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流年媽媽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易恆當初為了給易媽媽治病,無奈去借了高利貸,可是,高利貸哪有那麼容易還的,何況他只是個小保安,流年又還在上學。
後來,顧寒出現在易家,流年和顧寒的關系長了翅膀一樣,整個雲海市都知道了,易恆原本以為有顧寒做後台,那麼高利貸的事就不是事了。
可是,顧寒雖然幫他,但是,卻並沒有幫他擺平高利貸的事,顧寒說,他可以給易恆介紹一個工資相對高的工作,但是,卻絕不會拿錢出來幫他還錢。
高利貸忌諱顧寒的身份,只是要易恆還了本金就好,但是,易恆那時本金也拿不出來,而高利貸的人根本就不信顧寒沒有拿錢給他還高利貸,以為是易恆將錢私吞了,于是,想要嚇唬嚇唬易恆,誰知道,最後卻出了人命。
這一切,說不清是誰對誰錯,顧寒也沒有覺得在這事上他有任何做錯的地方,但是,阿偉的一句話卻點醒了他,「小姐會不會覺得是因為你沒有幫他大哥,所以……」
想到流年那疏離的態度,顧寒心中苦澀,丫頭是不是覺得他是間接害死她媽媽的凶手?
流年和易恆跑了好幾趟交警大隊,但是,那些人手腳很干淨,就算流年他們知道這不是意外,卻沒有一點兒證據起訴對方。
流年心中又難過又憤恨,卻沒有絲毫辦法。
這一個新年,是流年過得最慘淡的一個新年。兄妹倆擠在出租屋里,收拾著媽媽的遺物,一片愁雲慘淡。
年後,易恆回公司上班,住到了公司,流年開學,申請了住校,沒有了媽媽,他們連家也沒有了。
悲傷過後,流年更是瘋了一般的投入到學習當中,宋岳雖然不知道流年和顧寒之間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現在拼命學習的流年,宋岳心中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終于還是被他按奈住了,他知道流年想去意大利,現在既然沒有了顧寒,那麼,他相信,流年早晚是他的!
忙碌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分飛快,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流年心中雖然有很多的不確定,但是既然決定要全力以赴,那麼她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流年,明天周末了,出來玩會兒吧,你這學期繃得太緊了!」好友沈墨薇拉住她,心疼的看著她,「這學期你也太拼了。」
流年扯唇笑笑,看著眼前胖胖的可愛女孩兒,「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上封台就是為了去意大利的。可是,那個名額只有一個。」
沈墨薇抿抿唇,沒有再說什麼了,流年家的事,她是知道的,雖然她也心疼這樣的流年,但是,她又幫不上什麼忙,終是嘆息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你回吧,我還要去圖書館。」揮別了沈墨薇,流年打算穿過餐廳去圖書館。
餐廳里這時候還沒有到飯點,人不是很多,幾台電視也只有一台開著,正重播著昨晚的新聞。
「……這次警方布置全面……除了負隅頑抗的幾人被當場擊斃之外,其余全部落網……」
流年埋頭路過,不經意間抬頭,卻看到電視畫面上,一個重傷之人被抬上救護車,而邊上焦急呼喚的人,卻是,阿偉!
流年想要再看清楚的時候,畫面已經沒有了!流年呆了呆,抖索著手模出手機,翻出好久沒有撥過的號碼,顫抖著按了下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
流年卻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小姐嗎?」。電話那頭的阿偉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疑惑的問道,「易小姐?」
「阿偉。」流年終于穩定了情緒,開了口,「大叔呢?」
「啊,那個,顧少現在正在開會。」阿偉緊張的回答道。
「病人是O型血,快去……」
流年手中的電話「啪」的一聲滑落在地,摔成了幾塊。
接著流年轉身就往校門跑去,心中一個聲音在叫喊,去看大叔,去看看大叔!
校門口正和同學聊天的沈墨薇看到流年面色蒼白的跑出來,趕緊上前攔住了她,「流年,你怎麼了?」
流年一看是沈墨薇,抓住她的手,還沒有說話,眼淚就先流了下來,「墨墨,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醫院。」
沈墨薇大驚,「你哪里不舒服?」說著就扶著流年往自己家的車走去。
流年卻反手拉著她跑了起來,沈墨薇疑惑不解,「流年,你到底怎麼了?」看樣子不像是生病啊!
流年卻不回答,直到車子開了,流年一把抱住沈墨薇,哭著說︰「顧寒受傷了。」
……
到了醫院,流年快步跳下了車,「墨墨,謝謝你,你回去吧。」說完之後都不給沈墨薇開口的機會就跑向了住院部。
進了住院部,流年奔到護士站,「請問,顧寒住哪間病房。」
年輕的護士甲抬頭一看,卻是一個穿著封台中學校服的漂亮小姑娘,臉上滿是焦急擔憂之色。
護士甲皺了一下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流年一眼,好一會兒才開口,「701。」
流年說了謝謝再次奔向了電梯。
護士甲看著流年的身影,忽然撞了一邊埋頭寫著什麼的護士乙,「喂,剛才那個小姑娘是封台中學的呢。」
「封台中學的怎麼了?」護士乙莫名其妙,手中不停。
「她來看顧寒的!」護士甲接著說,語氣里滿是八卦的味道。
「那又怎麼樣?」
護士甲翻了一下白眼兒,壓低著聲音說︰「我記得以前顧寒的緋聞女友就是封台中學的校花!剛才那小姑娘看起來挺漂亮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她。」
「咦,」埋頭寫東西的護士乙這下終于抬起頭來了,「這顧寒果然是禍水啊。」
「是啊是啊,我昨天看到了,雖然昏迷著,不過,真的好帥啊!」護士甲一臉花痴的模樣,激動的說。
「切,又不是沒見過帥哥,那麼激動干什麼?」護士乙一臉鄙夷。
「我就激動怎麼了,昨天不知道是誰看到人家顧少,魂兒都沒有了。」護士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