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柯戍一心為了肖簫,甚至決心利用夏熙漾的感情。而此時此刻,肖簫正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救護車上,只有肖鎮利跟了過來,冉學和布萊恩開車跟在後面。
肖鎮利看著昏迷不醒的肖簫,盯得有些出神,旁邊的護士小姐看著覺得慎得慌,又不敢出聲打擾。
肖簫的眉頭皺了皺,護士小姐抓住這個機會,提醒肖鎮利說︰「肖總,肖小姐似乎要醒了。」
在護士小姐的提醒下,肖鎮利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肖簫的反應,如果肖簫這個時候醒了,自己該如何堵住她的嘴?
所幸,肖簫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醒過來。到了急診室,肖鎮利拉住了主治醫生的手低聲吩咐了幾句話。
主治醫生膽怯地看著肖鎮利,愣愣地點了點頭,急忙戴上了口罩走了進去。
冉學和布萊恩幾乎是同時趕了過來,「肖叔叔,情況怎麼樣?」冉學擔心地問道。
啪的一聲,肖鎮利狠狠地扇了冉學一巴掌!
布萊恩一驚,被肖鎮利的舉動嚇了一跳。冉學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位憤怒的父親的耳光,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一句解釋的話。
「哼!我知道肖簫喜歡你,可是你呢?你沒有處理好肖簫和熙漾丫頭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說你該不該打?」
肖鎮利氣得說話都有些發抖,他從來沒有打過冉學,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他沒有打他的理由,但是這一次,他必須要這麼做了。
「肖叔叔,你不要激動,我們還是先等醫生出來了再說。」布萊恩走上前解圍,拉著肖鎮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定不動的冉學,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麼的可笑。
一直覺得是肖簫看錯了冉學,卻沒有想過,其實冉學又何嘗不難受煎熬呢?冉學和夏熙漾兩情相悅,他不喜歡肖簫,可是肖簫從未開口向冉學表白過心意,這讓冉學連拒絕都沒有辦法做到。
冉學抬起了頭,盯著閃爍著的紅燈看,肖簫,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而此時此刻身在冉家別墅的夏熙漾和冉柯戍正因為酒精的作用,意亂情迷之中。
冉柯戍親吻著夏熙漾,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伸手解開了夏熙漾的衣服扣子,正準備撩起夏熙漾的裙子的時候,忽然後背一痛。
「啊!——」冉柯戍吃痛地大叫了起來,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後背。
「你是大壞蛋,你居然欺負姐姐,你個大壞蛋,哼!」簡易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雞毛撢子不停地抽打著冉柯戍。
冉柯戍急忙站了起來,簡易一個不小心,那雞毛撢子就要飛向神志不清的夏熙漾了。
「喂,小心!」冉柯戍明明躲開了,為了保護夏熙漾,又重新抱住了夏熙漾,後背又狠狠地挨了一撢子。
「你還抱著我姐姐,姐姐只有哥哥可以抱,只有我可以抱,你不許抱我的姐姐!」簡易再一次大吼了起來,哭鬧著還想打冉柯戍。
「簡易,你看清楚了,我是柯戍哥哥,你姐姐喝醉了,我是在幫她醒酒呢。我沒有欺負她。」
冉柯戍也加大了分貝,回頭大聲地吼道,把簡易嚇得眼楮不停地眨巴,不敢說話了。
因為簡易的忽然出現,冉柯戍的計劃徹底被打亂了,他只好整理了一下夏熙漾的衣服,順帶將自己的衣服也整理整齊了,「你在這里守著,我下去找人過來幫忙。」
簡易點了點頭,緊緊地窩著手中的雞毛撢子不放。看到冉柯戍出了門,下了樓,這才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他蹲了下來,扶起了夏熙漾,皺著眉頭在哪里喊夏熙漾,「姐姐,姐姐,你快醒一醒啊。」
「新來的那個阿姨好可怕,你們不在家的時候,她就用這個雞毛撢子打我,還不許我告訴你們。」
簡易一想起徐然琴對他的毒打,害怕地聲音開始哽咽了起來。每次冉學和夏熙漾出了門,徐然琴就會百般刁難簡易,一來測試一下這個簡易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二來也可以趁機把簡易趕出去。
只要簡易搬了出去,那麼夏熙漾那個死丫頭肯定也會一起搬出去的,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可是,夏熙漾根本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她緊閉著雙眼,嘴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好像是在說︰「肖簫姐,對不起,是我搶了你的冉學,你不要有事啊,我把冉學還給你,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簡易听得糊涂,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听到樓梯上的腳步聲,知道肯定是來幫忙的人來了。
肖簫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過度驚嚇所以昏厥了過去。
「肖叔叔,您先回去吧,這里我和冉學守著就好了。」布萊恩擔心肖鎮利身體吃不消,勸著他趕緊回去休息,等肖簫一醒過來,他就打電話告訴他。
肖鎮利搖了搖頭,握著肖簫的手不放,說什麼也不離開,「肖簫還沒想過來,我哪有什麼心情休息啊。」說著,肖鎮利抬起了頭,看著布萊恩和冉學,繼續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想和肖簫單獨待一會兒,我一直忙著工作,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女兒一起單獨聊聊天了。」
冉學拉住了布萊恩,阻止了他繼續說話,「肖叔叔,我們先回去了,肖簫醒了的話,請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說完,將布萊恩強行拉了出來。冉學怎麼會不明白肖鎮利的話里的意思,他既然都那麼說了,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都不希望有外人在場,他們兩人又何苦自討沒趣呢?
「你為什麼攔著我,你不擔心肖簫麼?」布萊恩甩開了冉學的手,憤憤地瞪著他。
冉學重新拉著布萊恩走遠了一些,免得讓病房里的人听到了他們兩個的爭吵聲。
「肖叔叔都已經發話了,他想要和肖簫單獨待一會兒,你是听不懂人話是嗎?」。冉學也有些憤怒了,語氣十分不好,心中正擔心著他的丫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