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听了說了句︰「胡鬧。♀」就要起身離開。可是林兆早有防備,抓住他的袖子哭訴道︰「兒子經了今天這一難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多麼沒用,上個樹都能掉下來,以後還能干什麼。」林兆用剩下的手拿帕子抹了抹眼楮,嗚咽的說道︰「兒子今天遭了此難,方才明白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有個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現在這樣子恐怕幾天都爬不起來了,不知道耽誤多少課程。」
林海甩開林兆的手,憤恨的說︰「什麼糟了此難,以前念在你是年紀小,到處玩玩也好,現在都上了學,還竟是胡鬧,還把自己給傷了!」越說越氣,要不是看在林兆滿身繃帶,一定會罰林兆去跪祠堂!
林兆兩只手空出來了,正好能揉眼楮,反正他現在年紀小,可以和林海講無賴的道理︰「不管不管,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在這麼丟臉了,我就是要練個好身手。」林海沒想到兒子還會這樣撒嬌,默了一會,開口道︰「你……」林兆打斷打︰「一定會好好讀書,不落下一點功課!」
實話說,今天這事林海也覺得挺丟人,孩子小時候頑皮的多了去了,可也沒听說誰家的孩子能頑皮的一身傷躺倒床上來。林海思慮了一會,松口到︰「以後讀完了書可以和師傅們練上半個時辰,敢耽誤了功課就給我立刻停了。」
林兆差點高興的跳起來,強忍住了應了個是。就听林海繼續說︰「明天你自己去和宋先生說去,畢竟讀書才是正道理。練點招式強身狀體是好事,但是千萬不準耽誤了課程。」
林兆見大土塊自己已經挖了個洞,也不管林海說了什麼,演戲演全套的哼哼了幾聲,身子一軟就躺了下去。林海看見也就不留了,吩咐他好好休息就回房了。
林兆見父親走遠,一下子彈起來,高興的就差打個滾,喊外面候著的白露︰「白露快給我拿點水,你這帕子從哪弄的,我的眼楮辣死了。」
花開兩邊各表一枝,林海回屋後和賈敏說起剛才這事。賈敏笑著說︰「兆哥兒一直想學些拳腳功夫,這回可讓他找著個口子。我上午去看他的時候他還是擦破了幾塊皮,哪能躺了一天就多出了那些傷。」林海不禁一陣氣悶卻又覺得好笑,卻听賈敏又說︰「老爺素來精明,今天是心疼兆哥兒才沒細想。要是兆哥兒真傷的那般重,我能好好的坐在這屋里?」
林海想想也對,罵了句混小子,同賈敏說︰「明天我就把他拘在宋先生邊,讓他把書讀透了,不然就好好呆著。」
賈敏听了卻說︰「別,就讓兆哥兒和師傅們學一學,他想這事兒很久了。不過這孩子嬌生慣養的長大,哪受的了那苦,以前我父親可是每天五更天就起身的。讓他試試絕了念想也是好的。」
林海覺得也是這個理兒,笑著應了。
第二日早晨林兆起身就听見賈敏的大丫鬟傳了林海的話︰「兆哥兒既然成了心願,就上課去吧。」他就知道昨天的事敗露了,但沒听到林海返回的消息,也就高高興興的去撬宋老先生的牆角了。
宋先生雖是成天埋在聖賢書里,卻也沒給林兆什麼大的阻礙。他知道小弟子父母都同意了,自己這個上任沒多久的老師也不好多管。更何況林兆百般承諾不會誤了課程。
晚課完了後,林兆見了林府護院的頭,名喚張三的,是個因傷退了的兵,听說頗為厲害,生活困頓來林府找口飯吃,又娶了賈敏先頭的一個丫鬟,算是在林府扎了根。
林兆看張三長的說不上粗壯,但是很結實。往那一站就有種青松的挺拔感。先是回憶起以前的自己和自己的同僚,感慨一會,就跑到張三面前行了個學生禮。
張三受了半禮就忙扶起林兆,口稱不敢。先是捏了捏林兆的身骨說道︰「大爺到不是特別適合連武,雖說成不了大家,一個小家還是足夠的。」林兆看賈敏和林海的身子就想過自己會不會是個朽木,听張三這麼說自然高興說「夠了夠了。」張三又說功夫最重下盤,以後要五更天就起來扎馬步。林兆也歡喜的應了,約好明個就開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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