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漾想了想,既然對方是肖簫姐,她也沒必要隱瞞。
湊近肖簫的耳朵,夏熙漾小聲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肖簫姐,其實我和孫慧慧也並不是很熟,只是她算是我班級里唯一認識的女生了。不過,她對我還是蠻照顧的。」
肖簫听了這才放心了,熙漾雖然在烽火公司實習了一年,了解了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但是她畢竟還是比較單純的人,她擔心她吃虧受騙。
「我記得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怎麼了,肖簫姐對孫慧慧了解嘛?」
夏熙漾回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似乎也被問過這個問題,而問問題的人,恰巧也是肖簫姐。
「我並不是很了解她,不過我比較了解你,听肖簫姐一句話,不要和她有太多的交集,你們兩個本來就不適合有交集。」
這樣意味深長的話語,夏熙漾卻听明白了,她忍不住看向前排的孫慧慧,見她和周圍的同學打得正火熱。
「可是,肖簫姐,我剛剛答應了介紹她去冉學的公司上班誒。」
夏熙漾有些心虛,責怪自己答應的太草率了,現在要她去和孫慧慧說自己又辦不到了,她做不到。
「這個沒關系,我看她的能力應該不錯,只要不是什麼重要職位,工作的場所離你們遠一點的就好了。」
肖簫安慰道,並沒有想到夏熙漾是將冉學的助理這樣的職位介紹給孫慧慧了。
夏熙漾還想說些什麼,將實情告訴肖簫姐,結果台上的領導發話了,她只好安靜了下來。
烽火公司熱鬧非凡,今天是烽火公司的三十周年慶。這也就是為什麼冉學不能來參加夏熙漾的畢業典禮的原因了。
冉學說完致辭,底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就在大家以為冉學已經說完了的時候,冉學輕咳了一聲,場下一片安靜。
「在這里,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冉學說話的速度極慢,足以見得他對接下來的這件事情有多重視。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底下的記者們更是精神高度集中,也許待會兒就會有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出現了。
「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一職一直都由我們的王董代理,前段日子,王董因為身體不適向我請辭,我同意了。」
冉學故意賣起了關子,這件事情場下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就連報紙上也刊登了這則消息,冉學到底想要宣布什麼,所有人都越發好奇了。
有的記者甚至都已經聯系好了總部,等冉學一宣布,他們馬上將原話傳回總部,好搶到這條獨家新聞。
有的記者甚至都編好了稿子,他們猜測冉學是要在這里宣布他的婚事了。
所有人都知道,冉學在一年多前和曾經紅極一時的女明星付一茹分手了。之後,冉學的戀情就一直處于撲朔迷離的狀態。
他們一直想要挖掘,無奈冉學將夏熙漾保護得太好了,還有夏熙漾一直忙于工作,根本無暇戀愛,才導致根本沒有人發覺他們兩個在談戀愛。
「為了補上這一缺口,我們的冉柯戍先生,放下了美國的生意,願意回國幫助我們,我們一起來歡迎冉柯戍先生!」
冉柯戍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講台上,所有人都為之一振,他的出現給底下的人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所有的記者都沸騰了,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冉柯戍回來了!
熱烈的掌聲在冉柯戍說了一句話之後才響了起來。
「各位,我回來了!」
冉柯戍看著底下一張張的生面孔,完全沒有任何膽怯,比起看外國人的臉,這些中國人的臉其實都是不陌生的。
冉學看著底下的人,有人違心地鼓著掌,有人茫然不知所措,有女人眼泛桃花嘴角掛著難以掩飾的口水……
父親,您的兒子回來了,五年前您將柯戍安排去了美國,讓他學習美國的先進科學技術,現在是我回報您的時候了!
冉柯戍看了看冉學,得到冉學的同意後,他開始發表演講——他在烽火公司的第一次演講。
激情洋溢的演講回蕩在整個演播廳,同時,各大報紙早已經將冉柯戍的回歸印成了報紙雜志,隨時準備發表了。
五年之前,冉柯戍就一直跟在冉峰身邊,雖然那時的他只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卻已經展現出了超凡的生意頭腦。
冉峰對這個自己領養的兒子非常喜愛,甚至有人懷疑冉柯戍其實就是冉峰的親生兒子,有人還覺得比起冉學,冉峰對冉柯戍好多了。
冉峰從前從來不讓冉學踫生意上的事情,每次出席各大宴會和應酬,身邊帶著的人總是冉柯戍。
而冉學,那個時候的他,則乖乖地在學校上課,偶爾和同學們出去打一個籃球。他經常能在各大報紙頭條上看到,自己的爸爸又帶著冉柯戍出席了某某慈善晚會等等。
「喂,冉學,你的爸爸怎麼又帶著那個假貨出門了?」
「喂,冉學,你說是不是你才是領養的,那個冉柯戍才是你爸爸的親生兒子啊?」
……
這樣的話語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懷疑充斥著冉學的整個學生生涯,直到冉柯戍二十歲的時候,他被冉峰送出了國,漸漸地大家也就遺忘了他。
「怎麼樣,這個辦公室布置得還算滿意嘛?」
冉學親自帶冉柯戍到了總經理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冉學吩咐裝潢公司重新設計的,一切都以冉柯戍的喜好為標準。
冉柯戍四處瞅了瞅,甚為喜歡,「很不錯,沒想到五年之後,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顏色,什麼類型的辦公桌,什麼材質的沙發。」
「別人都以為我們倆個關系不好,這樣正好,到時候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冉學彎了彎唇,伸手與冉柯戍擊掌。
其實,不是冉學沒有生意頭腦,或者說生意頭腦比不上冉柯戍。而是,冉峰打從一開始就發現了冉學身上的潛力,所以才讓他韜光養晦,不然早就被其他人覬覦,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