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雙靴子的主人居然和她杠上了,她往哪走,靴子就擋在哪兒,大有我就是不讓你走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夏若萱皺眉,思緒徹底被打斷,干脆不想了,抬頭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檔她的路。
對方是個個頭很高大的少年,站在夏若萱面前甚至遮住了她頭頂的光線,以至于她一時間沒能看清對方的臉,只能看到他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銀白色短發以及那一身……顯眼之極的服裝。
一身黑色半大禮服,裁剪得當,並用金線鎖邊,不放過任何細節,卻又不顯得繁復。簡單利落的線條勾勒出對方修長縴細的肩線身形,深灰色馬甲上釘著的金屬排扣在腰間收尾,純白色立領襯衫,胸前裝飾瓖嵌了指甲蓋大小藍寶石的十字胸章,金色細鏈子墜在一旁。是純黑色緊身黑色褲子,配上剛才看到的那雙金色滾邊的黑色純皮軍靴……
這分明,就是上世紀歐洲上流社會盛行的貴族裝吧……
夏若萱嘴角一抽,這廝……cosplay?還是王子病患者??
直到一個銀色溫和空靈,卻帶著幾絲邪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才讓她回過神兒來。
「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呢。」
很熟悉的聲音,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听過,可下意識的,夏若萱只覺背後一陣涼意,很明顯的危險感侵襲全身。
夏若萱猛地退後一步,光線傾瀉下來的一瞬間,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陽光下,少年白皙的皮膚顯得愈發蒼白透明,精致的銀白色短發下,一雙幽紫色的眼楮微微眯起,散發出令人捉模不透的光芒,明明是精致如精靈的少年,整個人卻透出一股惡魔般的氣質。
「宮、宮洺澈!!?」
宮洺撤嘴角勾勾︰「難得啊,還記得我的名字,看來夏小姐對我還是蠻上心的嘛。」
夏若萱沒說話,只是抿唇死死的看著宮洺撤,這個看似溫和實則可怕至極的少年。良久,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看到我太高興了,連話都說不出了?」宮洺撤繼續笑,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看起來速度極慢,卻在一瞬間撫上了夏若萱的臉頰。
夏若萱觸電一般退開一大步。與他臉上溫和的笑容不同,宮洺撤的手卻是冰涼的,死人一般的冰涼,觸到臉的瞬間冰寒刺骨。
然而下一秒,夏若萱就只剩下憤怒了。剛才那一下發愣,居然被人佔了便宜。實際上並不是她不想動,而是根本動不了。這個宮洺撤,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威壓,雖然看起來是笑著的,那種危險卻依舊如此強烈。
他找到這里來,又想干什麼?雖然上次她在控制完子彈後昏迷了過去,沒能看見後來的事情,但不用想也知道宮洺撤肯定在葉寒熙手里吃了虧,否則她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躺在醫院里。
要解釋她跟葉寒熙沒有任何關系嗎?她才不會幼稚到這個程度認為這家伙會相信她。
坐以待斃嗎?那更不是她夏若萱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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