓,坑了我一壺酒還不夠,陰魂不散啊!」馬二怒氣騰騰的罵道。
「不可魯莽!」還是我去問問。熙承忙阻止道。
于是眾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瘋癲男子,見眾人停下來,瘋癲男子竟然徑自朝著眾人走來,只是此刻他哪有在煙雨樓那醉醺醺,搖晃瘋癲的樣子,而是步履沉著的朝著眾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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