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隊長,A組搜索範圍完畢,未發現人質和逃犯的蹤跡。」
「報告隊長,B組搜索範圍完畢,未發現人質和逃犯的蹤跡。」
A組與B組兩小組組長,先後回到山頂空地集中營,大聲向段風匯報結果。
段風掐了煙頭,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讓兩組長帶著組員原地休息。整座玉溪山,幾乎每個角落都被細微地搜查了一遍,連陡崖下面的深湖周圍也沒落下,但卻沒有一絲收獲。
警方自四個匪徒帶著一個人質逃上玉溪山後,就刻不容緩地在山前山後布下了天羅地網。按理說,匪徒們都受了傷,不可能從山上逃月兌,但為什麼會找不到一絲痕跡呢?
琢磨了許久,段風也沒思索出一個結果。寒冷的山夜過去,天亮了,柔和的朝陽光芒映入了山頂,溫暖燦燦。
段風下令收隊回楠城,不再做無用功,打算回到總部再部署解救人質和追捕逃犯的工作。頭兒做出決定後,疲憊勞累了一個晚上的刑警們,終于松了一口氣,整整齊齊地踏上了歸途。
——————楠城,洛溪,榕林塔式別墅。
溫凌軒端著一盤高能量的精致食物,抬手敲了敲門,許久,里面傳來一聲黯啞的回應,他才推門走了進去。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沈奕第一眼時,他不由得驚愣了幾秒。平日形象俊雅清逸的表哥,此時,胡子拉碴,面容疲倦,憔悴冷郁。
「哥,你,你還好吧?」溫凌軒慢慢地挪到沈奕旁邊,學著他的姿勢,坐在實木地板上,關切地問道。
此時距離竹小溪被劫持的那天,已經過去四天,但警方卻還沒有追蹤到她和四個逃犯的消息。溫凌軒縱然擔心,但他樂觀地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說明她還活著。
沈奕那晚從山頂上回來後,寒著一張俊臉,將霸佔他別墅二十幾日的溫羽蘭、溫羽芝及林依依三個女人,無情地趕了出去。
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大姨,一個是他初戀情人,攙和進了他和竹小溪的兩人世界,最終,她們的目的達到了,冷燕被害死,竹小溪被失蹤。
他很清楚自己母親的手段,她既然可以下手害死與她毫無關系的冷燕,自然能狠心殘害她怨恨多年的仇家女兒,更可況仇家女兒還和她的兒子糾纏不清。
縱然不是母親派人做的,他也不會再容許別人再霸佔騷擾這座榕林別墅。這座別墅,是他三年前,遇到竹小溪半年後,傾心設計,親自裝修,專為他和她兩人建造的。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兒,都只屬于他和她。
「哥,吃點東西吧,咱得有體力才能等候好消息,對吧?」溫凌軒把手中的食物端到沈奕眼前,搖了搖他的肩膀。
四天了,沈奕除了喝點水,對任何食物都沒有食欲。這幾天,他沒心思去公司,動用了手中的一切人脈資源去找竹小溪,但絲毫沒有回應。
他還去了一趟綠洋城,想方設法地從竹家那兒打探消息,竹家已經在大力尋找,但卻至今不見回應。他腦子里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兒,似乎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她真的不會再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那她和他的最後一次告別,就是二十五天前,兩人在車上怒吵後,他給她的那一個重重耳光。他會恨死自己,他剩下的日子只會在刻骨銘心的懊悔與懷念中度過。
這幾天,只要一閉眼,他就做惡夢。他害怕,他的丫頭,再也不會用大狗威脅他,再也不會鑽到他懷里把他當成龍貓,再也不會用稀奇古怪的語言刺激他,再也不會拉著他去郊外畫畫采風,再也不會听他講他以前的故事,再也不會……
他多麼希望,她常常念叨的上帝,能真的存在,可以憐憫他一片痴心,讓她能早日平平安安地回到他身邊。
綠洋城,輕靈山,竹氏山莊。兩輛銀色的奔馳車,急速炫酷地駛進了莊門內。
「老夫人,會長回來了!」女管家蓉姐疾步奔進了竹雪堂,朝半臥在軟榻上白發蒼蒼的陽子蘭激動地說道。
陽子蘭睜開眼,急忙讓蓉姐將她從軟榻上扶坐 起來,看在空蕩蕩的門口,急聲大叫︰「在哪兒?在哪兒?是有溪兒的消息了嗎?」。
她的聲音還未落下,一個身形精悍四十歲左右的魁梧男子大步邁了進來,在軟榻前半蹲下,握住陽子蘭皺巴巴顫巍巍的雙手,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喜悅,對她說︰「媽,我們找到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