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瞧見葉蓁如此害羞的模樣不禁覺得有的好笑,這皇上,別的沒學好,追姑娘的能力倒是不錯,對著趙惟吉打趣道︰「皇上,再這麼說,葉蓁那丫頭的腦袋就要埋在地里了,您看她這頭低的。」
「咳咳」趙惟吉尷尬的咳了幾下,看了葉蓁一眼,轉身對著如意道︰「姑姑,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了」特地將沐浴更衣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怎麼,姑姑也不能待?你可別不記得,從小就是姑姑帶大的,怎麼當了皇帝了,嫌棄起姑姑了。」如意裝作有些不悅。
趙惟吉對著如意一陣撒嬌道︰「姑姑,怎麼會呢,只是吉兒已經長大了,吉兒想自己洗。」
「好了,好了,那你洗快點,娘娘還在坤寧殿等著呢。」如意轉身示意一群侍女退出。
應該是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洗澡了,之前一直都是葉蓁再伺候,洗都洗的不痛快,現在終于一個人了,趙惟吉開心的唱起了歌︰「左搓搓,右搓搓,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屋外的二人面面相覷,欲笑又不敢笑,有點漲紅了臉,心里都想著︰「這皇上怎麼洗澡還唱起來了,還唱的那麼難听,什麼叫皮膚好好。」
「吱呀」門被緩緩打開,只見一素衣少年慢悠悠走出房門,雖然是素衣可還是擋不住少年身上獨有的氣質。
趙惟吉見如意和葉蓁二人都臉色微紅,嘴角略有抽搐,想到自己在洗澡的時候唱的歌,估計這兩位是雷到了,聳聳肩道︰「想笑就笑吧,你們是不懂朕的世界的。」
「撲哧」葉蓁首先笑了出來,見如意依舊所動。自覺有些失禮,垂眸不語。
「好了,別鬧了,娘娘還等著呢」如意講道。
「遵命」趙惟吉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就往殿門跑去。♀
「這孩子。」如意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跟著趙惟吉的腳步離開了福寧殿。
看著趙惟吉離開的背影,葉蓁不由呢喃道︰「就知道搞怪,一點都不像是個皇上。」
清晨,坤寧殿。
「母後,您找我什麼事情啊,這麼早」趙惟吉對著太後陳氏撒嬌道。
陳氏伸手微微整理下趙惟吉的衣著,一臉慈愛的看著趙惟吉柔聲道︰「怎麼,沒事母後就不能找你了。」
「不是,當然不是了,兒子,兒子不是這個意思」趙惟吉有點慌亂。
「好了,傻孩子。」陳氏拉著趙惟吉的小手來到桌前而坐,問道︰「吉兒,你早膳用了嗎?」
「還沒有。」趙惟吉憋著嘴道︰「餓死了。」小手對著月復部模了幾下。
「什麼死不死的,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麼說話還是沒輕沒重。」陳氏輕斥道,不過看著兒子的模樣又覺得好笑︰「那就叫御膳房給你做你愛吃的煎雞蛋,還有牛是吧?也不是你這古怪的想法都是哪里來的。」
「多謝母後,其實都是天上的神仙教的,說吃了可以強身健體,母後,你也多吃點。」趙惟吉謝道,听他鬼扯,還不是自己以前吃習慣了早上不吃這些就覺得難受,這到了古代可沒那麼好,什麼花式早餐都有,于是就拉著葉蓁到御膳房手把手得教他,怎麼煎荷包蛋好吃,然後又吩咐太監去擠新鮮的牛。可是把那一群宮女太監們折騰的,是不是還出新花樣。什麼糯米飯拉,漢堡包拉,肉夾饃拉,反正只要技術能行的,基本都是交個遍。而太後陳氏對這些也有所聞,也叫這坤寧殿的宮女太監們到葉蓁她們那里學習,現在這皇宮內院,幾乎沒有不會做了。托趙惟吉的福氣,現在這太後陳氏啊,有時也會吃點,比起以前她天天早上喝粥什麼的,現在的早膳豐富多了。而這些也悄悄的被有些宮女太監帶出宮外,這汴京城現在也很流行,還取個名字叫皇室荷包蛋,皇室糯米飯,皇室漢堡包等等。不過做得卻不及宮里的地道。
不一會,故意已經端了大盤小盤的東西,里面裝得就是趙惟吉最還吃的荷包蛋,牛之類的。如意把東西置于桌上,就退了下去,屋內只留太後陳氏和趙惟吉二人。
「母後,那我開動咯」不知為什麼每次趙惟吉和太後陳氏獨處時就顯得很小孩。
太後陳氏微笑道︰「吃吧。來這個漢堡包,特地吩咐御膳房做的,你多吃點」把那漢堡包夾到趙惟吉的碗筷里。
「母後,你也吃。」趙惟吉也夾了荷包蛋給太後陳氏,又倒了一杯牛給她。
就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度過了一個溫馨的早膳時間。
趙惟吉打了一個隔,拍了拍肚子道︰「真好吃。好飽啊。母後你吃飽了嗎?」
太後陳氏一臉黑線回道︰「母後當然飽了」,心里想著「這兒子莫非是把自己當豬了,吃了這麼多怎麼可能還沒飽。」
「對了,母後,你剛說吃完早膳後,要對我說的事情是什麼啊」趙惟吉問道。
「母後想告訴你,你那皇後的爺爺也就是薛老丞相昨晚過世了,母後想你一會去薛府祭拜一下。以示咱們趙家對他薛家的器重,這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重臣,可不能因為薛丞相的死而被別人拉攏過去。」太後陳氏說道。
「母後,兒子讓你操心了。」趙惟吉道。
「母後知道你小孩子有些事情還不懂,母後也只能幫你這麼點,以後的事,吉兒,你要懂得自己處理。這皇權很多人都覬覦著,日後行事要萬分小心,千萬別讓人抓住馬腳,懂了嗎?」太後陳氏關心道。
「母後,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有點時候真的覺得力不從心,這個皇帝兒子做的真心窩囊,實在是對不起母後,更對不起父皇。」趙惟吉有些無奈,當然,這好比自己老爸的遺產自己使用,眼看著別人在揮霍,而自己去無力反對。再厲害點,可能連命都會丟掉。
「胡說,你沒有對不起誰,母後知道,知道你這皇帝做的憋屈,孩子,你要向那越王勾踐學習下怎麼臥薪嘗膽,他能反敗為勝,我兒也能。」
「母後說的是,正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兒子明白了,兒子一定謹記。」趙惟吉回道。
「這才有出息」太後陳氏贊賞道,隨即拿過置于書案上的一個玉軸,遞于趙惟吉道︰「這份旨意,母後是以你的名義所寫,你拿去,叫你宮里但監到薛府邸宣旨,而後你在出現,知道嗎?」
趙惟吉接過玉軸道︰「兒子知道了,那兒子就先退了。」
「嗯」太後陳氏又起身理了理趙惟吉的衣領道︰「路上小心,帶幾個會武藝的侍衛一起去。」
「知道了母後,你也進屋吧,外面風大。擔心著涼了,那兒子走了。」趙惟吉說完就往福寧殿走去。
望著趙惟吉遠去的背影,太後陳氏眼角有些濕潤,雄道︰「如此單薄的身子,如何能抵得過那些豺狼虎豹。」
「娘娘,刮風了,您還是進屋吧。要是著涼了,皇上會擔心的」如意拿了一件披肩披在太後陳氏的身上。
陳氏听了如意的話回到了屋里,拿出這幾日一直為趙惟吉縫制的成親禮服。本來這皇室的禮服都是有要求的,不過這陳氏在出閣之前,這繡工在一群小姐里也算是出類拔萃了。所以就選了上好的布料自己縫制了起來。
福寧殿。
「葉蓁,你去那侍衛所叫幾個侍衛過來,朕有事吩咐他們。」趙惟吉說道︰「隨便叫那個早上叫醒朕但監過來一趟。」
「是,婢子這就去。」葉蓁回道。
李德海心里有點七上八下,這小皇帝突然叫自己去,究竟是什麼事情呢,不會是應該自己今天打斷了那什麼見到宋茜的事情,現在要懲罰自己了。怕歸怕,他還是很快就跑到趙惟吉跟前,「撲通」跪地道︰「皇上,早上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真不是故意叫醒您的。」
趙惟吉被這太監的舉動給嚇到了,敢情這廝是怕自己應該早上的事情責罰他,想想就覺得好笑,自己就算再胡鬧也不會為了一個夢而去怪罪他,一臉無奈道︰「你先起來再說。」
「皇,皇上,你不會是想自己動手懲罰吧?」李德海結巴道。
「你再不起來朕就真的要動手了」趙惟吉抬手欲打裝怒道。
「是,皇上,小的這就起來。」李德海迅速起身,旋即又俯身微微道︰「不知皇上有何事吩咐小的去做。」
「倒也不是怎麼大事」趙惟吉遞過手里的玉軸道︰「這道聖旨朕要你去薛府宣讀,薛府知道吧,就是薛老丞相的家。」
「皇上,小的不識字」李德海小聲道。
「什麼,你不識字?」趙惟吉瞪大雙眼看著李德海,旋即又道︰「那你就去找個識字的一起去,知道了嗎?別耽誤時間,快去吧。」
「是,皇上,小的這就去,听聞御膳房的小文子讀過幾年書,小的這就去找他。」李德海道。
「朕不管你找誰,只要你完成朕交給你的任務即可,快去吧。」趙惟吉說道。
「是,小的馬上就去」說完就像一陣風一樣離開。
趙惟吉看的一愣一愣,靠,這家伙,跑的這麼快,估計要趕上博爾特了,這廝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這天朝又要多一枚金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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