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小弟比著你可是不是差了一點兩點啊,小弟自愧不如!」山口洋介面如土色,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地哀求道,「蕭大師,我求求,你小心點,你這軍刀,可是鋒利得緊啊!」
原本山口洋介已近三十,比蕭凜大得多,但是,此刻為了保命,也不得不服軟。♀
「你們東洋人不是最有武士刀精神嗎?一旦比武失敗,通常為了保持武士的自尊不惜自殺謝罪,怎麼,現在你也怕了?也會哀求?」蕭凜調侃地看著他,說道。
「反正,現在也沒人看見!」山口洋介一臉諂笑地說道,「保命要緊,保命要緊,貴國不是有一句名言,叫好死不如賴活著?」
軍刀在蕭凜手里旋轉成一片刀花,蕭凜瀟灑無比地收起軍刀,說道︰「你覺得你比我差了許多。是不是?但是,我告訴你,我比蕭晨,也有不小的差距。你這輩子,最好是斷了向蕭晨挑戰的心。」
見蕭凜收起軍刀,山口洋介覺得事情有了轉機,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俯子不住磕頭說道︰「是是是!華夏功夫博大精深,遠非我們小小的東洋之所能比!謝謝蕭大師今天饒我不死。待我回到東洋,一定多多宣傳華夏功夫和文化,增進兩國友誼!」
蕭凜微微一笑,說道︰「你只是在偶然的情況下,了解到我們的存在,再加上你好勝心強烈,就一直對我們糾纏不休。你本不屬于暗黑世界的人物,你走吧,我不殺你!」
山口洋介連連磕頭稱謝。
「他女乃女乃個腳!怎麼搞了這麼久還搞不定?讓老子安心打一場炮都打不成!老子一槍崩死你們這些沒用的王八蛋!」
正在此時,隨著一聲聞聲甕氣的大罵,別墅主樓大門推開,李志英穿著睡衣端著霰彈槍沖了出來。
事實也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他因為經常在自己掌控的媒體上爆明星富豪甚至華夏內地政界高官的丑聞,所以他在香港、內鄒仇家遍布,可以說是人緣最差的富豪,很多上了台面的人物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經常有人刺殺他,往他家院子里扔大便。
正因如此,他對今天蕭凜闖入別墅根本沒當回事。再加上,他玩弄燕燕正在興頭上,故而沒用理會外面的打斗。
叔本華說過︰在沒有實現願望之前,會很焦灼,在實現願望之後,會感覺空虛。所以,人生就如同一個鐘擺,不停地在焦灼和空虛之間來回擺動。
實現了願望的李志英覺得很無聊,又听見外面還聒噪不休,氣得不輕,心說,這幾個保鏢真不中用,把刺客干掉,刨個坑埋了不就行了,還在這里耽誤老子睡覺,老子一槍崩了你們,提著散彈槍就沖出去。
「媽的,廢物!」李志英還在喋喋不休。
可是,等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差點沒有嚇暈過去。那幾個自己高薪挖過來的保鏢竟然全都被對方干掉,而那個吹得神乎其神的東洋北辰一刀流的劍道大師現在竟然向那個明顯是個殺手的家伙跪倒在地,不住磕頭。
李志英端著槍,驚恐地看著蕭凜,說道︰「別過來,過來我一槍干掉你!別動!」
蕭凜看對方是散彈槍,頗感無奈,心說都怪自己逞那口舌之勇,和山口洋介白話那麼久,讓他搶佔了優勢。但旋即又想,山口洋介出口侮辱蕭晨,這卻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想到這里,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
「舉起手來!」李志英心思急轉,他覺得自己手中的武器很是霸道,足可以把蕭凜制服,不如斬草除根。
蕭凜無奈地舉起手。
山口洋介登時一喜,他性格本來粗豪,現在更加大膽,又指著地上的山口洋介罵道︰「起來,驢日的東洋人,沒一點用,來老子這里騙吃騙喝。把他綁起來!」
「李先生,他功夫高強,我委實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武德頗為高尚,厚德載物,禮讓為先。我怎麼會向他動手!我這就離開,再也不幫你當保鏢了!」山口洋介嘴里這麼說著,同時雙膝觸地,身體不住後退,一雙小眼楮滴溜溜直轉,觀察到蕭凜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李志英吸引。
「我靠!沒用的東西!」李志英看山口洋介不配合自己,也不準備抓住蕭凜拷打他的來歷,背後主使,手指扣在扳機上,就準備射死蕭凜。
待山口洋介退到自己武士刀的位置時,忽然,他雙手握刀,如同一頭豹子一樣敏捷地躍起,揮刀直刺蕭凜後心。
原本,他只想求蕭凜饒了自己的性命,待到自己修習了高深武功以後,再來找回今天的場子。但當他看到李志英拿著散彈槍從別墅里面出來,就瞬間覺察到一個機遇。
蕭凜的注意力被莽莽撞撞的李志英吸引,正是自己出擊的好時候。如果在能干掉蕭凜這個武功高手,給千蕭榮次郎報仇,就又能增加自己繼東辰一刀流門主的籌碼。故而,他才有這拼死的一擊。
蕭凜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微笑,听風辨位,身體微微一側,堪堪地躲過這卑鄙的一刺,雙手猛出快若閃電,猛地攥住了山口洋介的手腕,同時,猛地一拉直接將他拽離地面,將他整個人向李志英的方向扔去。
與此同時,李志英也扣動了扳機。
砰!
散彈槍的子彈都是細小的鋼彈,全部打在了山口洋介的身上,直把他打成了篩子,在李志英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跌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蕭凜也猛地擲出軍刀。
軍刀化成了飛刀,準確無比射在了李志英手上,三根手指被齊齊地斬斷,登時鮮血直流。散彈槍也飛出多遠。
蕭凜走到李志英跟前,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這下子跟個肉球一樣,滾出多遠,慘叫連連。
蕭凜提著他的衣領走進別墅,把他扔在沙發上,從酒櫃里拿出一瓶紅酒,倒進杯子里,坐到他對面,翹起二郎腿,優雅地晃動著杯子里的紅酒,面色冷酷地說道︰「李先生,我和你談個事情。」
黑夜遮蔽了殺戮和罪惡,太陽照常升起。明媚的日光下,華夏大地一片繁榮和諧,可是,霓虹燈下有血淚,高樓背後有陰影。只不過,這罪惡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才能知道。
第二天,股市開盤後。
湯廣浩被海濱市經偵局抓獲的消息也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條。無論是電視、網絡、還是報紙廣播,都在傳播著同一個消息︰鼎天集團董事長湯廣浩被抓,疑涉嫌內幕操縱、偷稅漏稅、財務造假。
湯廣浩成為繼近年來繼黃光裕、周正毅落馬後的最大富豪。有人甚至把他和當年風頭凶猛的德隆集團董事長湯萬新相提並論。
各大財經媒體也在捕風捉影地猜測鼎天集團可能涉嫌的違法違規行為,「鼎天集團七宗罪」、「鼎天集團洗劫股民財富」這種聳人听聞的題目也見諸報端。
當天上午涉及鼎天集團的上市公司的股價也一瀉千里。
不過,有一只股票例外湯氏日化。這只股票以為前段時間被《一周刊》爆出二惡烷致癌丑聞,連續幾個交易日,股價狂跌。可是,今天,股價卻忽然飆升。
此刻,海濱基建的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內。
二十多台配置最為先進的電腦前,端坐著二十多個年輕的操盤手。他們都是對金融沒有什麼經驗,只懂得交易軟件操作的大學畢業生。
為了規避監管,防止被證監會察覺,高希成團隊開了二百多個股票賬戶,把他們從各大證券公司借來的湯氏日化的股票,分入這些賬戶中。他們不用有自己的思考,只需要完全服從高希成的操作指令。
分散,但是步調統一的操作。
這是只有一顆大腦的操盤團隊。
此刻,是交割日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說,在下午收盤前,他們必須把從各大證券公司借來的湯氏日化的股份全部歸還給這些證券公司。
但是,今天,湯氏股價的價格節節攀升。
電腦腦里安裝的交易軟件上,湯氏日化的k線分時圖上,被拉出一根接一根觸目驚心的大陽線。
旁邊的一間辦公室,是高希成看盤的房間。煙霧繚繞,氣氛凝重。
「我草!還在漲,這是瘋了嗎?妖股!完全是妖股!」鄒一默狠狠地一腳踢在茶幾上,上面的煙灰缸、茶杯跳了幾條,把自己的腳搞得生疼生疼的。
嘴里罵著股票,眼楮卻瞟向坐在大班台後面的高希成,顯然在發泄對他心中的不滿。
「干什麼!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給我消停點!」唐浩軒冷冷地看了一眼鄒一默,吼道,見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悶頭不吭聲,他這才努力攢出微笑,對高希成說道,「高大哥,今天是交割日,但是現在股價已經上升到接近我們吸納的成本價。但是,我們現在只有相當于我們借到的一半的股票,還有一半需要吸納。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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