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一听,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他一直以為,夏夏是哪個隱世大家里偷溜出來玩的小女孩,理應明白一些禮教規矩。
只是她野性難馴,自己愛胡鬧罷了。
誰知現在听她一說,倒好像家境不是很好的樣子,居然還要一個小姑娘去種田。
窮人家的孩子,有些連飽飯也穿不上,連新衣也買不起,更別說學得禮教規矩了。
他一時弄不清夏夏的境況到底處于什麼階段,倒不好說什麼了。
可是,心中就是憋著一股子不舒服勁,狠狠瞪了夏夏一眼,沒好氣地說︰「以後跟著我,不用你種田!這些規矩以前不懂,以後都得全學起來!」
夏夏嘴一癟,頓時不樂意了,小聲抱怨︰「那還不如去種田。」
「你說什麼?」鐘離妖嬈的桃花眼一眯,湊近夏夏。
危險迫近,夏夏獸一般地敏銳察覺。
立刻滿臉堆笑︰「沒有沒有,我說還好不用去種田…」
「算你識相!」鐘離斜她一眼,起身,「我去吩咐人給你打水梳洗,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你把衣服都穿好。」
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吩咐人自然是很簡單的事,鐘離此舉實在是有避嫌之意。
誰知道夏夏不但不領情,還在他臨走出門之前嘀咕了句︰「假正經。」
鐘離腳步一頓,只差沒氣得內出血。
今日但凡換個女子,他鐘離何須如此?不上去調戲欺壓一番就是罪過了…
難得看小丫頭年紀還小,禮教那一塊又極度缺失,為了小丫頭今後人生漫漫長路好,自己以身作則一次,居然被說假正經?
鐘離深吸兩口氣,告誡自己淡定,催眠自己沒听見剛才那句話。
不然,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回頭不正經一下。
在他眼里,夏夏終究還是個小女孩。
他鐘離花是花了點,也是有自己原則的。
要是饑不擇食到對一個小丫頭下手,保不準自己也會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