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都是她把他砸傷的,就這樣把他丟著不管好像說不過去。
但是幫忙又可能有危險,還是自私一點比較安全。
夏暖言在軟塌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每次要起來又強迫自己躺下。
這樣折騰了一陣,夏暖言還是認命地從軟塌上起來。
唉,她還是沒法放著一個傷患不管,尤其還是她弄傷的傷患。
在屋子里蹦了一圈,夏暖言選中了牆上掛著的劍。
呼,好沉。
看著很細很輕巧的劍拿到手里才知道重量驚人。
看來是裝飾用的了,這位柔弱的美男皇帝應該沒體力拿這麼重的劍做什麼。
抽出劍,夏暖言比較了一下,拿起輕一些的劍鞘蹦到床邊,問美男皇帝,「藥在哪邊?」
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美男皇帝看向右邊。
伸長手臂,人盡可能地站得遠一些,夏暖言小心地用劍鞘挑起被褥。
還好,沒見到什麼機關,床板上有一個像是拉手的小小凹槽。
「這里嗎?」
美男皇帝眨眼。
有點費力地,用劍鞘挑起那道小小的木門,底下是一個長方形的洞,滿滿地擺著瓷瓶。
這次沒法用劍鞘幫忙了,左右打量了一下,沒看出有什麼異狀,夏暖言想要走過去,「哪個?」
還是盯著她看,美男皇帝眨眨眼。
咦?
「你有話要說?」夏暖言開始猜測他的心思。
眨眼。
「……我猜不出。」
她猶豫了一下,「嗯,要我叫人來?是的話就眨眼。」
沒反應。
「喝水?」
沒反應。
「這些藥都不是?」
沒反應。
奇怪了。
又想了一會兒,夏暖言臉黑了,「你是想說這里有機關吧?」
美男皇帝終于眨眼了。
「……」
夏暖言黑線地看著他大方承認的樣子,「我怎麼覺得你本來沒打算告訴我?」
繼續眨眼。
「……竟然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