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這事兒弄得太大了。《》海濱市哪個人不知道?這一招反間計,可是用得爐火純青啊!」高峰笑著說道,也不禁佩服蕭晨的魄力和謀略。
蕭晨一邊把車子停在鼎天集團門口,一邊笑著說道︰「對了,田雞怎麼樣?離開海濱了嗎?」
只听高峰說道︰「嗯,他在7點鐘的時候,已經坐船跑到香港,再在那里去越南。這邊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蕭晨心中稍安,笑著問道︰「小拇指切掉了一根,他不會怪我吧?」
高峰笑著說道︰「切他一根手指已經是對他夠寬大了。原本我們是準備執行家法,直接打殘的,好在蕭老弟給了他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他感謝得不得了呢!再說了,那小拇指還沒扔,6點多鐘的時候,就給他做了斷肢再植手術,沒有大礙。不過倒是疼得不清。」
蕭晨哈哈笑道︰「沒想到還能這樣?這樣,等這段風頭過了,啥時候田雞兄弟回到海濱,你告訴我,我當面向他賠罪。」
高峰見蕭晨辦事滴水不漏,心中也高興,一陣爽朗地大笑,說道︰「賠罪說不上,倒是他對你仰慕得很,真能和你一起吃頓飯,倒是能讓他高興半年。」
蕭晨笑著說道︰「好,沒問題。改日我當面向你表示感謝。我得備一份大禮啊!」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蕭晨來到自己那間操盤室,看自己購買的鼎天集團的上市公司的股票,還在跌跌不休,各大財經網站、股票論壇也在風傳對鼎天集團不利的消息。不禁心中大樂,心說,三天不過,湯廣浩就應該能出來,到時候不知道這些網站又怎麼改口。
心中一動,就找到了武義的手機號碼,撥通了問道︰「最近還玩不玩股票?」
武義正在和田鳳才、聞章一起看著財經網站關于鼎天集團的消息。
這段時間鼎天集團出事,吸引了整個華夏財經界的眼球,他們這些金融專業的學生更是關注,看看不利消息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
武義一臉郁悶地說道︰「別提了,前段時間我問我爸爸要了十萬多塊,買了一些鼎天集團的股票,沒想到湯廣浩會出事,現在虧了一半了,正準備割肉離場呢!」
蕭晨忙道︰「千萬別賣!你還能動用多少資金?全部買鼎天集團的股票,保持滿倉,不出三天,鐵定漲起來!」
「真的?」武義喜出望外。
武義他們雖然沒有見過蕭晨在金融上的妖孽身手,但是,從前段時間在盛世川王高希成、黃逸辰、鄒一默這三個海濱市在金融營商方面最強悍的富二代能把蕭晨當做對手,也能猜到蕭晨在金融方面的能力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他母親的,不相信我,就現在賣出去。」蕭晨笑罵道。
「相信,一千個相信,一萬個相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問我爸再要點錢!」武義眉開眼笑,忙不迭地說。同時對蕭晨充滿了感激。
心想著,蕭晨是湯家的管家,現在鼎天集團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他都幾天沒回寢室,想必也忙得不輕。估計是獲得了什麼一手消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不忘這些難兄難弟打電話告訴自己。
蕭晨幾天沒回學校,對這幾個極品室友還真挺想念,笑罵道︰「記著啊,賺錢了請我吃飯。」
「沒問題!」武義痛快地答應了。
正在這時候,听筒里傳來聞章的聲音,估計是他搶了武義的電話,說道︰「蕭晨,你趕緊回來啊,最近老有姑娘們送花過來,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一天一束,你不會來處理,咱們寢室都快放不下了!簡直就是花的海洋。」
送花?一天一束?蕭晨皺眉思考,卻一時也想不到是誰送的,秦沛兒對自己是暗戀,她的感情含而不露,斷然不會送花。
湯凌萱?她也不會。恐怕她在心底,還沒有原諒自己。難道是顧傾城?她恐怕也不會,一是顧傾城知道自己不在學校,她要送估計直接送鼎天集團了。二是她對自己在鼎天集團工作天天不回學校,也頗多不滿,也不會這麼主動示好?
這些對自己有點瓜葛的女孩都不是送花的人,那會是誰呢?蕭晨一時間有點頭大。難道是某個男生喜歡上了自己?蕭晨想到這里,一陣惡寒。
「不過,你要是沒時間處理,我也可以幫你處理,你給我點辛苦費就行了。」聞章在那邊奸笑著說道。
蕭晨給自己沖了一杯速溶咖啡,笑嘻嘻地問道︰「那你說你準備怎麼處理?」
「咱們學過微觀經濟學,都知道資源的稀缺性,我覺得這麼些花放在寢室里爛掉枯掉,實在是對稀缺有限的資源的極大的浪費。」聞章一本正經地說道,「花店有回收鮮花的,我準備拿去賣錢,最近談了個女朋友,花銷大了許多呀!」
蕭晨暗罵這貨就是個賤人,虧他想得出來。不過也對那些鮮花不怎麼在意,就說道︰「行行行,你想賣掉就賣掉吧!」
「得令!」聞章眉開眼笑地說道。
蕭晨掛斷了電話,終于徹底松弛了下來。他已經盡人事,接下來的只能听天命了。現在只能等譚功達發力了,而這已經超過了他的控制。
與此同時,唐國棟派系的主要骨干則煎熬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唐國棟本人已經認識到了今晚上的事件的嚴重性。譚功達涵養功夫深厚,這些年他見了太多的陰暗面,故而也練就成了頑石精鐵一般的心髒,從來不輕易發怒。今天能把一個煙灰缸砸在了自己腦門上,可見已經是憤怒到極點。
他可以猜測出譚功達接下來的行動,一定會翻臉不認人,組織最精干的力量展開對自己的調查。他首先想到的是跑路,但是,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在不緊不慢地跟著,甚至兒子唐浩軒也已經被跟蹤了。
跑路,那是不可能的了。
大勢已去,現在陷入絕望的唐國棟只能悄悄地銷毀一些犯罪證據。想著哪些還有紕漏。並和鄒長河對口供,如何把自己的罪名降到最低。
鄒長河也是一樣的目的。一方面和唐國棟商量對策,一方面讓家里人火速進京,展開公關活動。
高希成在得知今晚是發生的事情後,氣得直接吐出了幾口鮮血。這一次,他勢必要再次敗在蕭晨的手里。他沒有參與唐氏派系的國內違法犯罪活動,不會擔什麼刑事責任。
但是,他已經將自己世聯投資十億華夏幣的真金白銀投入了狙擊資金中,拆借了大量鼎天集團的股票,現在已經拋售得十之**,到時候,狙擊基金里的這十億華夏幣基本上虧得差不多了,這可都是自己冒著極大的風險從股市里換來的辛苦錢呀!
不過,他反應相當迅速,當即想世聯投資美國公司下達了指令反手做多。
將二十億資金中連夜打到上百個股票賬戶中,準備在明天開始大量收購鼎天集團旗下上市公司股票,希望能在湯廣浩放出來引起鼎天集團旗下上市公司股票上升以後獲利,來彌補狙擊基金帶來的損失。
當然,這勢必將推動鼎天集團股價的上漲,讓蕭晨一方獲得利益,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想不到,自己忙活了半個月最後都為蕭晨作了嫁衣。想到這里,高希成再次想吐血。
安排好這一切,高希成連夜乘坐客機離開了海濱。
來的時候,鄒一默唐浩軒黃逸辰海濱市三大公子親自到機場迎接,當時那是眾星捧月,前呼後擁,何等榮耀,何等囂張,何等跋扈?
走的時候,唐系一派自顧不暇,卻是他一個人孤單地拖著行李,形單影只地來到機場。又是何等的落魄,何等的屈辱?
飛機滑入天際的時候,高希成透過舷窗回望海濱,只見城市上空被霓虹燈照射得如血一樣的紅。
接下來的事情,蕭晨就沒有過問了。他也知道,現在鼎天集團的管理層動蕩不已,鼎天集團董事、總裁溫偉業一直圖謀掌握鼎天集團的控股權,不到黃河他是不會死心的。
不過,他猜測湯凌萱應該能應付這一切。而且,現在局勢對鼎天集團越來越有利,等湯廣浩被無罪釋放的那一天,溫偉業的這些陰謀自然不攻自破。
至于譚功達那邊,想必他會盡全力,蕭晨現在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資源,再去多此一舉。
向市場部長湯俊安排了外圍的保安力量,讓他們在這個關頭加強警備,保護所有工作人員的安全,蕭晨就離開了鼎天集團回到了學校。
在蕭晨離開學校的日子,和秦沛兒只是發短信問候不同的是,顧傾城則是每天都要打兩到三個電話,一方面溫言細語用蝕骨的聲音訴說對他的思念之情,一方面一直數落他怎麼老不回學校看自己,讓只保守思念之苦。
蕭晨雖然有時候會不耐煩,但更多的時候也能感受到那一顆對他充滿愛意的心,反倒略有歉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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