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見顧寒在呆愣之後,面上很快浮現出些許的不悅,趕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哎呀,不能怪人家啊,你每次都喜歡模人家的頭,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再說,小時候,我爸爸也喜歡這樣模我的頭來著。」
顧寒又好氣又好笑,「你呀。」說著,又在她頭上揉了揉,將她一頭披散的頭發弄亂!
流年叫著躲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拉住,抱進懷里。
緊緊的擁抱,薄薄的睡衣下,她能感覺到他肌肉的力量,他能感覺到她姣好的曲線……
氣氛在兩人驟然停下來之後變得曖昧起來。
流年不自在的動了動,卻見她的大叔眼神忽然變了,本就深邃的眸光變得越加的幽深,仿佛漩渦一般,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大叔——」羞澀的低喚了一聲,下一刻,他的吻落下……
那吻,那麼溫柔,充滿了憐惜和愛憐,溫溫熱熱的唇瓣,輕輕的擦過她的唇,流年只覺得一股強勁的電流從唇上竄起,瞬間讓她身體都麻了一般。
就在她的心都提了起來的時候,那吻忽然變得炙烈,和風細雨猛然變成了狂風暴雨。
那麼用力的吮吸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的齒關,追逐她的小舌,糾纏不休……
體溫高了,呼吸亂了,心跳快了。
體內的火仿佛猛的被澆上了油,轟然一響,升騰起巨大的火焰,仿佛要將一切都燃燒了一般。
理智在飛散,思緒在飄遠……
「大叔——」低沉而悠長的呼喚誘惑而讓人心顫。
「丫頭,我在!」低低的應了一聲,親吻再次變得溫柔。
當肢體糾纏在一起,當心跳在同一個頻率……
流年的眼角忽然浸出了淚水,那淚水很快被他吻去,愛憐的,仿佛她就是他的珍寶一般。
「丫頭——」愛憐的低喚,伴隨著火熱的吻落下,帶著薄繭的手在她已經赤/果的嬌軀上游走……
(此處省略一千字)窗外,夜風徐徐,清涼如許,屋內,熱情如火,抵死纏綿。
一次又一次,不知饜足……
…………
黑暗中,看著懷里沉睡過去的小女人,顧寒的目光溫柔得仿佛三月的春風一般。
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的眉眼,最後,停留在她被吻得略微紅腫的唇上,輕輕的摩挲著……
「丫頭——」輕聲的呢喃,帶著滿足的味道,今晚又累壞她了,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想要給她洗澡,可是看她那麼累,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懷里的人兒卻仿佛听到他的輕喚一聲,小手忽然撫上他的胸膛,停留在他結實的肌肉上,小臉也很快靠了過來,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輕輕的蹭了蹭,那滑女敕的感覺讓顧寒瞬間再次繃緊了身體,鐵臂一用力,將她緊緊的摟進懷里,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那種契合,讓他感到圓滿,仿佛,她天生該是他的。
忽然,顧寒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反手開了落地燈,暈黃的燈光瞬間溫暖了整個房間,顧寒小心翼翼的將流年從懷里挪出去,就著暈黃的燈光,仔細的查看著她果/露的肌膚,瞬間,顧寒面上露出內疚自責的神色。
流年的手臂上、頸脖之間、胸前、腰月復之上,還有腿上,深深淺淺的痕跡觸目驚心,讓顧寒的心一下子就痛了。
他又弄傷她了!
懊惱不已的顧寒心中暗罵自己,怎麼能那麼不小心,又在她身上落下這麼多痕跡,想到上一次她身上好幾天都沒有消下去的痕跡,顧寒心中真是疼死了!
轉身去了衛生間,熱水放好之後,顧寒抱著她進了大大的浴缸,泡進溫熱的水中,流年舒服得哼哼了兩聲,卻連眼楮都沒有睜開,顧寒看她這麼累,心中越加的自責了。
抱著她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幼滑的肌膚,那觸感,瘋狂的挑戰著他的自控力,可是,看到她肌膚上那些痕跡,他體內的火終究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給她洗好之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將她抱回床上,又趕緊進去把自己沖了沖,出來之後就趕緊將上次買的祛瘀傷藥膏找了出來,在她身上涂抹起來……
一邊抹藥,一邊暗自告誡自己,下次一定要輕點兒了,不能再將她弄傷了。
……
第二天,流年醒來之後只覺得渾身那個酸痛啊,連一根小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正在流年心中哀號的時候門開了,顧寒一身家居服端著早餐出現了,不過,意外的是,後面台風沒有跟來。
開門見流年已經醒了,顧寒面上露出微笑,「醒了?」
暖暖的陽光斜斜的照進來,流年卻只覺得大叔的笑容比那陽光還要溫暖。
「大叔——」可是,流年的聲音卻可憐兮兮的,手腳動了動,爬不起來的樣子。
顧寒眼中露出自責的神色,趕緊上前,放下早餐,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懷里,「感覺怎麼樣?」
「還想睡,身上痛。」流年可憐巴巴的說,小手環上他的脖子,頭靠在他懷里,撒嬌的模樣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一般。
顧寒的心猛的疼了一下,雙手環住她的腰肢,低低的道歉起來,「對不起,丫頭,都怪大叔,沒有控制好力道,弄傷你了。」
流年听了顧寒的話,愣了愣,抬起眸子放著眼前的男人,見他滿臉都是自責之色,忽然笑了,小手捧住他的臉,「大叔——」喚了一聲之後,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顧寒僵直著身子,任她吻著……
流年輕輕的吮了一下他的唇,伸出粉女敕的小舌在他唇上tian了tian,那模樣,仿佛在吃糕點一般。
顧寒只覺得體內哄的一聲,洶涌的情潮猛然襲來,讓他措手不及!
流年玩得不亦樂乎,卻忽然感覺腰上一緊,顧寒的手已經重重的握住了她的腰,將她大力的按住,瞬間,流年就感覺到大叔的某處驚人的變化……
流年一下子愣住了,再不敢亂動,哭笑不得的看著顧寒。
顧寒眉頭緊皺,很快放開了她,將她抱回在床上,靠在床頭,將早餐遞到她面前,然後一聲不響的走進了衛生間。
流年听著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輕輕的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低笑一聲,趕緊對付面前的愛心早餐。
……
在去帝豪的路上,流年忽然說︰「大叔,我想考駕照。」
「怎麼?想自己開車?」顧寒笑著偏頭看了她一眼。
「不是,每天你這樣來接送我,很麻煩的,本來你也很忙。」流年想到他房里的安眠藥,還有康瀾鳶說的話,不禁心疼起他來,她寧願他有時間可以多睡一會兒。
「傻丫頭。」顧寒笑著伸手揉揉她的頭,一臉的寵溺︰「你也知道大叔的身份,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上下班呢。」
流年一想也是,那晚的槍擊事件讓她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了大叔那個身份帶來的危險。
「可是,我想你能有多點兒的時間可以休息。你那麼累。」
听流年這麼說,顧寒眼中都染上了溫暖,他的丫頭心疼他,有多少年了,沒有人這樣的在意過他是不是也會累,是不是需要足夠的時間休息。
這種感覺,真好!
「放心好了,大叔自有分寸的,不會太累著自己。」
听著顧寒說著敷衍的話,流年更心疼了,美麗的大眼楮里滿是酸楚,大叔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他自己拼搏得來的,就算最開始的機會是唐家給的,可是,如果不是大叔,唐家恐怕也不會有如今的權勢吧。
想到唐家,流年心中又覺得悶悶的,「大叔,你和唐家……」流年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說,他和唐家的關系太過復雜,千絲萬縷的,不是三言兩句能說得清的。
「想要說什麼?」看著她欲言又止樣子,顧寒笑著問。
「你和唐家會一直這樣下去嗎?」。其實流年想問的是,如果唐家老爺子把天成集團當作唐大小姐的嫁妝,大叔會不會娶了唐家大小姐,可是,她問不出來,她覺得問出那樣的話,是對大叔的褻瀆。
「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不過,將來或許會有改變吧,畢竟,天成集團在法律上,是唐家的,是唐大小姐的。」顧寒說的是唐大小姐,不是唐筱雨,不是嘟嘟。
「可是,如果沒有你,天成集團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流年皺著眉頭說,心中很為她的大叔抱不平。
「丫頭,有些事,我們無愧于心就好了!再說,雖然天成集團是我在管,但是,畢竟,運作下來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辦到的!」顧寒一點兒沒有居功的意思,這一番話倒是讓流年心中慚愧了起來。
「那你和唐家大小姐……」話才開頭,流年就止住了,心中惱恨自己,怎麼傻瓜一樣問這樣的事呢!
顧寒意外的看了流年一樣,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我和唐家大小姐的事,的確是應該給你一個交代,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全部告訴你的。」說完之後,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她的小手,眼中滿是安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