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夏熙漾心里如是想著,可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一個月的相處,就足以讓夏熙漾相信簡易這個小混混了,他可以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呢?可是,夏熙漾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簡易的命,所以她選擇了消失,只是沒想到這麼久了,簡易還在這里徘徊等待著。
「你要保護我?別忘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我救了你。」夏熙漾冷冷地說道,嘲諷簡易記不清到底誰的身手比較厲害了。
簡易勾了勾唇角,邪魅一笑,抓住了夏熙漾的手腕,拉著她便朝一旁的走廊走去。
「喂,你要干什麼?」夏熙漾疑惑地蹙起了眉頭,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到她想起來要反抗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簡易一只手禁錮到牆與他之間了。
夏熙漾的後背緊貼著牆壁,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掙扎了兩下,發現此時的簡易,已經不是當時的他了。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做這樣的事情了,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就好了。我來當騎士,你只管做你的公主就好了。」簡易認真地說著,依舊不松開夏熙漾。
兩人對視良久,忽然,簡易俯身吻上了夏熙漾的唇。
這個吻來得太過于突然,夏熙漾沒想到簡易會真的親自己,只感覺唇上傳來一陣軟軟的觸感,伴隨著不算強烈的酒精的味道。不過,她還是一下子呆愣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抗動作。
夏熙漾的無所作為,正好隨了簡易的意,他將夏熙漾的手舉高按到了牆上,就準備深入,來一個熱烈的法式熱吻。
「啊!——」簡易大叫了一聲,松開了夏熙漾,吃痛地捂著自己的下面,眸光似水地看著夏熙漾,「你也太狠了吧!這麼對待你身邊的騎士。」
簡易嘴上雖這麼說,心里卻得意非常,一直沒有親到過夏熙漾,這次算是大大的成功了!而且,夏熙漾剛剛下手其實也不重,只是她不願意的話,自己可以等以後她願意了。
「下次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的,我就真的廢了你!」夏熙漾生氣地說著,走出了酒吧,果然這里不是一個發泄脾氣的好地方。
簡易一路跟了出來,看到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一把拉住了夏熙漾,將她拉進了懷里。「你不要命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這樣的情話,如果是冉學對自己說的話,那該有多好?夏熙漾愣愣地看著簡易,心里卻想起了冉學曾經說過的話,「想要我不要管你,除非我死了!」
這兩句話,其實是不是一個意思?
簡易無奈地拉著夏熙漾到了馬路邊上,看著她發呆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有心事,「我等了這麼久,你終于來了,我是不是要感謝那位冉總啊?」
空氣中飄著一股子酸酸的醋意,而且這醋吃得還非常矛盾糾結。簡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感謝冉學和夏熙漾鬧矛盾了,才讓夏熙漾來到了「我是誰?」酒吧,還是該責怪他又讓夏熙漾不開心了。
「別跟我提他,我不想听。」夏熙漾口是心非地說著,一想到冉學可以和別的女人……而對自己卻永遠都是長輩對孩子的態度,心里就不是滋味。
簡易點了點頭,靜靜地陪在夏熙漾的身邊,心里卻五味俱全。夏熙漾因為冉學而愁眉不展,而自己也因為夏熙漾的煩惱而郁悶不堪。
就這樣,馬路邊上兩個年輕人一直不說話地站在那兒,引來了周圍的人的好奇圍觀,而他們自己卻依舊保持著沉默。
直到夏熙漾接到了肖簫的電話,才打破了這讓路人尷尬的局面。
簡易安靜地退到了一邊,點燃了一根煙,在角落里默默地抽著。是冉學打過來的嘛?打過來向夏熙漾道歉的?
在簡易心里,他認定了喜歡一個人就要無條件地對她好,可是,對于夏熙漾,冉學的無微不至曾讓他都自慚形穢。
「喂,想什麼呢?走,我請你吃飯去。」夏熙漾伸手在簡易面前晃了晃,說著就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簡易回籠思緒,一把拉住了夏熙漾,疑惑地問道︰「吃什麼飯?再說,要請客,也是我請你吃,哪有讓女人請客的道理。」
簡易說著掐了煙,拉著夏熙漾,化被動為主動,牽著夏熙漾朝前走去。
「收起你的大男子主義吧,我要回家吃飯,肖簫姐要來做飯給我們吃,冉學也在,我看你可憐,所以就叫上你了。」
夏熙漾不高興地甩開了簡易的手,站定不動,知道簡易可能是想歪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這不是大男子主義,這是Lang漫主義精神,也是騎士精神!」簡易說著沖夏熙漾拋了一個媚眼,美絕了!
不過,這一招對夏熙漾無效,只見她翻了一白眼,丟下一句「愛去不去,我走了。」然後,她就真的不管心碎了一地的簡易,走了。
回到冉學的別墅時,天已經快黑了,簡易默默地跟著夏熙漾後面走著,面上沮喪,心里卻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夏熙漾停下了腳步,回頭催促著慢悠悠的簡易,「據我所知,騎士都是有坐騎的,你的呢?動作那麼慢,估計公主早被壞人毒害了,幸好我不是那個公主。」說完,夏熙漾轉身繼續走著,臉上卻漾開了笑容。
「誰說我動作慢了,我只是,我只是……」簡易竟然無言以對,他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的,可是每次踫到夏熙漾,他都會敗下陣來。
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一物降一物。
「夏小姐您回來了,這位是?」嚴管家在門口徘徊了許久,冉學少爺讓他在門口接夏小姐,沒說還有一位客人。
夏熙漾看著簡易,又看了看嚴管家,這才想起來,嚴管家是沒見過簡易的。「他啊,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罷了,嚴管家你不用管他。」
簡易一听不高興地瞪圓了眼珠子,夏熙漾還故意將普通朋友加重了說,這讓他剛剛縫補好的心,再一次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