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李醫生自得地清了清嗓子,隨後舉起酒瓶喝了個啤酒,並扭頭朝我們看來。
「你們插歌了沒有啊?快插,噗!」
看到身後那恐怖的情景,李醫生差點沒有被啤酒嗆死,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可是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擦,只是瞪圓了銅鈴眼直勾勾地望著我們
「嘿嘿,來了來了,馬上就‘插哥’你了!」
張老二嫵媚地一妞老腰,命根子隨之上下擺動,冷笑著朝李醫生走去。而我此刻卻生不如死,根本不敢直視李醫生的眼楮。
「別,別過來,救命啊!」
李醫生如同殺豬般叫了起來,而其余的同事看到我與張老二這幅尊容,頓時也「噗噗」地直噴酒水,隨後驚慌失措地轉身朝門口跑去!
「救命啊,有變態啊!!」
「不要走,救救我。」
李醫生嚇得哭爹喊娘,這才想起要逃走,可是沒等他抬起腳,就被我與張老二壓在身子底下。張老二在他耳邊嘿嘿yin笑著,接著一把拽下李醫生的褲子,隨後還「啪」地一掌拍在他那滾圓的上。
「呵,這時多麼緊湊的兩瓣!」
「大,大哥,不要。我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求求你們放過我!」
李醫生嚇得魂不附體,看到他這幅模樣,我有些于心不忍,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一些。李醫生本來就膀大腰圓,在面臨這般比生命受到威脅還嚴重的局面,潛力頓時被激發出來。他哇哇大叫著站起身,猛地撞破房門沖了出去!
而此刻張老二還緊緊纏住他的脖子,瘦小的身體如同一條破麻袋掛在李醫生身上直晃悠。我急忙提起褲子,抬腿緊跟了出去。
看到李醫生狂奔出來,KTV大廳里的服務員全嚇傻了。可是當看到他背上著的張老二之時,頓時連連尖叫。我急忙深深低著頭,努力不讓人看清我的容貌,隨後掩面跑到馬路上。
李醫生在馬路上奔跑了十幾米後,慌不擇路之下被絆倒在地上。他的鼻涕混合著淚水拉著老長,隨後轉過身子死死地掐住張老二的脖子,不停地呼救。
要看張老二就要被掐死,我急忙上前使勁掰著李醫生的手。由于我們現在在郊區,離精神病醫院不算太遠。這時李醫生的那幾個同事又折了回來,身後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
我與張老二被如同粽子般結結實實地捆在擔架上,而李醫生此刻縮在車廂里的角落里,像受委屈的小姑娘般嗚嗚地哭著。那幾個同事以及隨後趕到的護士們則一邊安慰著他,一邊用厭惡的眼神盯著我們,並離得遠遠的,生怕被我們沾便宜。
我此刻連死得心都有了,作夢也沒想到張老二竟然會用如此狠毒的方式混入醫院。到了醫院後,在通向病房的走廊里,好幾名男護士死死地按著我們,不住地拳打腳踢。疼得我與張老二哀嚎不止,等被重重地扔進病房後,我幾乎差點疼暈過去。
隨著背後傳來鐵門上鎖的聲音,那幾名護士仍舊怒氣地大罵著離開。听到腳步與罵聲漸漸遠處,我這才敢活動一下快沒有知覺的手腳。
艱難地掙扎了一會兒,感覺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般地沉重,我強睜著眼楮看了看剛剛來到身邊的老煙鬼,頭一歪就沒有了知覺。
等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如同囚窗般的窗口射進來的那道陽光上,我猜測可能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此時我身體已經好受了許多,只是還有些睜不開眼楮,估計是臉腫了。尋視了一下病房,發現這里只有一張鐵制病床以及一間洗手間,而老煙鬼正躲在鐵床下面瞪著眼珠子望著我。
「張老二怎麼樣了?」
我現在仍然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只有頭可以隨便活動。老煙鬼告訴我,張老二正被關在隔壁,只是他受到的傷比我嚴重,不過都只是些皮肉傷,已經被醫生推出去包扎。
听到他的話我便安下心來,接著感覺肚子咕咕直叫。我用盡力氣大喊起來,而這時,一名健壯的男護士從鐵門的窗戶上露出了頭,語言不善地質問我鬼叫什麼。
「大夫,我有點餓了,可以不可以把繩子解開?」
男護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後離去。過了沒多久,鐵門上就傳來開鎖的聲音,只見幾名護士以及一名醫生模樣的人隨那個離去的男護士回來。
那名醫生注視了我一會兒後,然後告訴護士們我的精神還算正常。幾名護士听後便把我拽了起來,隨後帶到一間治療室模樣的房間里。
「我狼吞虎咽地吃著豐盛的飯菜,此刻身上的束縛已經被解開,只是身旁依然站著兩名高大的男護士。那位醫生只是坐在我對面默默地注視著,而他旁邊還站著一名警察!
看到我吃飽喝足,醫生將雙手並指合攏放在桌子上,並示意其他的人出去,只留下那名警察在此。
「你叫什麼名字?」
「易路明。」
「好的,那我稱呼你易先生好了。從易先生的精神外貌以及一言一行上,我可以斷定你根本不是精神病患者!也許易先生的性取向與常人不同,但在如今的社會上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你們的行為舉動太夸張了點。我只是好奇,你如此費盡周折混入醫院里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醫生好精明!
我一時被他質問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而這時,旁邊的那名警察又舉起兩張證件對我說。
「你們的底細已經查清楚,從身份證上來看,你與那名叫張老二的並不是本省的人。而你們的目的我也猜個差不多,是為了于台村的事情來得吧!這可是被嚴密封鎖的消息,你們如何得知消息的,請如實交代。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那名醫生與警察一唱一和,把我問出一身的冷汗。見底細已經被查得一清二楚,我索性一言不發,任憑二人說破了嘴皮也不肯開口。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連那名警察也急眼了。再次恐嚇一番無果之後,他惱火地轉身離開,隨後嚴厲地對醫生說。
「將它們二人作為病人先關押在此地,既然他們願意當神經病,就讓這二人在這里住個夠!沒有接到警方的消息,不得放他們走。」
醫生平靜地點了點頭,听到背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我的神情也一下子松懈下來。
「醫生,我想問一下,那位李醫生怎麼樣了?」
「他被你們驚嚇的精神受到嚴重刺激,現在正接受心理治療。」
被重新送到病房里,因為早就證實我其實是個正常人,所以這次沒有綁上我。待所有的人走去,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感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
「被審問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還不如被打一頓。不過也算達成目的,成功地留在醫院里。」
我月兌下冒著汗臭的上衣,著上身躺在床上,心中感到對那位李醫生愧疚不已。而老煙鬼則輕飄飄地懸浮在我的面前。
現在是白天,老煙鬼行動要受到太多的限制,不如等到了晚上,再讓他去查看整個醫院的地形,以及于台村的村民到底關在什麼地方。
想到此處,我叮囑老煙鬼注意一下張老二的情況後,便翻個身打算好好地補一覺。由于昨晚被綁著睡在地上,導致我現在渾身酸痛,不如現在養足了精神,等到晚上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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