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樂山一心想要打探的是馬克的情況,現在他知道馬克的寵物沙蟲原來是謝爾頓的生物體型控制藥劑養成的,而且馬克對這些怪咖科學家的研究似乎也挺感興趣。
在調查小組的眼中,馬克已經是泄密的頭號嫌疑犯,程樂山不由自主地揣測,馬克這種表現是不是和泄密有什麼關系,但是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謝爾頓催促道。
程樂山猜測,他此刻想要觀看樹妖和蜘蛛怪爭斗的心情,就和想要知道年度職業籃球賽總冠軍的心情一樣。
「各位,這麼做不會違反規定吧?」程樂山謹慎地問道,「這種比賽,感覺就像是地下黑市的角斗賽,應該是禁止的。」
謝爾頓覺得程樂山很掃興,揮了一下手,似乎想要打消程樂山腦子里這種想法,說道︰「在地球上,有的國家為了防止虐待動物,禁止斗狗、斗雞,但是有的國家至今還保留了斗牛這樣的運動呢,有的人覺得動物比賽血腥殘忍,有的人覺得動物比賽是文化傳統,關于這種爭論從來沒有停歇過,不過,我們要進行的比賽,肯定不會違法任何一種人類的倫理道德。」
程樂山道︰「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是外星動物嗎?」
「不,剛才巴斯博士解釋過了,像樹妖這種生物,不能用地球上的傳統生物分類來定義它是動物或者是植物,但是我們還是傾向于認為它們算是植物。」謝爾頓說。
「所以,蜘蛛怪和樹妖的這場比賽,算是動物和植物的比拼,」沃茲搶著說,「人類可從來沒有禁止過動物和植物的比賽吧,當然,這樣的比賽也是前所。」
科學家們說得頭頭是道,程樂山幾乎被說服了,但是他還有最後一個疑問︰「曼寧院長知道這件事嗎?」
謝爾頓呵呵一笑︰「只要我們有研究成果,他才不管我們怎麼做呢,他幾乎就是個官僚,不過至少他有一樣好,就是給了我們充分的研究自由。」
「好了,說但多了,這只是娛樂一下而已,為什麼搞得這麼嚴肅,我們又不是要舉辦一個奧運會,」巴斯博士已經顯得不耐煩了,對程樂山說,「我听說你們國家有的人還用斗蛐蛐來娛樂呢,難道也要考慮蛐蛐的感受嗎?我們這些科學家也就是利用工作之便尋一點小開心,好了,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們都要開始了。」
說完,巴斯博士對沃茲博士眨了眨眼楮,說道︰「老頭,準備好了嗎?」
沃茲也調皮地舉起手中的遙控器,說道︰「不能準備得更充分了,讓我們看看是你的樹妖厲害,還是我的蜘蛛怪更厲害。」
看樣子,兩位科學家對這場比賽已經滿懷期待,程樂山看著兩個老頑童躍躍欲試的樣子,也不想掃他們的興,而且,他也很想知道︰樹妖和蜘蛛怪這兩種怪物,到底誰更強?
于是,程樂山決定先把打探馬克的情報的事情先放下,先觀賞一下這場前所的比賽。
每個人內心都隱藏著從工作中尋找娛樂的,就像科學家們研究晨曦星生物,就會想到利用工作的便利進行這樣的比賽,自己曾經和這兩種怪物生死搏斗過,現在也想看一看哪種怪物更厲害。
謝爾頓看到程樂山已經接受了這場比賽,說道︰「讓我們預測一下比賽結果,你和這兩種怪物都打過交道,你覺得誰會贏呢?」
程樂山想了想,沒有結論,只能說︰「兩次和它們交鋒,都是落荒而逃,對我來說它們都是很有危險的敵對生物,我實在說不上誰更強?」
巴斯博士說道︰「所以,就讓我們實踐一下,看看結果會怎樣。」
說完,巴斯和沃茲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一人捧著一個遙控器,肩並肩面對著溫室站著,就像是兩個孩子端著游戲操縱桿在打一場電子游戲。
溫室里,照射在從土壤里爬出來的蜘蛛怪身上的光柱逐漸變亮,這只行動遲緩的蜘蛛怪晃動了一軀,似乎是從睡眠狀態中漸漸蘇醒過來。
沃茲解釋道︰「蜘蛛怪在低溫狀態體的活動機能會下降,和地球上的很多低等動物一樣,會類似冬眠的狀態,所以當它們感覺到溫度下降接近零度時,就會睡眠狀態,不過會先把身體掩埋在土壤中,這樣就不用擔心在冬眠時被其他動物發現。這個溫室櫃的土壤里有八只冬眠的蜘蛛怪,我現在用局部提高溫度的方式先喚醒一只。」
這只被喚醒的蜘蛛怪逐漸恢復了意識,六只爪子靈巧地支撐身軀原地轉了幾個圈,似乎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最後頭部停留在朝向幾名人類的方向,明顯不懷好意。
這還是程樂山第一次清楚的直視蜘蛛怪的正面,蜘蛛怪的面目非常可憎,一張有好幾只顎的大嘴,還不只一對眼楮,這樣大的一只怪物盯著你,任何人類都會覺得背上涼颼颼的。
「我想它看到我們了。」程樂山說道,手慢慢伸進衣服里面去模那把手槍。
謝爾頓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用緊張,溫室的外壁相當堅固,你也看見了,連子彈都穿不透,怪物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
不過這只蜘蛛怪明顯並不知道這一點,它後爪一挺,身子就飛速地迎面撲過來。
咚!
一聲悶響,蜘蛛怪的面部撞在溫室櫃的透明外壁上,溫室櫃被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呵呵,撞得不輕啊,寶貝,」沃茲戲虐地說道,「畢竟不是智能生物,每次都是瞎撲,撞上玻璃也不長記性,下次還要撲。」
蜘蛛怪這一撞勢大力沉,不過唯一的後果是撞歪了自己的腦袋,它口中流出一些液體,顯得更加猙獰,後退幾步,接著又是往前一撲,但是這一撲的力量已經明顯減弱很多,溫室櫃又是一整輕微的震動。
程樂山注意到,蜘蛛怪離開了那個光柱,活動能力就大大下降,說道︰「那個光柱是不是能夠給它提供必要的熱量?看樣子它要被凍僵了。」
沃茲說道︰「沒錯,只要能夠保持低溫,蜘蛛怪就沒什麼可怕的,現在讓我操縱它走幾步。」一邊說,一邊觸控遙控器,那道光柱轉移到蜘蛛怪的身邊。
蜘蛛怪正在低溫環境下搖搖晃晃,幾乎支撐不起身軀,突然身邊出現一股熱源,自然朝那邊走過去,享受光柱帶來的溫度。
當光柱開始移動時,蜘蛛怪就跟隨光柱移動,已經沒有了繼續攻擊人類的興致。
「這才乖,」沃茲操縱光柱,把蜘蛛怪引到和培育著樹妖的溫室櫃相連的那一面隔離牆,然後對巴斯博士說道,「開始吧。」
巴斯點點頭,踫了手上遙控器上的一個按鈕,隔離牆上出現一個大洞,將兩個溫室櫃連通,一瞬間,在大洞周圍出現一團霧,那是空氣中的水蒸氣遇到低溫冷凝形成的水氣,這下可以看出來,蜘蛛怪的這個溫室櫃里氣溫相當低,而樹妖的那個溫室櫃里氣溫適宜。
那只蜘蛛怪當然也感覺到了溫差,迅速穿過了那個大洞,跳進了樹妖的那個溫室櫃中。
謝爾頓在程樂山背後推了一把︰「快過去,好戲開場了。」
一行人快步走回到樹妖溫室櫃這邊,一場樹妖對蜘蛛怪的大戰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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