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已經過了新野了,你也該放了我叔父了!」軍帳之內,黃月英嘟著嘴,一臉不滿的看著呂義,更是磨著小虎牙,恨不能在呂義的身上咬一口。
呂義卻是淡然一笑。指了指身旁的軟榻,示意黃月英坐過來。黃月英哪里肯與呂義靠的太近,只是一臉倔強的站在原地。
她是打定主意,今天必須要討一個說法才行。
對于黃祖父子,呂義說的真的,還真沒有看在眼里,這兩人,雖然有些本事,更多的還是靠著家族的名望。
若是鎮守的江夏的是文聘,並州軍肯定不會這麼容易的進入南陽,再說,有了黃月英這個大俘虜,在囚禁黃祖父子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過呂義看到出來,黃月英對親情很是看中,這樣好的人質,他豈會不加以利用,沒有理會黃月英的憤怒,呂義直接命人取來米飯,腌肉,舉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黃月英卻是鼻子里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一副不領情的樣子,顯然還在氣頭上,她是個聰明的女子,接觸幾天,發現呂義看她並沒有邪念之後,也就放下了心。
「唔唔……這鹽腌肉真香啊,似乎是鳳凰肉做的,吃起來口感就是不一樣!」呂義不去看黃月英,只是夸張的夾起一塊肥膩膩的腌肉,慢慢的放入嘴里,細細的品味。
「又在騙人了!天下哪里來的鳳凰!」黃月英並不想搭理呂義的,可是听到呂義竟然把尋常的腌肉說成是鳳凰肉,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算不是鳳凰肉,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味,真香啊…嘖嘖!」呂義存心要引起黃月英的饞意,又是夾起一片,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咕嚕…
一聲不和諧的音調,卻是突兀的軍帳之內響起,以呂義靈敏的听力,幾乎是瞬間就是听了個清清楚楚。
竟然是黃月英的肚子發出來的聲音。嘴角立刻浮現一絲ji n計得逞的笑意。
黃月英卻是鬧了一個大紅臉,自從被呂義抓來,她就沒有怎麼吃過東西,此時一盤香噴噴的腌肉放在碗中,說不嘴饞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竟然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丟臉,繞是一代才女,此時也是羞愧不已,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這讓呂義看的好笑不已。隨即又是搖了搖頭,再次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坐席,笑道︰「若是餓了,就坐下來吃!」
「哼!你不放我叔父走,我….我就絕食!」黃月英強迫自己不去看桌案上的飯食,依然是固執的站在呂義面前,要逼迫他表態。
呂義微微一笑,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固執。本來他還想多關押黃祖幾天,出一口心中的惡氣。只是他也不想于黃月英的關系鬧的太僵,于是點頭道︰「看你面前,我可以現在看就下令放過那黃祖父子!」
「多謝呂將軍!」黃月英眼中閃過一絲喜s ,唯恐呂義反悔,又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將軍既然開了金口,還請將軍履行承諾!」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要我放過黃祖父子,你還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呂義擺了擺手,然後雙目炯炯的看著黃月英,沉聲道︰「你可听說過連弩?」
「連弩?」黃月英臉s 微變,驚訝道︰「將軍也知道連弩嗎?你抓我過來,該不會想讓我幫你制造連弩?」
「沒錯!」
這一次呂義沒有否認,黃月英可是女發明家,這樣的人才若只是軟禁起來,實在是太浪費,還是為自己所用要劃算一些。
若是能夠在黃月英的幫助制造出元戎連弩,並州軍的實力,將會提升到一個極為強悍的程度。
黃月英卻是搖了搖頭,嘆氣道︰「呂將軍,若是你想讓我幫你制造連弩,那你的主意打錯了,小女子雖然會一些木匠活,可是連弩這種東西,我還沒有辦法造出來!」
「你還不能造出來嗎?」
听了黃月英的話,呂義本來期待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看的出來,黃月英沒有必要騙他,畢竟自己已經黃祖父子來威脅了。
若是這樣,黃月英還對自己說謊,那此女的心計就太過深沉。不過現在的黃月英不過十余歲的年紀,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心計不可能那樣深厚。也與史書上描述的不符。
唯一的可能,就是黃月英現在真的無法制造連弩。
想想也是,諸葛亮的元戎連弩等發明,都是在蜀漢後期才是漸漸出現的,若是一開始諸葛亮就擁有這些,劉備也不可能到了晚年,才是真正崛起。
「坐下吃飯!我待會兒就讓人把黃祖父子放了!」
微微的嘆了口氣,呂義起身,朝著軍帳外走去,他想要的已經有了答案,沒有必要在待在這里。
黃月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看到呂義要走,有些遲疑的︰「呂將軍,我能夠去看看叔父嗎?」
呂義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即走出黃月英的營帳,朝著中軍大帳走去。
現在的並州軍,已經正式的進入了南陽地界,甚至距離張繡的宛城,也不過是百余里而已。
這樣的距離,呂義也不得不謹慎起來。張繡可是與黃祖不同,宛城之內,擁有許多的西涼騎兵,是董卓時代就殘留下來的。
呂義不得不謹慎一些。
「主公,大事不好!探子來報,宛城張繡,似乎正在調動兵馬!」中軍大帳的門口,負責情報的陳宮已經等候在那里,他的身邊,還有劉曄,楊弘,袁渙三人。
看到呂義過來,陳宮趕忙上前一步,把最新收到的情報遞了過來。
進入南陽,呂義派出了無數的探馬,朝著四周哨探,防止出現敵軍。此時,這些探子終于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宛城張繡,在得知並州軍入南陽之後,立刻集結大軍,有進攻的跡象!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看完書信,呂義的臉s 立刻凝重起來。根據探子發過來消息,宛城之內,張繡擁有三千騎兵,五千步卒。
兵力只有八千!但是這八千人,卻幾乎全部是西涼舊部,若是打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好說。
「子揚,如今張繡出兵,你認為我們該如何應對?」
進入軍帳,剛在主位上坐下,呂義已經是迫不及待的看向劉曄,沉聲問道。說實話,對于張繡,呂義倒是並不擔心。
雖然張繡號稱北地槍王,武藝高強,可是自己部下,那一個不是猛將,完全能夠穩穩的壓制張繡。
他唯一的擔心的,是賈詡,這個三國的毒士,這是一個智謀深遠的人,才能甚至還在劉曄之上,呂義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主公,依我看,張繡此次出兵,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劉表的請求,想要攔截我們!然後與劉表夾擊我們!」劉曄沉聲說道。
陳宮卻是沒有太多的擔心,笑道︰「雖然如此,不過老夫听說江東孫策,已經出兵江夏,正與文聘大戰。短時間內,劉表時候抽不出兵馬來攻打我們的,畢竟他還要防備益州的劉璋。若只是張繡一人,西涼兵雖勇,但是缺陷也是明顯,豈是我軍的對手。」
「沒錯!劉璋與劉表,素來敵對,劉表必定不敢兩面出兵,給劉璋可趁之機!」楊弘也是點頭,附和陳宮的意見。
呂義聞言苦笑,看了看自己的三位謀臣,搖頭道︰「諸位,張繡此人,不足為慮,只是你們可知道,張繡手下的軍師是誰?乃是賈詡賈文和!此人乃是大才,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呵呵….主公,其實你多慮了!」劉曄微微的搖了搖頭,胸有成竹的道個︰「賈文和此人,曄有所耳聞,據說此人有良平之奇!只是,縱然賈文和真有如此大才,到底張繡部下,兵微將寡,若張繡據宛城死守尚可憑借賈詡的智謀守住,若是與主公野戰,我有一計,或可讓主公大勝張繡一場,只要張繡一敗,主公定能再添一位大才!」
「還請子揚明言!」一听劉曄有破張繡的計策,呂義信心大增,心中也不免覺得游戲誒好笑,卻是,他太過在意賈詡的名頭了,只是知道賈詡是毒士,可是現在的賈詡,到底不是在曹c o的手下。
張繡也不過是一方小小的諸侯,更是被曹c o兩次擊敗,實力大不如其前,這個時候,即使賈詡智謀再是深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策,都是徒勞。
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而並州軍要做的,就是舀出全部的實力,與那張繡一戰!
當即,在听了劉曄給自己的建議之後,呂義立刻下令大軍啟程,直接朝著宛城進發。更是把黃月英直接送進了後營。與並州軍的家眷待在一起。
畢竟前軍乃是進攻的劍鋒,實在不適合女子待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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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呂義帶著大軍,朝著宛城逼近的同時,宛城之內,張繡也是穿戴好了甲冑,手提著金槍,帶著手下三千雄壯的西涼舊部,魚貫走出城門。
這些西涼舊部,乃是董卓時代就是殘留下來的兵馬,j ng銳非常,張繡一收到劉表的請求信之後,立即就決定帶著兵馬,前去攔截並州軍。
如今曹袁對峙越來越緊張,只是官渡之戰還沒有完全爆發,張繡自然也沒有投靠曹c o的念頭,只是希望跟劉表聯合,繼續割據南陽,對于劉表的請求,自無拒絕之理。
只是張繡信心滿滿,城門處,目送著張繡出去的賈詡卻是憂心忡忡。
賈詡,是個y n沉的人,雙目如鷹,嘴角輕抿,始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看到張繡決定出兵,他急忙阻止道;「主公,如今我軍實力未復,那呂義手下,可是有著近兩萬士卒,還是守城為上!」
「不然!」張繡卻是斷然搖頭,沉聲道︰「我如今與曹c o乃是死仇,若無劉表幫助,早晚會被曹c o攻破,所以,明知道那呂義不好惹,我也一定要去會會他!」
賈詡y n沉的臉s 越發的y n沉了,一把扯住張繡的馬韁,冷然道︰「主公,劉景升庸人也,可以利用,卻不能依靠,你若要出兵,可佯裝詐敗,退回宛城,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劉表的請求,還能保存實力!」
張繡眼楮一亮,覺得賈詡的計策可行,頷首道︰「文和所言有理,不過我還是要與呂義真刀真槍的打一仗,若能勝,我就進兵,若不能勝,在退回來也不遲!只是這宛城,就要麻煩文和了!」
賈詡點點頭,知道再勸說已經是無用。又想到張繡帶去的是騎兵,即使打不過,也能跑回來,于是沒有在堅持勸說,只能鄭重一抱拳,返回了宛城。
「傳令,大軍急行,目標,並州軍!」
戰馬之上,張繡一臉的熊熊戰意,帶著三千西涼騎兵,飛一般的沖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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