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學冷哼一聲,老爸一直贊揚的麻瓜,也不過如此,「麻瓜,好好管理你的北街,不要動其它的歪腦筋,烽火公司的冉學可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麻瓜不解地抬起頭,他不明白老大為何今天要說這麼多,而且還是有關于冉學的事情。
冉學勾了勾唇角,伸手將面具拿了下來,「你要知道,我是容不得我手下的人覬覦我的東西!」
是時候讓麻瓜知道他的老大是誰了,是時候讓麻瓜知道這整個烏溪市歸誰管了!
麻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自己的老大竟然會是冉學!這個烏溪市的年輕首富,烽火公司的現任總裁。
他還這麼年輕,他是如何做到的?將烏溪市的黑道全都收編管理,而且竟然還運行著烽火公司,難道烽火公司是用來洗黑錢的?
知道麻瓜此刻腦子里肯定在想很多事情,冉學將面具隨手一丟,「這件事情我就告訴了你一個人,他日若有人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知道後果如何。還有,不要揣測我叫你來的目的,你以後好好管著你的北街,繼續像現今一樣,不要踫毒品和軍火走私,這次的事情,我暫且不追究。」
冉學走後,麻瓜癱坐到地上,咽了一口口水之後,才終于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自己這次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了,仇哥會不會受到連累?想到背起行囊,已經離開了的仇辛澤,麻瓜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要卻確認一下仇辛澤的安全。
那天,他捧著那一小塊蛋糕,為了逃避身後打手們的追趕,他無處可逃。被打事小,可是媽媽這輩子都無法嘗到蛋糕的味道,這才是讓他最害怕的事情。
多虧了仇辛澤,那個時候,年少輕狂的仇辛澤看到一臉驚慌的麻瓜,低頭掃到他手中的那塊小蛋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二話不說地拉他進來。
「你被人追債呢?」仇辛澤勾著唇角,饒有興趣地看著麻瓜。
麻瓜搖了搖頭,卻只字未說。
這人到有趣,仇辛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所感觸,鬼使神差般地說道︰「要看你就知道被你追殺,這個社會,你要是一直逃,追你的人就越是要追殺你……」
這話似乎引起了麻瓜的注意,他抬起頭認真地聆听著。
「只有自己強大了,拳頭硬了,才能保護自己,保護你想保護的東西!」仇辛澤說著,低頭看著麻瓜手中的那塊有些殘損的小蛋糕。
從那天起,在麻瓜心里,仇辛澤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失去了親身父母,卻從仇辛澤這里找到了活下去的辦法。
一切事情都辦妥了之後,冉學第一時間趕回了醫院,手術室門口,夏熙漾依舊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候著。
仇辛澤離開了,手下地回來匯報說︰仇辛澤放了夏熙漾和簡易之後,就離開了。
冉學並沒有讓人繼續跟仇辛澤,既然他放棄了報仇,看來他已經知道了真相,這是熙渝讓我瞞著他的,可是最終他還是意識到了。
坐在夏熙漾的身旁,冉學靜靜地陪著她等候著。
過了二十分鐘,手術室的燈終于熄了,夏熙漾急忙站了起來,卻因為腿傷吃痛地又坐了回去。
冉學心疼地扶著夏熙漾走到了門口,主治醫生正好出來了。
「病人怎麼樣了?」冉學先問了,夏熙漾緊張的已經不敢開口說話了。
「幸好有人及時給病人做了搶救措施,只是經過手術,病人現在還沒有醒過,他有四十八小時的時間同死神戰斗,如果四十八小時之後他還沒醒來的話,那麼……」
冉學揮了揮手,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簡易躺在病床上,臉色比起先前更加蒼白,臉上的疤痕也不在那麼猙獰,反而透著一股淒美感。
「丫頭,你出去吃點東西吧,你這樣一直守著簡易,如果他醒過來了,你卻倒了,就不好了。」冉學一直陪著夏熙漾,在病房里一待就是兩個小時。
他心疼夏熙漾,但是夏熙漾的淡漠卻讓他心傷。
冉學見夏熙漾一言不發,只是握著簡易的手,盯著簡易蒼白的臉看。冉學輕嘆了一口氣,起身朝門外走去,吩咐了護士照看一下病房里的病人,外加夏熙漾這個探病的人。
「簡易,你不要怪冉學,他肯定不是故意要拋下你一個人走的,他只是,他只是……」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夏熙漾和簡易兩人,夏熙漾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她很矛盾,一方面生氣冉學見死不救,另一方面又不能接受冉學會是那樣的人。還有,現在簡易生死不明,能不能活過來,就在這四十八小時內,她必須守著簡易。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在你還沒有認識我之前有關于我的事情嗎?只要你醒過來,我就告訴你。」
夏熙漾緊握著簡易的手,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那些她本打算永遠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