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宛茹與伊娃相約之後,已超過整整五十個小時,有種不安的情緒,不斷縈繞心頭。花店的生意依然紅火,可是姚宛茹有一半的心思,無法平靜。
她到底是怎麼了?明明說好的在外灘相約,人不見蹤影,手機也在一直關機。難道,公司里的事?還是被什麼人牽扳住了?伊娃從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無所蹤。
姚宛茹仔細地想了想了,越想越不對勁。她思前想後,終無頭緒,突然沙發角落一處,掉落在地上的一張卡片,醒目的出現在眼前,她好奇地拾起,看了看。
張逸陽?
那天張逸陽與伊娃在店中遇見,的確有遞過這張卡片。最近他們來往甚密,讓姚宛茹越來越覺得這件事很可疑。
入夜,此時的伊娃再次醒過來。不同的是,室內不見了張逸陽的行蹤,她下意識地朝窗戶看了看。
這該死的變態佬!
張逸陽連窗戶都隱藏起來,室內只開著排氣扇,余寒尚未退卻,想必他剛離開沒多久。伊娃被他移至到座位上,捆綁。在隔間的不遠處,她依稀看到另一個房間里,躺著一個人。仔細地看看,是一個女人。她安靜地平躺在床上,床頭是一台儀器,許多根管子里流動著暗紅色的血液,儀器上的燈在不停的閃爍,看樣子正在做著某種測試。
不對,這是血液透析,她,是張逸陽的妹妹?難道,我的配型結果出來了?難道……
伊娃驚恐萬狀,不敢去猜測,配型結果是不是符合她的,然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得不讓她聯想,她離死神已經不遠了。
她開始拼命掙扎,不停歇的掙扎,卻感覺到身體的疼痛。萬幸的是,她還能說話,也許大聲呼救,還有活命的可能。
「救命——,有人嗎?救命——」伊娃用盡全身能使出的力氣,朝著門的方向,大聲呼喊著。
「你不用白費力氣,外面是听不到的。」那女孩終于開口說話,平靜的語氣,讓整個空間陷入冰冷。
這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你們這對惡魔,狗男女!活該你有絕癥!」伊娃含淚憤激地罵道,極度的恐慌,再次涌入心口。
這個女孩的出現,意味著她與她血與肉的交替,女孩重生,而她卻命在旦夕。
「我會放你走的。」女孩依然平靜地說。
什麼?她會放我走?這麼容易才找到腎源,怎這麼輕易會放我走,就算她願意,可張逸陽呢?我要怎麼樣,才能逃月兌張逸陽的控制?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伊娃沖著那女孩,半信半疑地說。
女孩淡淡地,不摻加任何感情地說︰「我心已死。」
算她還有良心,看來,她是個善良的人。可是,有什麼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呢?哪怕張逸陽是她哥,但畢竟不是一個媽所生,沒了生命,就等于什麼都沒有了。她如果想尋死,干嘛還要透析來維持生命?
「可是,我是你哥千方百計騙回來的,我是你重生的希望,難道你就沒想過重生嗎?」
「我活了,看到他去自首,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女孩加重了語氣,強調那句︰「看到他去自首。」
什麼?听這話的意思,難道張逸陽救活她,就答應她去自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