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說道︰「你以後出來,記得發個短信給我。♀我給你當免費司不挺好的嗎?」
「好吧。」湯凌萱無奈地點頭。心里卻莫名其妙地覺得很甜蜜,為啥有一種戀愛的感覺呢。出去逛街有人陪,這是男女朋友才會做的事情哦。
兩個人開車去換了一輛新甲殼蟲,蕭晨又派人把舊車子給寧偉送過去。一天就差不多忙活完了。
當天晚上8點,蕭晨讓秦沛兒召集經管學院的各個班級的班長、文藝委員到二號教學樓301教室開會。
蕭晨沒必要和這幫大學生廢話,單刀直入地說道︰「第一,截至明天晚上八點,每個班級都要報上來節目。第二,後天上午,大家對所有節目進行評審,所有人不得缺席,要缺席的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看到蕭晨的強勢手腕,幾個班長開始竊竊私語。蕭晨根本懶得理他們,說道︰「第三,學生會干部包括副主席,各個部長,都從這次晚會的參與者中選出。學分、獎學金不會少你們的。參加這次演出的,我也不會少你們的。表現好的,我絕對不會虧待。」
幾個班長、文藝部長都安靜下來。
「第四,這次表現不積極的,拖後腿的。我一定會讓你們下台。這關系到經管學院的榮譽。也關系到我們敬愛的顧傾成老師是否會留下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顧老師失望。」蕭晨眼色一凜,掃過台下的幾人。然後就果斷宣布散會。
經管學院本來就是海濱大學第一大系,人數超過六百多人,再加上各個班長都把蕭晨有激勵有約束的政策傳達下去,果然發揮了很大作用。願意出節目的人還真不少。當天就報上來了二十多個節目。第二天上午就找了一間教室把課桌移開進行海選。
當然,蕭晨先給了這些參加的同學,都記了獎勵性學分。《》而且,從先自己掏腰包,沒人給了三百塊物質獎勵,這一下子就出去了將近兩萬塊。讓秦沛兒很擔心,這麼大的窟窿以後怎麼補?
蕭晨有自己的打算。他對學生會有一個新設想,想在學生會下面成立一個創業基金,幫助那些有想法的同學們實現創業夢想,而盈利歸學生會。這樣就改變了學生會四處出擊拉贊助的被動局面。這點虧空,蕭晨也沒有放在眼里。
蕭晨首先把所有的歌唱類的節目全部劃掉。
這年代,是個人都會唱歌。在ktv里誰不會吼幾嗓子?甚至比原唱都唱得好。所以,其他學院的節目也都以歌唱類節目為主。但是,相比音樂學院的強悍實力,這些節目顯然不具有優勢。舞蹈類節目也是這個邏輯,一票否決。
蕭晨要讓節目耳目一新,就不能走常規路線。蕭晨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其他的文藝部長也都贊同。
語言類節目不多,秦沛兒寫的小品《佔座》貼近大學生生活,特別是反映出最近幾年的考研熱,學生佔座激烈的現狀,一致通過。
另外,還有兩個同學表演的相聲《寢室樂事》,雖然有點猥瑣,但是笑料也十足,包袱抖得不錯。也通過了。
最後,已經沒有了優秀的節目,所有的人都望著蕭晨的眼楮,等待著他下文。
「最後一個節目,由我來。」蕭晨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鋼琴獨奏。」
眾人一陣沉默。除了秦沛兒外,大家都覺得不太合適。會計學一班的文藝部長徐茹,嗤地一笑,打破沉默,問道︰「蕭主席,您鋼琴多少級?」
「我沒有考過級。」蕭晨微微一笑,淡然地眸子看著她說道。
徐茹是個大美女,身材高挑,足足一米八零,穿著短裙,黑色的絲襪裹著細長的雙腿,繃出美好的弧線,腿型極美。♀
「我是鋼琴八級。」徐茹淡淡地說道。「但是我也沒想過在大學里表演鋼琴。鋼琴被譽為樂器的王者,是一種高雅藝術,220根琴弦,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即使駕馭得了,在那種嘈雜的環境里,誰能會認真的領略?」
苦笑了一下,她說道︰「您難道沒听說過,歌劇《圖蘭朵》公演的時候,華夏的觀眾都是睡著的。」
一方面,徐茹對蕭晨能否駕馭得了鋼琴表示懷疑,另外一方面,她認為現在大學生的鑒賞能力有限,未必能領略到。
徐茹對蕭晨沒什麼好感。這小子太強勢,太高傲,對人冷冷的,有點自我。只不過,蕭晨是學生會主席,她也不敢太頂撞。
其實這倒不能怪蕭晨,他忙得很。所以處理事情必須要快。一味的民主,會影響效率。
「音樂響起在語言消失的地方。當人類的感情無法表達的時候,就發明了音樂。音樂不是語言,所以他是共通的。我們沒有到過非洲,但是,我們听到非洲音樂,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活力。我們沒有到過陝西,但是,當我听到信天游的時候,也會感覺到其中的生存的壓力,生命的悲壯,生活的蒼涼。」蕭晨淡然地說道。
頓了一頓,蕭晨看著徐茹說道︰「在我眼里,音樂是一種超越種族,跨越語言的人類共同的語言。鋼琴是音樂之王,只不過是他比較復雜,難以操控。但並不是它難以領略。徐茹同學,不要低估同學們的音樂素養。」
徐茹寒著臉,不說話。
蕭晨看著秦沛兒說道︰「你和晚會組委會的人聯系,我的鋼琴獨奏上台演奏的時候,全部燈光熄滅!」
「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徐茹盯著蕭晨說道,「你以為你是郎朗還是李雲迪?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還是馬克西姆?」
「郎朗太過商業,缺乏積澱,早已經失去了音樂的精髓,沒有靈魂,只有技巧。理查德克萊德曼內涵不足,鋼琴技巧也不高明,其實正是他意識到自己古典鋼琴技巧上的局限,他才靠電子技術走上了流行鋼琴演奏者的道路,也賺足了人氣。馬克西姆跨界得過度,讓他的音樂失色了不少。成也跨界,失也跨界。李雲迪嘛,馬馬虎虎,我還是比較喜歡的。」蕭晨淡然地說道。
砰!
徐茹猛地一拍桌子,氣得臉色通紅,拂袖而去。
徐茹的父親是海濱藝術大學的一位音樂教授。徐茹受到家庭音樂氛圍的燻陶,從小就接受過良好的音樂教育,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拿到了鋼琴八級的證書。在音樂方面造詣頗深。
她從沒有從蕭晨身上看到一絲絲文藝青年應該有的氣息,在她眼里,這個男人就是標準的二叉青年。
但是,他卻這麼大言不慚。把她心目中的四個大師侮辱得一文不值。
猖狂!
跋扈!
大言不慚!
徐茹心中涌起這幾個念頭。
「你是鋼琴獨奏,應該不需要彩排吧?彩排你就不要參加了!我希望你不要給我們學院丟臉!」徐茹走到門口冷冷地看了一眼蕭晨,「我有點不舒服,先告辭了!」
蕭晨並沒有說什麼話。有些事,你再怎麼說的天花亂墜說的完美無缺,那也沒有任何人信服,只有拿出實實在在的成績用漂亮的結果才能讓人對你刮目相看。蕭晨很清楚這個道理,他只想用華麗的成績來完成一次完美的逆襲。
蕭晨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看著徐茹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是要橫掃,還是團滅呢?真有點期待這次晚會啊!」
徐茹是市場營銷一班的文藝部長,也是在經管學院這幾個班級里才華最出眾的文藝部長。所以,這次大家也默認她是經管學院參加校迎新晚會的彩排工作的負責人。
現在徐茹因為蕭晨的過分要求拂袖而去,而且那意思她剛剛的話的意思表明了自己不願意放棄住持彩排工作,而把蕭晨驅逐出彩排的隊伍。兩人已呈劍拔弩張之勢,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的工作怎麼開展。
蕭晨苦笑了一下,回過頭看過這些班長和文藝部長,說道︰「徐茹說得沒錯。我對鋼琴獨奏很有信心,的確不需要彩排了。你們這段時間,還是要服從她的安排,做好彩排。」
幾個班長、文藝部長點了點頭,無法判斷出蕭晨不沖徐茹發火是懦弱的表現,還是因為他性格寬厚。
正在這時候,蕭晨的手機再次響起那讓人崩潰的鈴聲,蕭晨拿出手機一看,卻是湯廣浩的號碼,頗感意外。
湯廣浩一直忙于鼎天集團的事務,談判、簽約、融資、投資,每天在全球各地飛來飛去,而把家里這一攤子都交給蕭晨,平時很少聯系蕭晨。
蕭晨按了接听鍵,听筒里傳來湯廣浩略帶疲憊的聲音,說道︰「蕭晨,你趕緊來鼎天集團一趟。我在這里等你。」
蕭晨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又安排了這幾天晚會彩排的主要工作,就駕車來到鼎天集團。
蕭晨一走進鼎天集團的大廳,前台小姐猛地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往大廳里走入的蕭晨,眉毛不禁突地一跳,這個少年,不是讓李俊偉對他點頭哈腰的那個家伙嗎?上次我攔下他,還被李俊偉痛罵了一頓。然後第二天李俊偉那個馬屁精就榮升為公關部經理。
這些天,那一晚發生的事情,被她不斷地反芻咀嚼,品出了很多味道。
畢竟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只要動腦筋,她還真琢磨出了點東西。她猜測出了蕭晨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而李俊偉火速般的躥升速度,很顯然是因為他對蕭晨的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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