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你來了太好了,借你的車子用一下,晚上還你。」布萊恩看到了肖氏集團的張經理,二話不說便裝作很熟的樣子,拿過了車鑰匙。還沒等那個張經理回過神來,車子早已經追上肖簫的車子了。
肖簫的車子速度非常的快,在這樣一個鬧事中,這樣的速度是極其危險的。
布萊恩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用手機是多麼可笑的事情,如果有手機,他可以打電話給肖簫先穩住她的情緒也好。
「啊——」一聲尖叫,伴隨著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然後便是砰的一聲,車子狠狠地撞上了一棵大樹。
天啊!布萊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急忙將車子停了下來,下車跑上前檢查肖簫的傷勢。
「肖簫,肖簫,你醒一醒,肖簫!」布萊恩用力地拍著車門,看到駕駛座上的肖簫趴在方向盤上,側臉滿是鮮血。
該死的,車門打不開!布萊恩試了好幾次,怎麼也打不開車門。
周圍的群眾圍在一旁,開始議論紛紛。布萊恩嘗試從另外一邊打開車門,發現也是徒勞無功。
「誰帶電話了?幫忙打救護車啊!」布萊恩眼楮通紅,轉身沖著圍觀的群眾大吼。
有人掏出了手機,急忙撥打了電話,被布萊恩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你看,車里面的人醒過來了。」有人看到了肖簫抬起了頭,急忙提醒道。
布萊恩馬上回頭,看到肖簫額頭撞破了,傷口處正汨汨地流著血。肖簫眼前一片血污,看得不太清楚,只覺得渾身都很痛,尤其是額頭。
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一片黏糊糊的感覺,放到眼前一看,手上全部都是血。她忽然清醒了過來,想起了自己剛剛好像是在開車,然後呢?
「肖簫,肖簫,快把車門打開。」布萊恩拍了拍車門,沖著里面的肖簫大吼道。
布萊恩?肖簫轉過腦袋,忽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伸手打開了車門。
剛剛在公司里,自己听到了有人在談論女人的第一次的問題,沒了第一次的女人,男人是不是都不會喜歡了?她知道他們不是在討論自己,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忘記那件事情!
所以,她逃了,拼了命地逃走了。
「肖簫,你沒事兒太好了!太好了!」布萊恩這樣一個有潔癖的男人,不顧肖簫身上的血污,緊緊地抱住了她。臉上全是沒有照顧好她的愧疚。
眼淚混合著鮮血不停地流著,肖簫第一次窩在布萊恩的懷里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
醫生給肖簫做了一個仔細的檢查,布萊恩緊張地問道︰「醫生,她確定沒事兒嗎?額頭流了那麼多的血。」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沒事不是很好嗎?」。醫生對于布萊恩反復的問題給弄煩了,皺著眉頭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肖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知道布萊恩是太擔心她的傷勢了,所以才會這樣不厭其煩地去問醫生,以至于把醫生都弄煩了。
布萊恩听到聲音,顧不得去攔住醫生,轉身看著病床上的肖簫。
「布萊恩,我受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就讓這件事情成為只有我們兩個才知道的秘密好嗎?」。
肖簫認真地看著布萊恩,希望布萊恩不要拒絕自己的要求。
布萊恩皺起了眉頭,他心里是極其不想這麼做的,可是,肖簫既然都這樣哀求了,他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經過這件事情,布萊恩確實了心中的疑惑,肖簫並沒有走出陰影,也許她需要一個心理醫生談談話。
「不,不用。」肖簫馬上拒絕了布萊恩的善意的提議,她才不要去看什麼心理醫生,她才不要!
那樣,自己就會真的被看作有問題了。她絕不能這樣做,這樣會讓她和冉學的距離越來越遠的。
布萊恩無奈地看著肖簫,他沒有辦法勸服她,有沒辦法將這件事情告訴冉學,他該怎麼辦才好?
醫生再一次進來了,特意避開了布萊恩,免得他又問個沒完。他之間走到肖簫面前,將一張報告單遞給了肖簫,「這是你要求的,我們就不通知你其他的家人。」
肖簫特意讓醫生不要聲張這件事情,車子那邊也讓警察低調處理了,自己會百分百配合的。
她不能讓父親知道這件事情,父親最反感的便是自己對冉學依舊沒有死心這件事情,她不想要父親再次擔心。
掀開了被子,肖簫打算起來換了病服出院了。
「肖簫,你這是要做什麼?」布萊恩瞪大了眼楮,急忙跑上前按住了肖簫。
「我要出院啊,你看,報告單上也寫著只是普通的撞傷,不用住院的。」說著,肖簫將報告單展示給布萊恩看。
肖簫執意要出院,布萊恩根本沒辦法勸阻,只能順著她的意思,開著從張經理那里搶過來的車子送肖簫回了公司。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時候,肖簫就已經將說辭都準備好了,回到公司之後,她自有打算。
「你陪我一起進去吧,待會兒希望我說什麼你都不要拆穿我。」
兩人迎著眾人差異的目光走向電梯,一時間,關于肖簫受傷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公司。
肖鎮利看到自己的女兒額頭貼著一個創可貼,臉頰上也是有擦傷,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筆,走上前檢查起了肖簫的傷勢。
「肖簫,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受傷了?」肖鎮利心疼地看著肖簫受傷的樣子,一臉的懊悔。
一旁的布萊恩不說話,他既然答應了肖簫,就一定會保持緘默的。
「我沒什麼事情,爸爸,我只是和布萊恩去工地的時候,太貪玩了,從三四階台階上面摔下來了。」肖簫微笑著說道。
肖鎮利望向布萊恩,想要得到布萊恩的確定。布萊恩點了點頭,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肖總,是我太大意了,害的肖簫受傷了,不過,醫生說了沒什麼大礙,臉上的傷勢馬上就可以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