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仇辛澤嗎?」。冉學直接問道,腦海中浮現了仇辛澤那張欠扁的臉。
兩人將談話的場所轉移到了偏僻一隅,這樣不至于讓其他路過的人看到或是听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這和仇辛澤有什麼關系?不管他的事情,是我自己不想回去。」夏熙漾蹙起了眉頭,沒想到冉學知道仇辛澤回來了。
以前就從姐姐的口中得知,他們兩人不太合,今天看冉學的反應,想必他們兩個的關系真的不好。
冉學來回踱了兩步,腦海中出現了許多想要質問的話語,可是到了嘴邊卻又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所以,你並沒有告訴我他回來了的事情。」冉學停下了腳步,低頭直視夏熙漾。
夏熙漾听得一頭霧水,「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嘛。」說得理直氣壯,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冉學差點兒氣得吐血,這個丫頭到底懂不懂男人的危險性有多大?現在只是傳言,到時候如果三人成虎,怎麼辦?
仇辛澤那個家伙,想要將你從我的身邊帶走,我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想著,冉學一激動,邁開長腿走近夏熙漾,伸手一擋,將她圈在了自己和一個大樹之間。
夏熙漾背靠大樹,感受著粗糙的樹皮的紋路,抬頭不明所以地問道︰「你無緣無故生什麼氣,你從來不對我生氣的。」
是啊,冉學從來都不會對他的丫頭生氣,可是這一次,他不是生氣,他是吃醋了,吃了很嚴重的醋!
「丫頭……」冉學盯著夏熙漾的眼楮,眸光流動,喉頭動了動,只是吐出了兩個字,便又戛然而止了。
「嗯?」夏熙漾對于這個稱呼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住了這麼多天的校,已經很久沒听到有人這麼叫自己了,發現還是蠻懷念的。
冉學猶豫再三,視線下移,落在了夏熙漾的唇上。
他明明是想說,「丫頭,能永遠留在我身邊嘛?讓我永遠照顧你。」可是,等他一開口,卻變成了——「丫頭,我可以吻你嘛?」
更加奇葩的是,夏熙漾這個鬼丫頭竟然沒有拒絕,只是疑惑地反問道︰「現在?」
然而,還沒等夏熙漾完全反應過來,冉學便捷足先登,含住了她的雙唇。
這個吻,蓄勢了冉學這麼多天對夏熙漾的想念,所以顯得異常的熱情瘋狂。他甚至有些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夏熙漾感受到唇上火辣辣的觸感,才恍然大悟,剛剛冉學是要說吻自己,而此刻他正在這麼做!
「不可以!」夏熙漾奮力推開了冉學,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你如果沒有忘記姐姐,那麼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會將我對你的喜歡都封存起來。」
冉學半眯著眼楮,看著一臉倔強的夏熙漾,差點兒便沖動地將實情講了出來。
「是因為仇辛澤的出現,所以你發現自己喜歡的是他,而不是我,不是嗎?」。冉學故意將話題重新引到仇辛澤身上。
夏熙漾一听這話,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冉學明明知道自己很喜歡,只喜歡他,怎麼可以有這樣的猜測?
「這關仇辛澤什麼事,他只是我的發小,僅此而已!」夏熙漾近乎咆哮,急切地想要冉學明白她只是看起來花心,其實是一個專一到不行的人。
冉學心里一怔,自愧為什麼不能像丫頭一樣,將心里的愛大聲地說出來。也許,完成父親的遺願,和守護自己喜歡的人,並不沖突。
冉學抱住了夏熙漾,將下巴抵在夏熙漾的肩頭,緊緊地擁著。
「你以前也是這樣擁著姐姐的嘛?這樣的擁抱讓人覺得好舒服,只是,我心里會覺得對不起姐姐。」夏熙漾直挺挺地站著,任由冉學擁著。
冉學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在不講話說明白,他怕他的丫頭真的要被仇辛澤帶走了。
「丫頭,我喜歡你,搬回來一起住好嗎?」。
夏熙漾身體一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你剛剛說什麼?」
冉學這次並沒有吝嗇口水,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在夏熙漾呆愣的時候,再一次以吻封緘。
姐姐,我是不是在做夢?所以才會听到冉學開口承認說喜歡我。
夏熙漾生澀地回應著冉學的吻,在這樣一個悲喜交集的夜晚,夏熙漾慢慢地融化在了冉學的這個吻里。
兩人長久的熱吻,Lang漫了整個夜晚,晚風習習撒下片片落葉,飄落在他們的肩頭。
然而,不遠處一個落寞的眼神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轉身失落而去。
「都怪你這麼拖拖拉拉的,害得我回不去宿舍,現在宿舍大門關了,該怎麼辦?」夏熙漾責備著冉學,緊拉著冉學的手卻不肯松開。
冉學彎了彎唇角,讓丫頭搬回別墅住才是他的目的,這正合他意。
「我的車子就在附近,今天回家住吧。」冉學溫柔中略帶磁性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將夏熙漾迷惑得只有服從的份兒。
上了車子,冉學習慣性地替夏熙漾系安全帶,當他俯身過去的時候,抬頭便對上了夏熙漾的眼眸。
戀愛關系這個東西真是微妙,夏熙漾忽然對上冉學的視線,臉竟然不自覺紅了起來。以前自己可從不會有任何不好意思,現在這是怎麼了?
冉學勾了勾唇角,發現臉紅的丫頭越發得迷人可愛了,湊近想要輕啄一口,卻被夏熙漾向後避開了。
「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又不是沒手沒腳的廢物。」夏熙漾尷尬地說著,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燒著。
冉學自己系好了安全帶,並不強求夏熙漾。反正此刻的自己已經將心意表明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的丫頭還太天真,太女敕了,需要教。
車速不快,夏熙漾的心髒卻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
「那我現在和冉學是男女朋友關系了?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和冉學都睡一張床了?然後是不是天天要做那種事情?」
夏熙漾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比車輪子還要迅速,對于之後的生活,保持著既憧憬又害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