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梯的最後一階,張枚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人是站在主席台上的主持人。
「哦哦哦,下一場掉戰者原來是張枚,看來張枚選手,對接下來的戰斗很是期待呢,連最後的準備都不做,直接來到了場地。不過現在請張枚先生等待一下,這個場地需要清理清理。」主持人說要之後,一個令張枚的終生難忘的場景出現了。
一道淡藍色的光柱,透過層層虛空,照射到了場地的正中央,接著這一束光柱,開始了擴散。一圈圈光幕以光柱為中心,開始擴散,隨著光幕的移動,無論是由于之前爆炸所產生的坑洞,還是巨型岩石傀儡的殘骸,全部在光幕經過的時候,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一般,整個場地變得異常「干淨」。
這一幕……竟然令張枚心中,微微的出現了恐懼,對,就是恐懼,跟在他即將喪命熊爪之下的時候的鞋一模一樣。
他的渾身上下,寒毛乍立,身上的一部分肌肉,不受控制的。
光幕到了張枚的面前就停下了,然後慢慢地退了回去,就像是時光倒流一般,當光柱消失了以後,張枚站在台階上,靜靜地呆立在那里,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其實此刻張枚在想,如果剛才主持人沒有叫住他會怎麼樣。♀
也許……可能……跟那些殘骸一樣吧。
深深地吸了口冷氣之後,張枚將自己心中的恐懼壓下,以他的心境,這種恐懼對他的影響並不大,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有任何後遺癥。但是之前的情景,卻讓張枚深深地反思。
這真是太大意了,難道是我驕傲了麼?……真的呢,最近順風順水,讓我過于松懈……這真是作死呢……不做死就不會死……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就在張枚自言自語的責怪自己的時候,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了,「好了,戰斗場地清理完成了,接下來張枚先生可以隨意入場了,您真是太著急了,這種清理差點就波及到了您,如果那樣的話,今天的,比賽就進行不下去了。」
張枚惡狠狠的瞪了一下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他絕對是故意的,張枚氣呼呼的在心里說著,然後冷哼了一聲走向了場地中央。
「好了……我不多說了,再說幾句,張枚先生就要生氣了,雖然,嘿嘿,他已經生我的氣了。接下來,就讓我們的戰斗開始吧,有請我們的守擂者,龍戰士河伯!」好吧,這個主持人又在作死了,明明知道張枚生他的氣了,還要調侃張枚。
話音一落,龍戰士河伯,便從虛空中踏出,跟在觀眾席上的河伯,長得一模一樣,打扮也差不多,就是身上多了一件皮甲,手里多了一柄巨劍。
看到自己分身出場,河伯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是他的分身第一次在挑戰賽上露臉,他很期待自己分身的表現。
「你好,我叫做河伯,是一名戰士,擁有巨龍血統,希望能和你戰個痛快。但是……」這個河伯雖然看起來粗獷,但實際上說起話來,卻是文質彬彬的,先開口就是自我介紹,同時還做著準備活動,扭扭脖子,踢踢腿什麼的,然後突然頓了一下。
張枚見到河伯停頓下來,于是便饒有興趣的做出傾听狀,準備听一听這個河伯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河伯的話直接就讓張枚的頭上,布滿了黑線。
「但是你的屬性怎麼這麼低啊?讓我都沒法發揮實力啊!你好坑爹啊,誰讓你來的?這不是欺負你麼?告訴哥們,哥們找本尊挺你!一會你只要故意認輸,哥們不會下死手的。」好吧,毒舌男啊有木有,坑爹啊。
張枚實在沒有想到,河伯本尊看上去那麼嚴肅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分身,反差啊,你要不要這麼大啊?
雖然對于河伯沒有什麼惡感,但是這個分身,真的是令他十分惱火,所以張枚決定不給河伯留面子,直接埋葬掉這個分身。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亮兵器吧。」張枚也不準備跟河伯分身費話,直接掏出了兵器,傳送杖外加光之劍。
「咦?原來你是個魔法師啊。不過,法師,你不準備報一下名字麼?不然很失禮的,不過你為什麼要拿一把劍呢?魔劍士?」這河伯分身直接有變成好奇寶寶的趨勢,他歪著頭,看向了張枚。
而此刻,他的本尊坐在看台上直捂臉,有這樣一個分身,實在太丟人了,听著坐在邊上的朋友那刻意壓低的笑聲,河伯本尊的臉上發燒了。
「我叫做張枚,是你接下來的對手,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我會以最快速度干掉你。」張枚咬著牙,狠狠地對著河伯分身說道。他現在有點後悔主動站出來,尼瑪,這種坑爹對手誰踫上都頭疼。
「對!對!對!!快點把這個丟人的家伙給我干掉,加油張枚,我支持你!」河伯本尊听見了張枚的話之後,第一個跳起來支持張枚,喊聲傳遍了整個競技場,他身邊的朋友們先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在他有想要接著喊的苗頭的時候,一個人竄過去捂住他的嘴,幾個人用力將他按在座位上,制止了他的行為。
听了河伯的話,張枚了然的點了點頭,果然,有什麼樣的本體,就有什麼樣的分身。
于是張枚不再說話,直接就是一個火球,向著河伯分身扔了過去。
「切,本尊也真是的,一點也不淡定。」听到本尊讓人干掉自己,分身自然是十分不爽,他撇了撇嘴,不滿的嘟囔著。面對高速飛過來的火球,河伯分身十分隨意的拔出了背在身後的大劍,狠狠地斬向了火球。
如果是一個跟張枚屬性差不多,裝備水平就是中等水平的法系契約者,他的火球也許會被河伯分身直接斬滅。可惜釋放這個火球的是張枚,一身裝備技能遠超旁人的張枚。作者墨水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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