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琴!」
徐然琴一直待在家里,對于外面所說的事情,她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既然打算一直待在這個小山村里,那麼就乖乖地待下去好了,何苦去管那些個讓人心煩的事情呢。
可是,當她听到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再叫字的名字的時候,她猛地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回過頭來,望著門外。
冉峰奔了進來,二話不說將徐然琴擁入了懷里。
「然琴,我回來了。」冉峰激動地說著,他的心髒跳得很快,強有力的節拍一下一下搭在徐然琴的身上。
肖鎮利從遠處趕來,他听說了渡頭有一只很大的輪船之後,馬上往徐然琴家里跑,因為他知道,那只輪船肯定不是別人,就是離家一年多了的冉峰。
他回來了,冉峰回來了!
一想到這個,肖鎮利心里就升起了不安感,好不容易,自己和徐然琴穩定了下來,關系也越來越近了,偏偏冉峰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剛走到門口,他就看到冉峰緊緊地抱著徐然琴。他長高了許多,身體也強健了許多,還有那一身衣服,看起來似乎很精美華貴。
看來,冉峰出去冒出頭了,看來他的闖蕩成功了。
「你先放開我,我快透不過氣來了。」徐然琴心里激動,不過被冉峰這樣擁著,確實難受。
「冉峰!」肖鎮利開口道,走上前去。
冉峰听到身後有人叫自己,一看是肖鎮利,一年不見,他還是老樣子,不過個子似乎長了一點點。
「好兄弟。」冉峰走上前拍了拍肖鎮利的肩膀。
肖鎮利肩膀一痛,這冉峰手勁兒挺重的,看來身體素質比干農活的時候還要好了。
三人聚在一起,像是從前一樣,圍著桌子吃著好吃的。不過這一次,他們所吃的東西,都是冉峰從外面帶進來的,還有村里的所有鄉親父老,每個人都可以去渡頭領一份禮物。
「冉峰,你在外面都看見了什麼?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像老先生說的那樣?」徐然琴好奇地瞪圓了眼楮,那顆平靜的心,這會兒又開始躁動起來。
肖鎮利食之無味,看著一桌精美的食物,還有旁邊那一堆的禮物盒,他心里不是滋味。
「外面的世界啊,外面的世界真的是非常精彩,那里……」
第三天,冉峰必須要離開了,而這一次,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肖鎮利和徐然琴。
輪船在江上行駛著,三人來到船頭,看著波濤洶涌的江面。
「然琴,到了那里,嫁給我吧。」冉峰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徐然琴的肩頭。
肖鎮利暗自一愣,身體開始不自覺的僵在了那里,心也揪到了一起。這樣優秀的冉峰,難道自己真的要敗了?
徐然琴也是愣了一愣,抓住了冉峰的外套,免得她被風吹掉落下來。
她轉身看著冉峰,瞥見了旁邊的肖鎮利,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知道我們一年沒有見面了,你可能還不能夠相信我,沒關系,我會給你時間的。」冉峰繼續說道,他這個粗線條的男人,從小到大都沒有發覺,其實肖鎮利也喜歡徐然琴。
她低頭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好方法,「怎麼辦,我好像對你們兩個都有好感,這樣吧,你們兩個就比一比,看看三年之後,誰更有出息,我要嫁給一個最努力的男人。」
冉峰回頭看著肖鎮利,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肖鎮利也喜歡徐然琴。他不怒反而笑了起來,豪邁的笑聲伴隨著江濤拍岸的聲音,越發顯得大氣澎湃。
「爸爸,你自首吧,冉伯伯的死是為什麼,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就算我不告訴他們,他們也早已經查出來了,爸爸,我求求您,回頭是岸吧。」
肖簫忽然跑到了肖鎮利面前,畢竟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爸爸啊,就算他做了再多的壞事,那他也是她的爸爸啊。
「就你胳膊肘往外拐,你不睡一心幫著你的心上人嘛?你也不擦亮眼楮看一看,我早就跟你說過,冉學不適合你,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你非要往上蹭,現在好了,落了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肖鎮利諷刺道,鄙夷地望了一眼肖簫,對于肖簫的規勸一點兒也不采納。
這是一個父親該有的嘛?一個父親會這樣看自己的女兒嘛?他說得是什麼話?真實太過分了!
夏熙漾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想要臭罵肖鎮利一頓,就算是長輩又如何,她今天非要臭罵他一頓。
可是,還沒有走上前,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她回頭一看,冉學沖著她搖了搖頭。
不要插手,這是肖簫的家事,讓她自己來解決吧,她需要這個過程。
「爸爸,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兒,可是這件事情您真的不能繼續下去了。冉柯戍已經被我刺傷了,他現在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您已經沒有勝算了。」
如果說,冉柯戍醒不過來的話,那麼我便是一個殺人凶手了,那麼我會陪您一起自首的。
听了肖簫的話,肖鎮利更加生氣了,原來破壞了他的好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這個疼了二十幾年的寶貝女兒!
有句老話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不過,他肖鎮利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他絕對不會就這麼輸了的。
「哼,原來是你害了冉柯戍,果然不是親生的,不會替我想主意。」
肖鎮利氣急敗壞地說道,甚至將自己保守了一輩子的秘密也說了出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肖鎮利剛剛說了什麼,什麼不是親生的,他在說誰?
「爸爸,你,你剛才說什麼?」肖簫幾乎快站不住了,她伸手扶住了餐桌,後退了一步。她剛才好像听到了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夏熙漾驚訝地盯著肖鎮利看,又回頭看了一眼冉學,懷疑是不是自己有自己的耳朵剛剛出問題了。
徐然琴也抓狂了,自己從小看著肖簫長大的,怎麼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