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待再听了一會兒後,終于確認,隔壁的聲音分明就是那個少婦與服務生!我頓時火冒三丈,眼中幾乎都噴出火來。
MLGB,你個,老子剛離開十分鐘你就跟另一個男人好上了,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此時,我氣得血液都沸騰起來,情緒激動得比看到少婦躺在面前時要高數倍。這可比直接打臉還狠,簡直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我拔腿就要走出浴缸,要去隔壁打死那對狗男女,以出心頭惡氣。可是剛抬起腳,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往後仰過去!不好,危急之下,我憑著苦練一個星期功夫所打下的基礎,猛地一個轉身,由剛才的仰面倒下變成迎面倒下,然後雙手朝地面撐去。此時我心中不禁沾沾自喜,幸虧老子練過,否則非要摔個半死!
可是好景不長,由于少婦剛才已經在這里洗過澡,地上也全是水。我的雙手剛著地,就立刻如同劈叉般往兩邊滑去!
不好!
我腦海中剛冒出這個念頭,然後我就一頭重重扎進浴缸旁邊的馬桶里,不省人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里。此刻我仍然頭痛無比,抬手模了模,發現自己頭上纏了厚厚一層紗布。
謝天謝地,老天還算長眼,沒有讓我死在馬桶里!
這時一名年輕的護士走了進來,這名護士大概二十歲左右,長得非常秀氣,尤其是那雙漂亮的大眼楮,仿佛會說話。只是當護士看到我時,那雙大眼楮就笑成半月形。
「哈哈,你醒了。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實在控制不住,來,我來給你換藥!」
有美女服務,我感到暗爽無比。只是她一直看著我笑,弄得我一頭霧水。我一詢問,沒想到護士笑得更歡了,嬌小的身軀都在打顫。最後在我的追問下,她遞過我一張本市的報紙後,直接笑得趴在床上。
我疑惑地接過報紙,在看到報紙上那張幾乎佔了整個封面的照片後,差點兩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重大新聞,擼管少年對人生無望,企圖在明珠酒店自殺,臨死前還自擼一管以示對人世的懷念!」
我操你全家祖宗!
當我眼前不再發黑之時,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問候報社全體員工。怎麼什麼事都上報!上報也就算了,你還登張那麼清晰的照片干嘛?老子當時可是一絲不掛啊!退一步講,登照片也情有可原,可他媽的給老子打上馬賽克呀!雖然我時撲面倒下,可是照片上清楚地露出半張臉,只要是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出來是我!還要不要老子活了!
「我要告他們侵犯肖像權!」
我不顧頭痛,用枕頭捂著腦袋泣不成聲。易路明啊易路明,這下你真得沒臉見人了!想當初,老爹給自己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自己的道路可以一路通明,可是沒想到,路燈全他媽被打瞎了!
听到我的哀嚎,小護士終于止住了笑。她拍了拍我頭上的枕頭,輕聲說。
「好啦,不就是上次報紙而已。那些明星不是都搶著出這種風頭嗎,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算哪門子便宜?!」
我怒吼著。小護士用手背捂著嘴輕笑幾聲,最後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
「那你看看這算不算便宜?」
現在哪還有心情看信。我一把推開信封,仍舊哭嚎不止,口中不住喊著要告他們。小護士幾次硬塞給我,我都不要。最後她也急眼了,打開信封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先看看再決定還要不要告!」
我這才冷靜下來,定楮一看,發現信封里竟然全是錢,厚厚地一包百元大鈔!見此我當即來了精神,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坐了起來,緊緊把信封攥在手中。
「怎麼回事?」
「這是明珠大酒店老板給你的。你的醫療費也已經付了。從你干干那事上就可以看得出,你並不是要自殺。可是人家做個生意也不容易,萬一出現因意外死人這種不好的影響,這不是砸了飯碗嗎!所以,老板便謊報了新聞,說你是自殺。同時給你留了這些錢,算是封口費了。我估計,那個老板回去肯定會把所有浴室的地板全換成防滑的!你現在還要不要告?」
數了數手中的錢,我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這可是整整一萬塊,夠我奮斗一年的了!把信封放在懷里之後,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既然老板這麼有誠意,那我先保留意見。請問我可不可以出院?」
走出醫院,望著明媚奠空,我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的口氣。有了那些錢墊底,我的心情也不再那麼郁悶。雖然丟了大臉,可是只要辭了工作,換個地方沒人可以知道是我!
想到這里,我又大口吸了一下空氣,正在這時,突然一個響亮的屁聲在耳邊響起,同時一股惡臭隨著空氣被我狠狠照單全收!
「嘔!誰這麼缺德,在這麼近的距離放屁,害得老子活活全吃了!」
那個屁簡直趕得上十年陳釀,惡心的我差點把膽汁吐了出來。這時一個頭發稀疏、滿臉皺紋的老臉湊到我的跟前,那人一邊猥瑣地笑著,一邊歉意地拍到著我的後背。
「不好意思,人三急,雖然可以忍屎忍尿但是屁可是忍受不了的,只是你出來但巧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說明我們有緣呀!」
我定楮一看,發現是個老頭,再看看他另一只手上還拿著一個馬扎,在他的身後,還擺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地攤,上面寫著專看風水、模骨算命。
「有個屁緣!」
見是個老頭,我頓時來了精神,要是個壯漢我絕不敢還手,甚至可能會說放得好,但是老頭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我一腳奔過去就破口大罵。
「對,就是屁緣!年輕人你總結的很好,不錯,很有悟性!」
老頭靈活地躲開我的腳,隨後把馬扎立在地攤前,一坐在上面。
「看你頭上的紗布,剛出院吧?既然這麼有緣,不如讓我給你免費算上一卦,也當時賠罪了,你看怎樣?」
听到有便宜可沾,我的火氣總算消了下去。看到我伸過手去,老頭沒有忙著接,而是先扣了扣鼻屎,然後用沾滿鼻屎的雙手朝我的手抓來。
操!我暗罵一聲,急忙想縮回手,沒想到老頭的動作不但比我還快,而且還非常有勁,髒兮兮的大手瞬間就有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然後還用沾滿鼻屎的食指在我手心飛快地抹了兩下。
當即我就要暴走,可是老頭突然收起笑容,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緊接著用深邃的三角眼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不得了,不得了啊!小兄弟不是凡人啊,待老朽再仔細看看。」
看到對方這幅表情,我頓時大氣也不敢喘。老頭把我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後幾乎把臉貼在我的手心,然後喉結快速的上下活動了一番。仿佛發現了不得了的大事。
「大師」
我被這詭異的氣氛所感染,望著老頭如此專注以及專業的表情,我對他的印象也瞬間高大起來,沒準這老東西真是個高人!
眼看老頭的鼻子都快觸到我的手心,這時老頭突然把我的手猛地往下一拉,緊接著一口唾沫就吐在我的手上,順便還劃拉幾下,生怕唾沫不均勻!
「我日!」
我一把抽回手,大腳丫子朝老頭招呼過去。媽的,老子最近怎麼這麼倒霉,不但成了第一擼管自殺男,剛出院還被一神經病糾纏住,還要不要人活了!
把老頭按在地上一陣猛踢之後,仍然覺得不解氣,把手在老頭衣服上狠狠擦了了幾下後,我一把把老頭的馬扎抄起來夾在胳膊,最後又狠狠踹了他一腳,這才感覺心滿意足,隨後轉身就要離去。
「留步!如果我算的沒錯的話,你頭上的傷應該是在相對封閉而且水氣旺盛的地方發生意外所留下的,而且這次意外還跟之魔障有關!」
這老瘋子算得這麼準?!听到老頭的話,我頓時拔不動腳。看到我愣住了,老頭滿面春風地理了理雜亂的白發,一把把馬扎奪過去重新坐下,而另一只手則不易覺察地把一張報紙塞進兜里。
「少年,容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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