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充分顯示這里的那位老醫生確實有些本事,來求醫的人多了,導致這里的村民們對于這樣的救治的人都見怪不怪了,甚至無聊得把來求救的人當做取樂的對象了。柳凡塵倒也不敢在別人的地盤里囂張,更何況此刻自己是病軀。擔架抬著柳凡塵走到了破舊的小院子里,院子里曬著各種各樣的藥草,整個院子之中都彌漫著藥香。
一進院子,在前面抬著擔架的青年就喊道︰「趙老在不在家,我這里有個病人?」喊聲一落,「嘩啦」一聲,一個房間的大門打開來,一個清麗的身影頓時映入了柳凡塵的眼眸,「好美。」柳凡塵發自內心的輕聲說道。「回眸一笑百媚生,萬千粉黛無顏色」,走出來麗影,微笑著走到柳凡塵的擔架前,柳凡塵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一股沁人心脾的處子清香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仙界之中,眼前正有一位翩翩起舞的月宮仙子展現著自己能夠顛覆世界的魅力。
「好美。」柳凡塵迷失了,忍不住又說了一聲,雙眼痴迷地看著走進的仙女。清麗女孩听到柳凡塵囈語般的贊嘆聲,不禁臉上一紅,心中暗自嘀咕著,這絕對是一個,待會兒讓爺爺好好修理修理他。心中這麼想著報仇,但是臉皮薄的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長得很帥氣的外地人贊賞,有些羞赧又有些開心,紅撲撲的臉蛋對著擔架上柳凡塵說道︰「我爺爺采藥去了,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稍等一會兒就行了。」
「不用等了,我回來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進了院子,老者身著青藍棉布舊衣,衣服上打了幾個大塊的補丁,聲音沉重,蘊含著一種威勢,這是真正德高望重之輩多年蓄養起來的氣勢,並不是身居高位者所獨有的,有如此氣勢的人,必是有大德有大功之人。柳凡塵被這種氣勢所驚醒,老者凝重的氣勢一瞬間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突然產生一種面對著絕頂泰山而自卑怯懦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熟悉,在過去的十幾年里,柳凡塵經常會沐浴在這種威望的氣勢之中,他的伯父,一個破盡天下大案奇案地人,身上也帶著這種氣勢。柳凡塵有些恍惚,他看到那剛入土的伯父正笑眯眯地站在大門口慈祥地望著他,眼淚頓時不爭氣地低落下來,對著門口的身影,像是病痛中地申吟或者流浪太久的孩子見到父母那一剎那的軟弱,「伯父,您來看我了!」
聲音很低,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其中的悲意,那清麗女子听著一陣失神,心中想到,這男子經歷了何等的悲傷,居然悲已入心髓。不由得多看了柳凡塵兩眼,頓時覺得柳凡塵身上有一股非常莫名的氣息,這種氣息很詭異,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只有她這種和自己的爺爺學過兩手通靈技巧的人方能察覺,而且必須是那種心眼玲瓏剔透,純潔無暇的人才能夠真正看出來,心里不便暗暗對柳凡塵的身份好奇。門口的老者也對吳周好奇的凝視了一會兒,冷哼一聲,「哼」,大步走進院子。
柳凡塵被這一冷哼驚醒,這一看之間這位威嚴的老者走到了自己跟前,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模了模柳凡塵脖子上被那止血的飛沫混合這烏黑血液遮蔽著的丑陋的傷口,柳凡塵痛得「嘶」得一聲。
老者放下手,轉眼看著柳凡塵,嚴肅地問道︰「什麼咬的?」
「一具被貓激活的死尸咬的,昨天晚上的事。」柳凡塵沒有張口回話,身旁的一個青年替他回答。
「那沒多大事,你們把他送回那間房里,收拾好了你們就回去吧。」老者沒有對兩青年多說什麼,起身對一邊靜靜的看著的清麗女子說道,「雪兒,你去拿床被子幫他鋪上吧。」說罷,隨著青年抬著柳凡塵朝一間空屋子走去。
「好的,爺爺,我就到。」叫做雪兒的女子非常地乖巧,跑著進了一間屋子去拿被子。沒過一會兒就抱著一床干淨的棉被走進了柳凡塵即將入住的屋子。柳凡塵還是被抬在擔架上靜靜地看著一切,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雪兒手腳非常利索地鋪好了被子,想是經常做這一些,動作非常熟練,兩個青年非常謹慎地將柳凡塵抬上了床上,待這一切做好以後。老者探了探柳凡塵的腦袋,感覺沒有發燒,就對抬柳凡塵來的兩個青年說道,「他放我這里沒事了,你們要是沒有什麼要事就下山去吧。」驅逐地語氣不容反抗,兩青年是知道這老者的脾氣和一些習慣的,也不敢多說什麼,一青年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非常恭敬地說道︰「我們這就下山,如果這些不夠的話,就去安心旅店找我們老板,這位是我們老板的大恩人,無論如何也要治好他的傷。」看老者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了,青年不再說什麼,恭敬地點了一下頭,轉身走出門去。
柳凡塵有些不開心地看著老者如此地對待這兩位把自己送來的青年,非常不爽地說道︰「你就不能留他們歇歇腳,這麼急地趕著他們出門干嘛,他們又不欠你什麼?」
「我就這樣,你小子不願意就給我滾出去,我也不稀罕這幾張票子。」老者也沒發火,但是這語氣氣得柳凡塵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柳凡塵何時吃過如此的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狠。」說完閉上眼楮再也不看老者和雪兒一眼。
老者絲毫不在意柳凡塵地態度,「雪兒,咱們走。」走出了房間,雪兒含笑地看著柳凡塵吃癟賭氣的樣子,感覺柳凡塵像一個沒有得到玩具地小孩一樣,感覺柳凡塵和其他來這里治病求醫的人有很大的不同,看到老者的身影消失了,馬上轉身追著爺爺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