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算不得豐盛,對于窮人家來說,能填飽肚子就已經不錯了,沒有太多的奢求。
把碗里最後一粒米飯吃盡,張曉東抹嘴就要準備下地干活,現在是農忙時節,地里的活嫂嫂一個人是干不完的,這也是他從鎮上趕回來的原因。
「曉東,先別急著出去。」嫂嫂叫住了他,指著牆角一把黑黝黝的鐵棍,少有的嚴肅。
「先去後山舞兩個時辰的劍,這是你爺爺定下來的規矩。你在鎮子上的時候我不管,但是在家里,就一定要去。」
那鐵棍通體黝黑,上面布滿黑乎乎的塵埃,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劍形。
張曉東聞言臉色一變,似乎非常不願意舞那根隱約有著劍形的鐵棍,于是連忙討饒道︰「嫂嫂,地里的活還那麼多,就不用浪費時間去舞劍了吧?」
「不行,地里的活我自己可以去干,這規矩壞不得。就是你大哥,十六歲以前也是每日要到山里舞劍的。」
張曉東一陣無奈,心中暗自月復誹那個恐怕骨頭都爛掉的老頭子,沒事定這麼個無聊的規矩干嘛?那破劍奇重無比,普通人拿起來都十分費力,還談什麼舞劍。
但是月復誹歸月復誹,張曉東還是不敢違拗嫂嫂的意願,老老實實地抓起鐵棍,往後山走去。
這鐵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入手冰涼,分量卻是十分沉重。
張曉東全無章法地舞了一陣,便大汗淋灕,手臂酸軟,再也提不上勁了。
「算了,先到山洞中去休息一會兒再來練吧。」
打定主意,張曉東邊朝著樹林深處走去。那里有一個山洞,常年蒸騰著刺骨的寒氣,是他和兄•••和那個人小時候發現的。那山洞中的寒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卻十分神奇,人要是受了傷或者身體不適,只要進入山洞坐上一會兒,片刻就能恢復如初。
剛到後山洞口,縈繞著的寒氣便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他咬著牙鑽進山洞中,盤膝坐下。
刺骨的寒氣從毛孔鑽入身體,頓時讓他身軀一陣,手臂的酸軟之感正緩緩消退,之前胸口的痛楚也漸漸平復。
張曉東得意一笑,他這些年敢和一兩百斤的山豬斗,敢和王老虎那樣壯碩的成年人死掐,不就是仗著這山洞中的神奇寒氣嗎?
片刻後,恢復完畢的張曉東站起身來,正打算出去繼續再舞一陣劍,腳下卻突然傳來一陣異樣。
「啾——啾——」