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夏熙漾剛剛理好東西轉移了陣地,就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她故意不出聲,等待對方先說好。
簡易沒想到這手機會落入他人之手,所以一打通就將地址告訴了他,然後吩咐他將冉總帶過去。
夏熙漾猜出了簡易的身份,簡易一听夏熙漾說話,也知道了手機在夏熙漾手上。
「這手機怎麼在你手上?你在哪里?」簡易放低了聲音,貓到了一邊去,確保不讓阿龍和老板發現。
這次的任務比較特殊,老板是泰國籍的人,而且都綁架了付一茹這個小有名氣的大明星了,其危險程度不一般,簡易不敢想象夏熙漾要是摻和進來了,自己有沒有能力顧及到她的安全。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會給這個手機打電話呢,你和那個阿龍來雲南到底干什麼!不會是綁架付一茹的人,就是你們吧。」
夏熙漾月兌口而出,此話一出讓她自己都驚訝了,這麼一來,這件事情,自己不管不行了!
熙漾怎麼知道付一茹被綁架了,簡易恍然大悟,原來和泰國人談判的冉總就是冉學,哎,自己真是笨,國內有幾個做生意能夠做這麼大的冉總,這次完蛋了。
見簡易不說話,夏熙漾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混混,他們都說你不學無術,讓我不要跟你接觸。可是,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
夏熙漾說完想要掛電話,反正具體地址自己已經知道了,只要沖過去將付一茹救出來就好了。
「所以,你要和我就此絕交了嘛?」簡易問道,聲音不大,卻讓夏熙漾听得真真切切。
夏熙漾停止了動作,手機放在耳邊遲遲沒有掛掉,四周一下子安靜了,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看你表現。」夏熙漾在腦海中搜索了所有的詞匯,但是最後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匯,最後就冒出了這麼四個字,然後就听到簡易笑了起來。
夏熙漾趕緊將手機掐斷,整理好行裝,就打算前往剛剛說好的目的地。
「發生什麼事情了?」阿龍拉著付一茹走了出來,見簡易出來有些久了,心里起了疑心。
簡易搖了搖頭,將地址用手機發給了另一個人,熙漾,等著看我的表現吧。
郊區的一間廢棄的廠房,冉學先到了,他借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打量了一下這個廢舊廠房的構造,想好了待會兒如果談判沒有成功,該從哪里全身而退。
忽然,冉學听到了外頭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抬頭望去,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巴。這丫頭怎麼來了,她怎們知道這里的?
冉學用眼神示意夏熙漾趕緊離開,可是,夏熙漾沖他吐了吐舌頭,轉身躲進了一處陰影里。
「怎麼了冉總?」
冉學回頭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只是覺得巴頌達真是找了一個好地方,毀尸滅跡什麼的,也不必擔心有人發現。」
如此直白的話,讓他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回什麼好,只得轉身離冉學遠一點。
過了一會兒,巴頌達就來了,他讓阿龍帶著付一茹進來,讓簡易守在門口,臨走時,還輕輕地拍了拍簡易的肩膀,溫柔地用蹩腳的中文說道︰「里面太危險了,你就在外面等著我吧。」
簡易胃里一陣惡心,面部肌肉也集體罷工了,想要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都做不到了。
巴頌達大笑了起來,將簡易的一系列反常反應當做了害羞……
人未到,聲先傳來,冉學回頭望著門口方向,果然不一會兒,巴頌達那健碩的身影映入眼簾。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人,看起來不像是泰國人,付一茹就在他的手里。
「冉總,好久不見了。」巴頌達笑著與冉學打招呼,仿佛綁架付一茹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一樣。
冉學也客氣地與之握手,並且大方地贈送了他一個千金難買的微笑。
巴頌達的手下不知從哪里搞來了兩張還算不錯的椅子,冉學和巴頌達相繼坐下,儼然一副辦公桌談判的氣勢。
「冉總,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真正金盆洗手,全身而退的……」說到一半,巴頌達點燃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輕輕吐出了一團煙,「只有一種人。」
「哦?不知你說的是哪種人?」冉學早已經做好了奉陪到底的準備。
巴頌達又吸了一口,這一次,他朝著冉學吐了一團煙。見冉學不避不躲,連眼楮也沒有眨一下。巴頌達一下子覺得無趣,將雪茄丟到了一邊。伸出腳狠狠地攆了上去,嘴里吐出了兩個字,就像他吐出的煙團一樣干脆,「死人!」
以為這樣一說,冉學便會有所顧忌,讓巴頌達沒想到的是,冉學听完之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越發顯得鎮定了。
這不科學啊!巴頌達疑惑了起來,盯著冉學看,想听听他有什麼好說的。
「巴頌達,要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早就是死過千次萬次的了。我們不算是死人嘛?再說,就算這次你不同意,交易記錄在我手上,上面可都是你的簽名。」
冉學拿出了殺手 ,巴頌達的犯罪記錄在自己手中,他想要殺人滅口,盡管試試。
看到巴頌達抽搐的面部肌肉,呈現出了極其恐怖的表情,冉學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自己親自來和巴頌達談判,王董那里也應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把那些證據交給我,不然我殺了你的女人!」巴頌達無計可施,只好用最爛的招數,用女人制約男人。
只是,他猜錯了冉學,他只看到冉學在酒店和付一茹你儂我儂,卻不知道冉學根本就不在乎付一茹的性命。
冉學只是蹙了蹙眉頭,看了一眼被阿龍帶上前來的付一茹,剛想要開口,門口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年久失修的大門,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沖擊,整個兒月兌落, 地一聲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