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哥,您還沒,沒有給我另一張卡呢!馬山就要去泰山了,此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哈有幾家福利院急需用錢,所以。」
「噗!」
听到青峰那吞吞吐吐的話語,我差點噎得上不來氣。我說他為什麼這副表情,搞了半天是為了要錢!
「暈,等下,我這就去拿卡。」
我急忙在臥室里翻出自己的銀行卡,在愛惜地撫模了十幾遍後,才依依不舍地遞給了青峰。
「易大哥真是爽快,我替那些孤兒謝謝您了。」
青峰一時也不好意思接過,在推辭了好幾次後,在滿懷謝意地將卡收起來。而我則心痛無比地望著青峰離去的身影,心髒仿佛被人用刀狠狠地剮!
哎,十萬塊還沒有捂熱,這下直接又成窮光蛋了。
我在沙發上郁悶地呆坐了許久,總算從悲痛中恢復過來。隨後趕緊收拾衣服,打算等焦牙子他們一傳來消息,就立刻動身。
雖然此行凶險,但一想到很可能會從中獲得強大的力量,我不禁既害怕又興奮。即使現在擁有了**的力量,但我畢竟也是個凡人,對死亡還是有著深深恐懼。
可心里縱使再害怕,但手頭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想法,我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居然可能如此冷靜地面對恐懼,即使在明知有三位身具通天之威的鬼將在前面等著,卻依然能夠坦然對待。要是放在沒遇到張老二人的時候,我可能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無意間想起張老二,我不禁又產生濃濃的傷感。同時神情更加嚴峻,收拾衣服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老夫,你千萬不要出什麼事。鬼將們本來是應該由我**來對付的!
一想到鬼將們,我下意識地停下了下來,隨後用心神感受了一下丹田之內的情況。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最終的結果還是讓我失望無比。
果然不出所料,丹田中一絲鬼氣都沒有了!
「三天,還要三天鬼氣才能恢復。在這段時間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從j市到泰山只需半天的路程。老天保佑,閻王爺保佑,此行千萬不要再生變故。」
沮喪地躺在床上,見力量沒有恢復,我一絲精神都提不起來。隨後打開乾坤袋放出了鶯歌與小哈,讓它們這兩只鬼來幫忙收拾行囊。
「小哈別鬧,沒看到主人不高興嗎?」
小哈一鑽出乾坤袋,興奮地在屋里跑了好久圈,最後狗眼中亮著光芒撲向鶯歌。而鶯歌看了看情緒低落的我一眼後,急忙按住小哈的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
小哈見此頓時變得十分乖巧,雖然它只是一只幻陰鬼,根本不能挪動稍稍重一點的東西,但小哈還是殷勤地跟在鶯歌後面,吃力地叼著一件衣服放進背包里。
看到小哈那副可愛的樣子,我的心情便好了許多,隨後一招手將其喚了過來。小哈歡快地跳到床上,討好地舌忝著我的手。
掃了一眼神情專注的鶯歌,再看看身上的寵物,我心中突兀地浮起一股莫名的溫馨,仿佛找到家的感覺。
正陶醉地感受著這短暫的溫馨,而這時卻響起一陣刺耳的門鈴聲,徹底將這種氣氛打破。見此,我頓時心生怒氣,示意鶯歌與小哈不要亂動,然後悻悻地走到門口。
「誰呀?!」
我沒好氣地對著房門大吼一聲,而敲門聲也戛然而止,隨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易先生,是我,顧晴!我有要事找你!」
什麼,顧晴?不好,債主找上門來了!
听出來人居然是那名美女警花,我的臉色瞬間大變,久久不敢開門。
在這關鍵時候她怎麼來了?肯定是來找我要醫療費的!真要命,老子的錢都給青峰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正當著急之時,門外的顧晴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緊接用那迷人的嗓音柔柔說到。
「易先生請開門,我不是來要錢的。只是想了解一下您受傷的詳細經過。」
顧晴的這番話,在我耳中不亞于天籟之音!我頓時如釋重負,趕緊打開了房門。「早說嘛!顧警官快請進。」
我一邊討好的笑著,一邊示意鶯歌與小哈趕緊躲進乾坤袋中。等看到顧晴的第一眼,我頓時陷入痴呆中,連接下來該怎麼辦都不知道。
哇,美女加制服,標準的人間誘惑啊!
「易先生,易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啊?哦!快請進。」
直到顧晴用玉手在面前搖了搖,我這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慌忙討好地讓她進屋。
「易先生,我還有公務,就開門見山地問了。」
被我請進來之後,顧晴笑得柳眉都彎彎的,隨後她擺出職業的審問姿勢端坐在沙發上,打開筆記就詢問起來。
「咦,張老二先生呢?」
「哦,他有事出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你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我好了。」
被顧晴戳到痛處,我頓時沒有了欣賞美女的心情,隨後冷靜地說到。
「那好。易先生,我首先請問一下,你與張老先生是如何從醫院離開的?」
我們是如何離開的?為什麼她一開口就會這麼問!難道顧晴知道了什麼?
我緊緊注視著顧晴,可她的神情沒有絲毫異常,依舊保持者先前的微笑。見此,我暗罵自己多想,然後隨口說道。
「如何離開?就是直接走出來的呀。」
「是嗎?」
而顧晴听到我的回答,卻停止了記錄,緊接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看到她這副神情,我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再次懷疑顧晴很可能真得知道什麼!
「好吧,既然易先生不肯說,那這一方面我就不再多問。下一個問題,你究竟是怎麼受傷的?我來之前曾查詢過醫院里的患者記錄,發覺你當時只是七竅流血,但身上除了被我的車擦出的傷痕外,卻沒有其他的明顯傷痕。要是說被人打成這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請你如實交代!」
沒等顧晴的話說完,我的臉色早已嚴峻萬分。在眯著眼與她對視了一會兒後,我突然直接半躺在沙發,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道。
「顧警官,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懷疑,懷疑你不是被普通人受傷!」
顧晴「啪」地一聲合攏筆記本,臉色那如花的微笑也消失不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易先生也不是普通人吧?」
這女人果然知道些什麼!
我「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用陰沉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望著我那嚇人的眼神,而顧晴卻絲毫不肯示弱,反而將臉貼上來倔強地與我對峙著!
由于顧晴的臉幾乎貼在我的臉頰上,我甚至都能感覺她吹氣如蘭所帶出的熱浪。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絲毫不顧及男女有別,我急忙後退了一步,表情都有些慌亂。
「顧警官,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很簡單,我就是弄清楚,易先生究竟是道士還是邪修,你到底是被何人打傷!」
「邪修,你居然知道邪修的事情!那也就是說,你也知道了家協會的存在?!」
此刻我的震驚無以復加,愣愣地望著顧晴。而她听到我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身份,突然花容一變,眼中居然含起了淚花!
「不錯,關于道家協會在好幾年前我就知道了。實不相瞞,其實在兩個小時前,我就已經來到這里。剛才在樓下,我就看到了幾名身穿青袍的人,雖然不認識那三名老者,但我卻認出了跟在後面的那位年輕人。他的道號叫做青峰吧?是j市負責人明心女道長的師兄!易先生,你說我說得對嗎?」
我沉默不語地盯著顧晴,臉上的神情更加陰沉。而顧晴見我沒有出聲反對。隨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別過臉去。
「易先生,既然會有這麼多的道家高人來到你家。那說明你八成也是道家協會的人吧?既然如此,我就如實交代。而我之所以能夠認識明心道長,是在我父親遇害的時候!我的父親叫顧嚴,是一位退伍的特種兵。在他的燻陶下,我自幼就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成為軍人或者警察。听到我的理想後,父親也是非常欣慰。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我剛進入市局的那天晚上,父親居然遇害了!是被人用邪術活活折磨死的!!」
說到這里,顧晴泣不成聲,哭得梨花帶雨。我早已陷入巨大的震撼中,甚至都忘了安慰她一下。
沒想到顧晴與道家協會竟然還有這等淵源,而她在見我的第二次就展露出柔弱的一面,很有可能也把我當成協會眾人了,所以才能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悲慘往事。
過了好久,顧晴才控制住情緒,她擦了擦已經成行的淚珠,而下一刻,雙目中卻露出無比仇恨的光芒。
「當我趕回家後,父親早就倒在血泊之中。而殺害他的凶手,居然坐在家里肆無忌憚地品嘗著父親珍藏多年的美酒!看到我回家,那凶手只是邪邪地一笑,而接下來,我竟然就再也無法動彈!看著慘死的父親,我再也無法忍受,直接暈倒在當場。在意識消失的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一陣狂妄的笑聲,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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