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用信號彈擊落那架該死的蝙蝠無人偵察機之後,還來不及興奮和慶賀,就听見艙內受傷科學家的嗷嗷慘叫,連忙和倒霉蛋柯林回去照顧。♀兩名科學家腿部中彈,鮮血淋灕,兩名獵手快速簡單地給他們做了緊急傷口包扎,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無法自由活動。
倒霉蛋柯林擔心留在原地還有可能會遭到襲擊,提議全體躲到里去隱蔽,而且,可以去檢查一下墜落的無人機,看能找到什麼可用的設備或者線索,于是,眾人七手八腳抬著傷員,朝無人機墜毀的方向了。
搜索了沒多久,柯林很快找到還冒著煙的無人機殘骸,這架無人機現在真的只能用殘骸來描述,機翼全部折斷,機身外殼摔成了碎片。一名叫馬克的科學家似乎對武器也很有研究,提議把無人機上的自動武器拆卸下來,那就擁有了比信號槍和散彈槍強大得多火力了,柯林覺得有理,就和馬克一起動手拆卸無人機的殘骸。
安雅負責在邊緣把風預警,沒多久,就看到程樂山和忍者小林出現。
這就是另一艘逃生艇遭遇的故事。
程樂山听完,也把自己那一隊人馬的事情介紹了一下。♀現在算是弄清楚了,當時遠遠看到的信號彈原來是安雅狙擊無人機但是打偏的第一槍,但是為什麼兩隊人馬都曾經使用同一頻段無線電呼叫過,但是卻沒有聯系上呢。
「這很詭異,」柯林說道,「無線電通訊會受到很大干擾。」
程樂山突然意識到,似乎沒有必要保持無線電靜默了︰「如果敵人沒有發現我們,那麼發出信號可能會我們的位置,但是現在不管怎樣,敵人已經知道我們在這里,再繼續保持靜默沒有意義了,我們應該繼續呼叫救援,希望他們能夠趕在第二波敵人之前找到我們。」
那名和倒霉蛋柯林一起拆卸無人機的科學家馬克,這時候站起身來說︰「女士們先生們,我覺得你們沒有抓到重點,攻擊我們的無人機也許不是我們此刻最應該擔心的問題。」
程樂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馬克,見他戴著一副茶色眼鏡,身體在科學家中算是顯得健壯的,而且沒有謝爾頓那樣的科學家一身書卷氣,顯得成熟老練。
程樂山問︰「那麼,你覺得什麼是我們最應該擔心的問題?」
馬克拍拍手撢掉手上的灰土,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剛才一直在注意听你們的遭遇,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嗎,兩艘逃生艙,都掉在了兩片中的空地上。」
程樂山在發現第二個救生艙時,心里的確很疑惑,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但是隨後發現了幸存者,也就沒有去多想這個巧合多麼不可思議。
馬克繼續說︰「而且,听你說一路上行進了有大約一點五公里,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林中空地,也就是說,這片里,目前我們所知的,只有這兩片空地。」
大家都吸了一口冷氣,大概明白馬克要表達什麼了。
「一個逃生艙完全自由降落,落在一片空地中的概率,幾乎就和高爾夫一桿進洞的概率一樣。」
馬克打的這個比方,程樂山沒有什麼概念,他不打高爾夫球,但是在電視上看過高爾夫球比賽的新聞,只是大概知道一桿進洞挺不容易。
「兩個逃生艙分別落在兩個林中空地上的概率,在我看來,概率就是——零。」馬克說完,做了個攤手的動作,意思似乎是,我說完了,你們什麼意見。
程樂山心里已經開始拿謝爾頓和馬克作比較了,他一開始以為搞科研的都和謝爾頓一樣小孩子脾氣直來直去,但是看樣子還有馬可這種說一句話話要兜三圈子的人。
倒霉蛋柯林懶得去猜測這種小概率事件發生的原因,開始貧嘴︰「嘿,如果今天我們能夠回到文明世界,我一定要買一注彩票,零概率的事情都發生在我身上了,今天一定是幸運日,想不中獎都不行。」
把獵手職業當做游戲的安雅,對猜謎類游戲不感興趣,她需要的是一個清晰明了的目標,反問馬克︰「有話直說,別兜圈子。」
馬克扶了扶眼鏡,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女士,你用信號槍擊落了一架無人飛機,您覺得這樣的概率是多少呢?」
「讓我猜猜——零,對不對?」安雅用嘲諷的口氣說。
馬克沒有正面回答︰「一顆信號彈的威力,如果擊中無人機的關鍵部位,比如發動機進氣口,可能真的有可能一擊必殺,但是,就我看來,這個無人機並沒有被信號彈重創的跡象。」
倒霉蛋柯林終于爆發了︰「馬克,我快要忍受不了你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馬克正色道︰「我的意思是,這架無人機和他背後的操縱者並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他們只是人類,對付人類,你們肯定輕車熟路,但是,這片明顯有很大問題,這才是我們要好好琢磨的。」
「和沒說一樣,」程樂山冷冷地說,馬克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有用的話,讓他很失望,「誰都知道這片非常詭異,這可是在晨曦星。」
安雅點點頭︰「不會只有我才有這種感覺吧,在這片里總感覺被人窺探著。」
程樂山想起來,還沒有說那若隱若無的怪獸的腳步聲︰「你們,有沒有听見類似怪獸的腳步聲?」
「怪獸的腳步聲?」倒霉蛋柯林和安雅面面相覷。
「听起來離自己很近,很低沉,就像幾噸重的東西被輕輕放在地上的感覺,」程樂山發現自己越是描述怪獸的腳步,越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曾听見這樣的聲音,「但是听見的時候又看不見任何可疑的東西。」
「你是說遇見了一直隱形的哥斯拉了嗎?」倒霉蛋柯林憋著笑問,他明顯覺得這就是幻覺,「你們不會是緊張過度了吧。」
程樂山真佩服柯林到這時候還滿不在乎的樣子,解釋道︰「一個人也許可能听錯,但是我和小林同時听錯,嗯,就像這位馬克先生說的,這種概率是多少?零!」
柯林也無話可說了,連續的零概率事件發生,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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