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葉辰。」
「性別？」
「男。」
「年齡？」
「十八。」
「籍貫？」
「BH省HW市。」
「職業？」
「大學學生。」
「案發時你在干什麼？」
听到這話，葉辰有些無語，望著坐在不遠處桌子後面的警察，說︰「我都說了，那人是被我踹下去的，你說我當時在干什麼？」
「那麼就是說，你承認你故意殺人了？」警察口風一轉，眯著眼楮問道。
「不是。」
「你把他踹下去，還不是故意殺人？」
「別人要殺你，讓你選，你是讓他殺還是把他踹下去？」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那警察並不听葉辰說的，嚴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拒不認罪可是會罪加一等的！」
葉辰有些無語，這警察是自己小白還是把他當小白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再說了，自己這明明是正當防衛，若是承認，可就變成故意殺人了，這可是天差地別。
「我說了，他要殺我身邊的那個女孩，我為了保護她，跟他交手，失手把他踹了下去。」葉辰平靜地說。
「他要殺你，有什麼證據？」
「不是殺我，是要殺那個跟我一起來的女孩。」葉辰道。
「證據呢？你有證據嗎？」那警察問道。
「這還不算證據嗎？」葉辰抬了抬自己的手，亮出那被包成粽子的手掌。
「這算什麼證據？說不定是你為了逃月兌罪責自己劃的呢？」警察目光凌厲地說。
葉辰無語了。自己定了罪他是有什麼好處嗎？硬要把自己往認罪的路上逼。
「我再說一次，坦白從寬，抗……」
一句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張斌走了進來。
「張隊。」
張斌點了點頭，看了看葉辰，然後做手勢讓那警察出去。
過了一會，門開了，可進來的不是剛才那警察，而是張斌。他坐到剛才那警察坐的位置，翻了翻剛才的記錄，然後，抬頭對著葉辰說︰「開始交代吧。」
「交代什麼？」
「犯罪經過。」
「我說了，我沒有犯罪。」葉辰淡淡地說。
「犯沒犯罪不是你說了算，坦白交代！否則，你就別想從這里出去！」張斌嚴厲地說，語氣很不和善。
葉辰微微皺了皺眉，說︰「無故監禁是違法的。」
「故意殺人還不夠關的？」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故意殺人。」
張斌看著他，說︰「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
「沒有。但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故意殺人？」
「那具尸體就是證明！」
「呵呵。」葉辰干笑了兩聲，沒說話，用看小白的眼神看著張斌。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斌好歹也是警察隊長，眼前這個在他看來沒背景沒權勢的窮小子居然也敢無視他，真是找死！
「請問？」葉辰隨意地看著他，「罰酒是什麼？」
「哼，還嘴硬。」張斌冷哼一聲，拿起內線電話，撥了一個內線號碼。
「小黃，喊上小李到審訊室，東西拿著。」
掛上電話，他陰笑著看著葉辰。葉辰卻是沒有絲毫慌忙的神色，隨意地看著天花板。
「張隊。」「張隊。」
門開了，兩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
「把門關上。」張斌開口道。
其中一人把門關緊。
看著兩個年輕警察手上的警棍，葉辰笑了笑。
張斌看著他，正色道︰「葉辰，你還不肯坦白嗎？」
「我已經很坦白了，只是你不信而已。」葉辰微笑著說。
看著他那笑容，張斌更是來氣，「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轉頭對兩個年輕警察道︰「上吧，記住，別打看得見的地方。」
「沒問題，張隊。」其中一人說。
兩人拿著警棍，笑著朝葉辰走過來。
「你們要屈打成招嗎？」葉辰忽然笑了，笑得有幾分神秘。
張斌見了，頗有些奇怪，卻又很快反應過來，露出有些陰冷的笑容，「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就是襲警！」
襲警這個罪名，可重可輕，但是一旦坐實了這個罪名，想怎麼料理你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張斌就是吃定了葉辰絕對不敢襲警！
「小子，你最好馬上招供，否則，少不了皮肉之苦！」
其中一個警察小黃「好心」提醒道。
葉辰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真的嗎？」
「看來你是不打不招了。」另一個警察小李陰笑了一聲，兩人已經走到了葉辰的面前。
「真要打？」葉辰說。
「當然。」小李很得意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
听到葉辰這話，小李懶得再多說，舉起警棍，一棍子往葉辰的身上砸下去。
葉辰往旁邊一閃，一腳就踹在小李的小月復，將他踹到了地上。
見狀，幾人都驚了。
「你！你居然敢襲警！」張斌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
小黃見小李被踹，也是惱怒，一腳往葉辰的肚子上踹過去。葉辰往左一翻滾，小黃的腳踹在了牆上。小黃又是一警棍打過來。
滂——
葉辰又一次閃過，警棍也打在了牆上。
他忽然翻身而起，一手抓住那警棍，一邊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腋下，將他踹地撞到了牆上，把警棍多了過來。然後跟著沖上去，一棍子夯在他的月復部。小黃捂著肚子，痛苦地倒了下去。
張斌見此狀況，頓時慌了，馬上跑到門邊，握住門把手，要開門跑出去。
葉辰猛地把警棍甩了出去，警棍極速砸了過去，砸在了他的手上。
「啊！」
張斌一聲痛叫，捂著手靠在了牆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葉辰走過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警棍，把警棍抵在了張斌的肩頸之間，輕輕壓在他的脖子上，說︰「還要動手嗎？」
張斌的神情變了，卻還是怒吼道︰「你這是襲警知不知道！可以判刑的！」
「襲警？是這樣嗎？」
說著，他握起警棍，又往張斌的肚子上補了幾棍子。
「啊！啊！」
張斌幾聲痛叫，想捂住肚子，但葉辰卻又用警棍把他的脖子壓在了牆上。
「我襲警了嗎？」
「你……你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啊！」
又是一棍子落了上去。
「問你話呢，我襲警了嗎？」
「呃……沒……沒有。」張斌終于滿臉痛苦地屈服了。
「這樣啊……那奇怪，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葉辰忽然放開警棍，後退一步，任由警棍落到地上。
「是……」張斌睜眼，看到葉辰那微笑，頓時不敢亂說了，「是我自己打的。」
小黃和小李都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都沒有起來。
「張警官，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用嗎？」
葉辰微笑著，語氣和善地說。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般。
「可……可以。」
張斌立馬拿出自己的電話，遞給他。生怕他一著急上火再把自己打一頓。
葉辰的手機，在進警局之後，就被暫時扣押了。他接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我是葉辰……你說的事，我答應了，馬上把我弄出去……落秋分局。」
葉辰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他。
「你們兩個，別裝死了，起來吧。」
葉辰對著那邊仍然趴在地上的兩個家伙道。
小黃和小李這才爬了起來，有些尷尬地站在那里。
「敢打人就要有被打的準備。」葉辰輕笑一聲，道。
兩人低頭頷首，不敢再說話。
「鈴鈴鈴——」
張斌剛剛拿回來的手機忽然又響了。
「喂？局長？」
「張斌？」
「是我。」
「你們那邊是不是有一個大學生，叫葉辰？」
張斌有些心虛，道︰「是的……怎麼了局長？」
「你沒對他用那些把戲吧？」
「這……」張斌想直接否認，但葉辰卻笑吟吟地看著他，讓他沒有撒謊的勇氣。
「你真用了！」
「這……呃……」
「張斌！你趕快給我向他道歉！就算下跪也要讓他原諒你！不然，你就等著下崗吧！」
張斌頓時震驚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他放下手機，再看葉辰，目光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葉……葉少，我……我不知……」
「我不是什麼葉少，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葉辰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微笑道︰「怎麼樣？還要給我定罪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您這是正當防衛，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我保證。」張斌恭恭敬敬地說。
「這樣啊。那……」他看了看那邊站著的兩個警察，道︰「我有襲警嗎？」
「沒有沒有，怎麼會？他們是自己打著玩兒呢，絕對不關你的事情。」張斌諂媚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葉辰笑著說，「以後這樣的事要制止啊，太不和諧了。」
「是的，是的，以後我一定會加強監管，不會讓他們再犯了。」
「問你個事。」
「您盡管問。」張斌諂媚地說。
葉辰忽然緊緊盯住他，「是誰讓你干的？」
張斌面色一滯，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別跟我裝，誰讓你給我定罪的，小心我再把你打一頓。」
「這……葉少……哦不……葉同學，真沒……」說到一半，他忽然止住了，因為他看到葉辰已經把警棍又一次握在了手里。
「真……啊！」
殺豬叫又一次傳了出來，還好這審訊室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都幾乎听不到。
「真的……啊！」
「我真地不能……啊——」
挨了好幾棍子，張斌終于是忍不住了，捂著肚子，說︰「是許少。」
「許少？」葉辰微微皺了皺眉。他可從來不認識什麼許少。
「他……他好像跟韓小姐……」
听到這里，葉辰的疑惑才緩緩化開，他隨手把警棍一丟，說︰「我可以走了嗎？」
張斌疼痛還沒消除，卻忙道︰「可以可以，隨時都可以。」
葉辰打開門，走了出去……作者一葉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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