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路燈下,程樂山看見一個人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旁邊兩個人,輪流往他身上狠狠猛踢。
「兩個人欺負一個人可不算什麼好漢。」程樂山大喊道。
離對方只有四五米距離,程樂山看清楚正在施暴中的一個,正是剛才在科學松鼠會活動中搗亂的花格襯衫大漢。
「嘿,瞧一瞧,有人路見不平了。」花格襯衫大漢陰陽怪氣地對自己的同伴說著,他的同伴和他一樣身體超級粗壯,肌肉虯結的上身只穿一件黑色背心,擠壓著手指,關節發出格格的響聲。
花格襯衫大漢最後再猛踢了躺在地上的受害者一腳,然後,兩人轉而面對程樂山,就像兩堵牆立在面前。
從這兩堵牆之間的縫隙,程樂山看見躺在地上的受害者艱難地翻了一個身,趴在地上想抬起頭,從他的身段和那頭散亂的長發,可以認得出就是科學松鼠會的主持人長毛。
「剛才我就看你很不爽,」花格襯衫大漢惡狠狠地說道,程樂山聞到一股酒氣撲面而來,「你們這些穿制服的自以為很厲害,其實也是一群孬種。」
程樂山要昂起頭才能看到兩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大漢的臉,冷冷地說︰「你們喝醉了,離開這里,就不會受傷。」似乎完全沒有覺察到對方的威脅。
花格襯衫大漢當然不會接受警告︰「哼,我最討厭兩種人,一種就是躺在地上的那家伙一樣,只會動嘴皮子,以為靠說就能夠改變一切。」
他側身瞥了一眼身後的長毛,長毛想要爬起來,但是支撐的手一軟,又撲倒在地,看樣子傷得不輕。
「手無縛雞之力,只能靠剝削我們才能生存,呸!」花格大漢接著怒目盯著程樂山,「還有一種,就是你這樣的家伙,以為自己是特種精英,其實你們整個獵手部隊都只是听使喚的狗!」
程樂山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說我沒關系,我當什麼都沒听見,但是,不——要——侮——辱——獵——手——部——隊。」
「哈哈,他似乎生氣了,」黑背心大漢笑著對花格襯衫大漢說道,攤開手做無可奈何的手勢,「沒辦法,我們需要讓他改變一下觀念。」
話音,黑背心大漢的右手就握拳猛地揮了過來,雖然是二對一的絕對優勢,但是依然使用偷襲的戰術,這是經常打架的老手!
程樂山上身往左一閃,堪堪躲過這一圈,臉上感受到了呼嘯而過的拳風,手上那罐蘇打水順勢往前一潑。
黑背心大漢猝不及防,冒著氣泡的蘇打水噴了一臉,頓時什麼都看不見,知道不妙,「啊」地大喊一身,左手在臉上一抹,右手護住面門,防止對方反擊,但是,顧上不顧下,沒料到程樂山並不冒進,而是彈踢對方下盤。
黑背心大漢月復股溝挨了重重地一踢,疼得蹲了下來。
「找死!」花格襯衫大漢看到同伴挨打,大怒,猛撲過來。
程樂山把手中的罐頭往上一丟,伸手去擋花格襯衫大漢猛擊過來的一拳,一接手,就感覺到這一拳勢大力沉,硬踫硬肯定佔不到便宜,順勢往後一退,另一拳又已經揮到面前。
沒看出來,對方雖然身材碩大,但是速度也很快,程樂山使出一個「順手牽羊」的摔跤步法,不退反進,一矮身躲過花格襯衫大漢的來拳,腳下一絆,同時抓住對方肩膀一帶,花格襯衫大漢全身的沖擊力收不住,往前栽倒,摔了個狗吃屎。
趁勝追擊,程樂山一腳踢在花格襯衫大漢的腋下,讓他大叫一聲爬不起,然後轉身一個漂亮的飛身旋踢,正中想要加入戰團的黑背心大漢面門,對方轟然倒地。
這時候,那個蘇打水罐頭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你們該記個教訓,不要說獵手的壞話,」程樂山看著地上兩個痛苦地蠕動的大漢說道,「三秒鐘解決戰斗——只是獵手普通水平。」
長毛這時終于掙扎著坐立了起來,程樂山正要上去看看他的傷勢,卻看見長毛瞪著自己露出恐懼的神色。
「後面!」長毛嘶啞地警告,喊出這一聲讓他接著不停地咳嗽。
警告得太遲了,程樂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右膝蓋彎被一件重物從後面擊中,無法站立,一下跪了下來。
該死,被偷襲了!
「這小子看樣子還真有兩下子。」背後有人說道。
程樂山忍者劇痛回頭一看,黑暗中走出又走出四個大漢,幾個人手中還掂著一件黑沉沉的物品,仔細一看,原來是大號的扳手,自己腳邊上也有一個扳手微微顫動,剛才就是被這玩意擊中。
「大貨車司機玩扳手還挺準。」程樂山咒罵著站了起來,早听說在野外工作的大貨車司機沒事就用扳手當飛鏢玩著比賽,這次算是真的見識到他們的準頭了。
剛才一時大意,以為解決兩個就結束了戰斗,沒想到對方還有四個幫手躲在暗處。
既然能夠一次大意,就會有第二次。
黑背心大漢恢復得很快,騰地竄起來,從後面用熊抱式將程樂山箍住,讓他動彈不得。
「這小子是個獵手,不會惹麻煩嗎?」對方新加入戰斗中的一人問道。
這時候程樂山已經失去抵抗能力,能夠對他起點保護作用的,也只有身上沒有肩章的軍服的余威。
「別看他還披一身狗皮,其實已經被不是獵手部隊的人了,我听見他自己說的。」花格襯衫大漢爬了起來,現在有了幫手,他更是有恃無恐,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對準程樂山月復部就是一記悶拳。
程樂山被黑背心大漢控制住,無法躲避,只能運氣硬捱了這一拳,還是感覺痛徹心扉。
花格襯衫大漢獰笑一聲︰「看我怎麼修理修理你。」
程樂山真時候卻哈哈笑了出來。
花格襯衫大漢愣了一下,心想對方莫非腦子有毛病,問道︰「你笑什麼?」
程樂山還在笑︰「你們大禍臨頭還完全不知道。」好像倒霉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花格襯衫大漢怒喝︰「看看誰大禍臨頭。」一個刺拳朝程樂山的臉上擊去。
臉部可沒法和月復部一樣可以運勁抵御,這一拳打中,程樂山面門肯定開花。
但是程樂山沒有被打中。
「啊!啊!」這時候,黑背心大漢卻連續發出兩聲慘叫。
第一聲,是程樂山勾起腿,用腳後跟踢中他的襠部,這一下子真是鑽心的痛,手上一松,程樂山趁機身子一抖,掙月兌了他的環抱。
第二聲,就在拳頭就要打在程樂山的臉上時,程樂山的一閃身躲過,花格襯衫大漢這一拳收不住,打在後面黑背心大漢的臉上,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
已經月兌身的程樂山立刻揮出兩拳,這時候不需要任何的迂回,直接攻擊對方的要害。
一拳擊中花格襯衫大漢的咽喉,對方連喊都沒有喊出來,捂著嗓子,呼吸不得,臉憋得通紅,不住後退,最後還是一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接著一拳打中黑背心大漢的肩頸,卡擦一聲,右臂立刻月兌臼,不住慘叫。
瞬間,剛剛取得優勢的兩名大漢又只有躺在地上的份。作者三板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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