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是抱呢?因為這件東西並不是一件單純的兵器,或者說它是,不對,它們是安插在一個皮套里面的一套兵器。
「飛毫走爪?」陳老愕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黃鏡選的會是這樣的一種兵器。他原本以為憑借黃鏡眼楮上的功夫,再加上他本身近戰能力的缺陷,黃鏡最有可能選擇的是偏向于防御一類的武器,可是,黃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考慮到本身的安危,選擇防御類兵器,而是選擇了一種主動進攻的武器。
飛毫走爪,暗器中的佼佼者,二十四柄飛刀狀的利刃斜斜的插滿了整個皮套。末端是兩柄稍長的匕首,左右開叉,離下垂的雙手不到兩厘米的距離,極為適合在飛刀發盡以後用來貼身作戰。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陳老試探著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實在是不想打擊眼前青年好不容易擁有的一次積極性。
「我覺得挺好的啊,這套兵器很適合我!」黃鏡緊緊的抱著手中的兵器,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你要知道,如果敵手突破了你眼楮光柱的封鎖,那麼近戰之內,你將沒有一點優勢,是不是在考慮一下偏向于防御內的兵器?」陳老苦口婆心的解釋著。
「突破?呵呵……陳老,您可以來試試,我不用眼楮的光柱,就用這些飛刀和您玩玩?」黃鏡不再是以前站在眾人背後的乖小孩模樣了,拿上兵器的那一刻,他就變了,變得自信,甚至有一點囂張起來。
「也好!雖然我的身法不是最拿手的,但是你要是不用眼楮的話,我想靠近你也不是難事!」陳老飄身退到10米之外,伸手一揮,做出一個準備的姿勢。
黃鏡翻身將皮套綁在身上,雙手後仰,輕輕的觸在刀柄在外的飛刀身上,點頭頷首,意示陳老可以隨時開始進攻。
「我開始了!」陳老一聲低吼,佝僂的身軀徒然加速,于半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快速朝著原地靜止不動的黃鏡攻去。
「來吧!」黃鏡同樣報以一聲低吼,微低的頭顱驀然抬起,眼中精光四射。
「噌」,「噌」的兩聲刀響,黃鏡雙手中倏然劃出兩蓬刀光,一曲如銀蛇,一彎若銀鉤,竟是銀汞般一泄而去!
片刻間,兩柄飛刀月兌手而出,急璇而去,一上一下斬向陳老虛空中的殘影。
身影連絲毫的停頓也沒有產生。間不容發間,陳老身處半空的身形猿腰一扭,竟是借著兩柄飛刀之間狹小的空隙而出,再次閃電般的射向黃鏡。
身側站立的周沖賈英二人同時一驚,他們已經可以看出,在陳老到達黃鏡身前的這一小段時間,後者是絕對無法再發出飛刀的。既然無法再次發出飛刀,那麼,換做敵手,這一次攻擊就能輕易的取走黃鏡的生命。
飛刀「呼呼」的切過殘影,在斬碎殘影的那一刻合擊在一起。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兩柄相互撞擊之後的飛刀同時翻轉,以比起剛才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倒追著陳老的背影而去。而此時,陳老透出手掌的身形才堪堪進入黃鏡身前一米左右。
感覺到身後再一次襲來的勁風,陳老不得不放棄搶先一步擊倒黃鏡的想法,回身認真對待起身後的飛刀來。
「好了,你可以選它們了。」陳老傳來一陣無奈的嘆息,同時,他的身形落下,手中握著黃鏡射出的兩柄飛刀。
「這還只是兩柄,我感覺,我能一次性射出6柄飛刀,而且,剩下的這兩柄稍長的一點的刀射出的威力還會更大。♀」黃鏡不等眾人開口,再一次甩手射出兩道刀芒。
飛刀離手的瞬間,就遁入虛空消失不見。直到片刻後,它們的修長的身軀才在兩個兵器架子旁邊露出來。同樣是旋轉倒退,飛刀月兌手一周後,「呼」的一聲倒飛回黃鏡手中。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就我了解,你可是不會一點武技的?」到了此刻,陳老不得不承認黃鏡在使用飛刀方面確實很有天賦。
「這不是靠武技的。我剛開始也不明白,但是我看了古力教官和伊萬教官的比試後,我才開始了解到這其中的玄機。其實,不管是飛刀也好還是其他的兵器,都是靠著手腕翻動來控制它的軌跡的,我眼楮好,自然能夠計算出使得飛刀倒飛的軌跡,還有我自己手腕應該怎樣轉動。」黃鏡簡潔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陳老若有所思,「大家都決定了吧?好了我們就出去集合吧,想來大哥那邊也準備好了。」陳老擺手,叫大家拿起自己的兵器離開。
「好了,我們走吧。」3人相視一眼,起身走出兵器庫……
「老頭,話說你大哥,我們局長用的是什麼兵器啊?」周沖一直很好奇,一直赤手搏虎的鐘浩用的是什麼樣的兵器。
「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問?」陳老淡笑,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
果然,在再一次見到等待在外室的鐘浩兩人後,周沖一擎手中短棍,大喝一聲躥到鐘浩面前︰「老頭,亮出你的兵器,我們玩一場。」本來周沖一直是叫鐘浩局長的,那是因為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局長周沖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有了兵器在手以後,這種感覺立馬就蕩然無存了,所以,他才敢這麼放肆。
「嗯?我沒有听錯吧?有人居然要逼鐘老大用武器,呵呵……真是不怕死啊!好!好!好!年輕人,果然有霸氣。」一旁的朱家稷憋著笑退到一旁。
「你確定要看看我的兵器?」鐘浩虎目一展,不怒而威。
「既然話都放出來了,那是自然。」周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再加上手中的短棍,他有信心光是憑借身體技巧也能在鐘浩手下撐過幾個回合。
「那你來吧!」鐘浩收拳于袖,整個袖中「鏗鏗」作響。
「會是什麼呢?」周沖暗道,手上腳上卻是不慢。腳步微曲間,他整個人彈身而出,手中短棍舞成半圓,大喝間,擎棍于空,「呼」的一聲朝著鐘浩頭頂擊下。
鐘浩冷笑,在短棍臨身的瞬間跳身彈起,口中同樣一聲大喝。
聲如雷,快亦如雷,飛起一拳,結結實實的擊在周沖襲來的短棍上。
「鏗」的一聲悶響,這勢如沉雷的一拳,登時將周沖連著短棍擊飛了出去,就好似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朝後倒去。
鐘浩如影隨形,一拳方落,一拳又起。周沖退無可退,竟然雙手一分,「 」將手中短棍展開,企圖揮舞開來逼退鐘浩。
鐘浩視若未見,雙拳連開,在周沖長棍未展開之前,再一次印上棍身。暗青色的長棍一陣悲鳴,堅硬的棍身竟然向後彎曲起來。
好在長棍材料特殊,一陣彎曲之後並沒有斷開。但是周沖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彎曲的巨力下,周沖的身形再一次被擊飛,直撞在外室的牆壁上。
「怎麼樣?」鐘浩笑聲問到。說話間,他提起雙拳,在衣上一揩,只見他雙手之上,皆套著一個五環指套,又厚又寬幾乎橫蓋指面,精光閃閃如同兩塊鐵砣套在他的手上。
指間伏虎,虎踞指尖,這般物事便名曰「指虎」。
「算了,算了,不打了,我服了。局長,這是什麼兵器,我感覺就像一枚導彈一樣?」周沖揉著發悶的胸口連連擺手,剛剛那快如閃電的一擊,要不是有「一丈青」在前面擋著,估計自己最少也得斷幾根肋骨。
「指虎!一出即為虎,招招搏命。」鐘浩淡然開口。說罷,原本精光閃閃的指虎頓時隱去了光芒,變得仿佛兩塊爛鐵一般。
「好一個指虎!希望有一天我能在你手下挺過這虎嘯。」周沖鄭重的看著面前的鐵塊。
「有機會的。你的成長空間還很大,唯一不足的就是你還太年輕,太輕狂。如果你能夠收斂一點,後面的路會好走一些。」鐘浩息聲教導。
「你們不懂,我走的是自己的路,隨心所欲的路,離了它,我可能不會成長得這麼快。算了,不說了……老板,你的兵器呢?」周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好似心中藏在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我又不是你們局里面的人,還沒有資格拿到兵器。再說了,以我的能力,要兵器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拿起來還佔地方。」朱家稷抱怨的嚷道。
「你不是我們局里的人?怎麼可能?你不是也有變異能力嘛!」黃鏡愕然驚到。
「唉!別說了,說起來就傷心,要不是當你找他們兩個人喝酒,這不會有這檔子事發生。」朱家稷唏噓不已。
「怎麼回事?」3人齊聲問道。
「呵呵……這老小子當年在我們實驗室里來,非要拉著我和大哥喝酒,結果不小心將一只不知名的試管中的東西當成酒喝了下去。然後,又開著車去登少室山,被雷電擊中,然後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陳老掩嘴而笑,神情中是對那種種往事的回憶。
「啊?這也有!」眾人笑倒,這真的說不上是倒霉還是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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