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凱成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整個人飛了出去,如果此時非要配上伴奏的話,農業重金屬樂隊鳳凰傳奇的《自由飛翔》最為恰當應景。
然後,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賈凱成整個人就重重地砸在了那輛寶馬車上。
砰!
車頂嚴重變形,玻璃飛濺,夾雜著賈凱成跟殺豬一般的尖叫聲。
「凱成,凱成,你有沒有事情?啊,都流血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賈凱成那個長相騷媚的女友連忙從車里跳出來,一臉的驚慌失措,看著額頭上都是鮮血的賈凱成也不知道模哪兒好了。
騷媚女子打完了急救電話,就跟一頭發怒的老母雞一樣,支稜著翅膀一樣跑到蕭晨跟前,跟個潑婦一樣罵了起來︰「你個王八蛋怎麼能打人?」
「他個王八蛋都能打人?我怎麼就不能打了?」蕭晨笑眯眯地說道。從地上撿起那杯沒人喝的女乃茶,吮吸起來,味道還真不錯。
「他只是一個保安!」騷媚女子氣呼呼地說道。
「保安怎麼了?保安就不是人了?我草,老子也是保安呢!你打我一個試試?誰敢打我臉,我就毀他容。」蕭晨一臉驕橫地說道。
這王八犢子一點風度沒有。
因為他當過湯家的管家處處受人鄙視,蕭晨心中早已經很不爽了。他現在對包括保安、管家、佣人、農民工甚至男護士都產生了一種嚴重的護犢子心態。誰敢鄙視中下層勞動者,我和他急!
騷媚女子看在蕭晨這邊佔不到便宜,就去扶賈凱成,一臉緊張地說道︰「凱成,流了好多血,我們去醫院」
「去你媽的醫院!廢話那麼多干嘛?報警啊!」賈凱成一個耳光扇在了騷媚女子的臉上,頗有聲勢。
從硬和軟上,男人分為很多種。牛叉的男人,在外面硬氣,在家里卻分外溫柔。他們往往在外面得到了社會極大的認同,心氣平和,對家里人也很溫和。
還有一種男人,在外面軟,到處受氣,但是在家里卻是土皇帝一個,極其強硬,對家人發號施令,錘貓打狗,以顯示那脆弱不堪的權威。
賈凱成原本對這個小狐狸挺溫柔的,但是這時候在蕭晨面前遭遇了極大挫折,有氣沒處撒,只好把女人當作出氣包。
被扇了一個耳光的騷媚女子滿臉羞愧,但是她知道這時候不是損傷男人的虎威的時候,只好忍著眼眶里的淚水撥打報警電話。
蕭晨走到田鳳才跟前,田鳳才忙不迭地一臉歉意地說道︰「蕭晨,又給你添麻煩了,老是你給我出頭,你放心我不會讓學校處分你的,我擔著一切責任」
「廢話以後再說。」蕭晨趕緊打斷了他的話,「人警察還沒來呢,你就搶著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攬,誰向你這麼傻啊?你這嘴角的血跡不能擦了啊,等會就是非常重要的證據。等會警察來了你看記住了,不是咱們先動手的。而是你按照學校規定,不讓沒有通行證的車子進校門,然後這個賈凱成就開始抽你耳光,靠,血跡不太明顯,要不我再抽你一耳光?」
蕭晨淳淳教誨田鳳才這個腦子不開竅的老實室友,不然等會警察一來,他那**英雄氣發作,把什麼都大包大攬地攬過去,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誰在門口打人?成何體統?啊?」
蕭晨正在和田鳳才對口供的當兒,在幾位穿著警察制服的簇擁下,一位氣度不凡的老人走進來。
大家看到這一幕不禁紛紛為蕭晨擔心。
來的人竟然是海大黨委書記賈善道。
「爸,這小子在學校門口打我,還是學生會主席呢?您趕緊把他開除了!」賈凱成從車上狼狽不堪地滾下來,對賈善道說道。
靠!
蕭晨心中暗罵,賈凱成賈善道,他母親的這兩人竟然是父子。本想行俠仗義一次,沒想到一腳踢出去踢到鐵板上,打得可是海大黨委書記賈善道的親兒子啊。賈善道會給自己面子嗎?
湯凌萱和林曉筠也一陣緊張,翻出手機打開電話號碼薄,就準備給各自老爸打電話,蕭晨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她們要趕緊讓家族勢力介入,迅速斡旋。
賈善道剛才還是一腔怒火,他年近四十才得子,對賈凱成是寵溺得不得了。而有學生竟敢在他主政的學校門口打人,還是打他兒子。他能不憤怒嗎?在路上就打定主意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開除了。
可是當他看清楚打人的是蕭晨的時候,心中的氣就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作為一個副部級學校的書記,他也算是海濱市的秘辛階層。這些天蕭晨在海濱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海濱四公子的唐浩軒、鄒一默惹了他,兩者發生了矛盾,越來越激烈,最後竟然引發了一場海濱市官場商界的大地震。
唐系一派灰飛煙滅,鄒家上市公司被神秘離岸公司惡意收購。高希成敗走麥城,一個在華爾街聞名的世聯投資被蕭晨和國際金融炒家打得潰不成軍。
這樣一個學生在他學校里讀書,他只有一種感覺不安。
他知道現在在海濱至少有軍方林家東江軍區司令員林宏逸,李家軍界科技元老李老,省紀委譚功達,鼎天集團湯廣浩等一干政界高官商界富豪和蕭晨關系莫逆。
蕭晨背景神秘,到底是中央哪個大家族的太子黨,還是某個海外財團的代理人,他看不出來。
到了他這個位面,他需要做的不是非要和某個強人結交。他不缺這種機會。
而是在各種勢力中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對蕭晨的底細並不知情,所以,他不會輕易示好籠絡,免得惹得一身騷。
但是,他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些天他一直想提醒兒子,讓他不要得罪蕭晨。
沒想到一句話沒說到,這個莽撞兒子已經和蕭晨干上了。
「哦,是蕭晨同學啊。」賈善道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這一下就讓周圍所有圍觀的同學大吃一驚,堂堂一個大學的黨委書記怎麼對這個學生這麼客氣,還微笑?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這個同學到底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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