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漾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她無所謂地說道︰「這個你放心了,要是誰敢吃我豆腐,我就會用你教我的跆拳道對付他,像這樣,哈哈。」
說著,夏熙漾握起了拳頭,趁冉學沒有任何防備,一拳打在了他的面前,在距離冉學的臉只有幾厘米的時候,夏熙漾停了下來。
冉學握住了夏熙漾的拳頭,寵溺地說道︰「你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貪玩,現在的你適合這樣做嘛?」
「怎麼?不行嗎?這跆拳道是你教我的誒,你說了,哪天我能自己保護自己了,你才會考慮不約束我,看來你又想要約束我了。」
夏熙漾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故意開起了玩笑。
冉學愣了一愣,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沒想到他的丫頭還記得這些事情,他彎了彎唇角,笑著說道︰「能夠管著你,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了,難道你不喜歡我管著你?」
夏熙漾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冉學,過了一會兒,她踮起了腳尖,擁住了冉學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喜歡,這輩子最喜歡的便是被你管著,你一定要一輩子管著我,不許不理我。」
冉學點了點頭,擁住了夏熙漾,兩人膩歪地抱在一起,都沒有發現走廊上有人正看著他們。
「咳咳咳咳。」
肖簫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沒想到自己過來看望冉柯戍,經過這里的時候,會看到這樣曖昧的一幕。只是,想要去冉柯戍的病房,她只能從這里過,要不然她一定會悄悄地離開,絕不打擾他們兩個的。
听到有人咳嗽的聲音,夏熙漾急忙松開了冉學,抬頭望去,一看是她的肖簫姐,尷尬地笑了笑,喚了一聲肖簫,「肖簫姐,你也來看冉柯戍啊。」
肖簫點了點頭,自己剛剛從冉學的辦公室跑開了,回到家里,一個人面對著冰冷的牆壁發呆,還不如來醫院看看冉柯戍。
本想著帶夏熙漾重新找一個醫生,負責懷孕期間的一切事物,但是,夏熙漾踫到了肖簫,硬要和肖簫一起再去看一看冉柯戍。
冉學陪著兩人再一次走進了冉柯戍的病房,這個時候,姚飛飛正好去醫院的餐廳吃飯了,病房里只有冉柯戍一個人。
「姚飛飛不在嗎?」。肖簫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病房里竟然只有冉柯戍一個人,竟然連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願意過來照顧冉柯戍。畢竟,冉柯戍會變成這樣,都要怪她。
「飛飛一直在照顧他,這個時候應該去餐廳吃飯了,她估計十分鐘後就回來了。」夏熙漾說著走上前去,盯著冉柯戍的臉看。
剛剛那個徐醫生的行為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是她有些想不起來了,只是有一些零碎的片段不斷地浮現。
她猜想著,這件事情肯定跟冉柯戍有關,也許她過來看一看冉柯戍,說不定就能夠想起來了。
冉學發現了夏熙漾的不對勁,靜靜地站著後頭看著她。
肖簫坐了下來,握住了冉柯戍的手,抱歉地說道︰「冉柯戍,你這個臭混蛋,就你最輕松了,躺在這里舒舒服服地睡著覺。」
而她,卻要承受非親生的痛苦,還有肖氏集團的壓力,還有肖鎮利的死……
冉柯戍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對任何人所說的話都沒有任何反應。
「冉學,我想起來了!」
忽然,夏熙漾仿佛想到了什麼,激動地轉身吼道。她剛剛說完,就看到姚飛飛走到了門口,看到姚飛飛疑惑地盯著她看,她尷尬地笑了笑。
「熙漾,你們怎麼又回來了?」姚飛飛疑惑地問道,走了進來,將包包放了下來。
「我和冉學陪肖簫姐來的,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冉學你陪我去找醫生問一問吧。」夏熙漾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冉學往外走。
冉學一听夏熙漾肚子不舒服,緊張地加快了腳步,和肖簫還有姚飛飛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病房里的姚飛飛和肖簫並沒有因為這一個小插曲而有所懷疑,她們兩個甚至忘記了夏熙漾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冉學,我想起來了。」
「你們兩個小心一點。」姚飛飛小心囑咐道,並沒有阻攔他們。
冉學和夏熙漾走後,病房里就只剩下肖簫還有姚飛飛,她們兩個並肩坐著,相互沉默著。
有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這世間就是有這麼多的巧合。
「呵呵,」姚飛飛苦笑了一聲,伸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杵著腦袋看病床上的冉柯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很喜歡冉學。」
听到姚飛飛的話,肖簫轉頭看著姚飛飛,不知道她忽然這麼說有什麼用意,靜心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哎,告訴你吧,我也是。」姚飛飛有一些不好意思,想起了自己曾經對冉學的執著,不免有些害羞。
她一直都是一個固執的人,如果沒有另一個人的出現,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冉學的。而冉柯戍,他就是這個半路殺出的人,是他的出現,讓她忘記了冉學,開始了新的戀愛感覺。
可是,讓姚飛飛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第二段感情,依舊是不成功的。只是,第一段是苦苦暗戀,而第二段是錯誤的單戀。
听了姚飛飛的敘述,肖簫這才驚覺,原來姚飛飛對冉學的感情是這樣的。
「呵呵,比起你的執著,我想我才是真的固執。」肖簫也無奈地笑了,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從小到大,自己便認定了冉學,可是,她忘記了感情這種事情是要看兩個人的,而不是單方面的付出可以決定的。
其實,她真的不恨夏熙漾,是她的出現,讓冉學找到了心中所屬,也讓她明白了,自己和冉學,根本就不適合。兒時的夢想,就像是沙灘上的貝殼,它曾經出現過,但是海水沖上來,不一會兒,它便永遠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