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之後,諸葛暮歸額頭上的怪異高熱終于退了,夏暖言累得抱著床柱不想動。
「你……就留在這兒休息吧。」
「不行。」
夏暖言擺擺手,「天亮之後人太多,我從你寢宮出去會讓人誤會的。」
「……」
「對了,你昨天突然發脾氣就是為了讓我今天不來找你?」
「……不是,毒發之前沒有征兆。」
「哦對,你說過的,我累糊涂了。」
話音一轉,夏暖言又問他,「那你在氣什麼?」
「……沒什麼。」
諸葛暮歸微微轉開臉,神色有點古怪。
「咳,那請問我之前進來時你趴在地上做什麼?」
「……」
這次不只是臉色古怪,根本就是微微發紅了。
「是沐浴了一半發現自己快要毒發所以硬撐著出來去閂門免得我會進來,之後就動不了地倒在地上了嗎?」
「……」
噗,臉好紅。
怎麼覺得她像是在調戲人呢,罪過罪過。
「我問了這麼多,你總要回答我一個啊。」她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我以為你是回來幫趙嫣說話的。」
她是開玩笑的,他還真的回答了,不過——
「趙嫣是誰?」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左相千金。」
「咦?你看到我們說話了?」
「我听到了。」
怎麼听?
他當時站在她們附近嗎?
夏暖言沒多想,「我沒打算幫她說話……不過你是怕我撮合你們?」
「那有什麼生氣的,你討厭多事的人?」
……人太累的時候腦袋就是很慢,夏暖言腦袋不太靈光地問了這麼一句。
「……」
臉色又變得古怪,諸葛暮歸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回去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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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之後,夏暖言更是經常往寢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